“城西李员外一家都死了?!”牛策惊呼,心中的不安瞬间扩大。李员外一家一向乐善好施,怎么会遭遇如此横祸? “是的,牛少卿,周姑娘,还请二位速速前往!”衙役急促的说道。牛策和周婉清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顾不上多想,两人立刻跟随衙役,策马赶往城西李府。李府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百姓,议论纷纷,惊恐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牛策拨开人群,进入府内,眼前景象令他心中一沉。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正是李员外一家,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惊恐的神情,死状凄惨。 周婉清强忍着不适,仔细查看每一具尸体,眉头越皱越紧。“没有打斗痕迹,凶手下手干净利落,显然是有备而来。” 她沉声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力。牛策环顾四周,现场除了凌乱的脚印外,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连日来的调查毫无进展,如今又发生如此惨案,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难道我们真的错了?”牛策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迷茫。“什么错了?”周婉清敏锐地捕捉到他情绪的变化。 “我们一直相信,只要细心调查,就能找到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可是,为什么每次都事与愿违?难道我们真的没有能力查清这些案件吗?” 牛策痛苦地闭上双眼,心中的自信正在一点点崩塌。夜深人静,周婉清独自一人坐在院中,望着满天星斗,思绪万千。连日来的案件毫无进展,李员外一家惨死的景象不断在她脑海中闪现,挥之不去。 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真的能帮到牛策吗?真的能为这些无辜的受害者讨回公道吗?曾几何时,她也曾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梦想着仗剑江湖,行侠仗义。 可现实却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打醒,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弱小和无能。她就像一只困兽,被困在这个充满黑暗和罪恶的牢笼中,无力挣扎。 “想什么呢?”牛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周婉清回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只是在想案子的事。” 牛策走到她身边坐下,递给她一杯热茶:“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们已经尽力了。” “尽力了,可是……”周婉清欲言又止,她想说,可是这远远不够,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人在受苦,还有那么多案件等着他们去侦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牛策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我们会找到凶手的,一定会为他们讨回公道。 ”周婉清抬起头,看着牛策坚定的眼神,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但她很快又想起了什么,眼神黯淡下来:“可是,我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谈何保护别人?” 牛策心中一紧,他知道周婉清指的是什么。自从他们开始调查这些案件以来,就不断有人试图阻止他们,甚至对他们痛下杀手。他何尝不想给周婉清一个安稳的生活,可是他更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 “婉清,看着我。”牛策捧起周婉清的脸,迫使她直视自己,“不要因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更不要怀疑自己的能力。 我们是为正义而战,那些魑魅魍魉,迟早会被绳之以法。”周婉清的眼眶泛红,她想反驳,却又无力反驳。牛策的话,像是一道微弱的光,照进了她灰暗的内心。 “你们两个,怎么垂头丧气的?”包拯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牛策和周婉清起身行礼,包拯示意他们坐下,说道:“案子的进展,我已经听展护卫说了。我知道,这案子棘手,但你们要相信自己,不要被外界的流言蜚语所影响。” “包大人,我们……”周婉清想解释,却被包拯抬手打断。“你们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吗?” 包拯目光如炬,“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找到真相,还开封府一个朗朗乾坤!”包拯的话语掷地有声,让牛策和周婉清的心头一震。是啊,他们怎么能因为一时的挫折就放弃?他们还有彼此,还有包大人的信任,还有那么多等着他们去守护的人! “大人教训的是,我们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大人所托!”牛策和周婉清异口同声地说道。“报——”,展昭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大人,这是在李员外书房发现的密信!” 牛策接过信,草草扫了一眼,便随手放在桌上,并没有放在心上。这几天他们搜查了无数遍,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密信,这封信出现的太过蹊跷,反而让他更加怀疑。 “这字迹……”周婉清却突然拿起那封信,仔细端详起来,“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字迹像江湖术士常用的符咒,但又不完全相同。”周婉清秀眉微蹙,脑海中闪过一丝熟悉的感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牛策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向来不感兴趣,他一把将信纸揉成一团,扔到桌上,“江湖骗子惯用的伎俩罢了,不必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