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一派胡言!”周婉清柳眉倒竖,手中的佩刀重重地拍在桌案上,震得茶杯一阵乱颤,“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词夺理,真当本捕快是摆设不成?!” 对面,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面色尴尬,陪着笑脸道:“周捕快明鉴啊,小的真的只是路过,碰巧捡到了这支簪子……” “碰巧?这簪子做工精致,一看便知是出自大家之手,你一个街头混混,说得通?”站在一旁,身着青衫的牛策摇着折扇,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他目光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这男人正是牛策今日“偶遇”的倒霉蛋,偷了东西被人发现,慌乱之下竟将赃物丢在了牛策脚边。周婉清赶到之时,正巧看到这一幕,男人百口莫辩,只能将错就错,却被牛策三言两语戳破了谎言。 正当周婉清准备将男人押送开封府,却见衙役急匆匆跑来,在周婉清耳边低语了几句,周婉清脸色骤变:“竟有这等事?!”她转身对牛策说道:“牛公子,看来今日之事要先放一放了,开封府内发生了一起命案,大人请你我速去相助!”牛策收起折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命案?这开封府还真是多事之秋啊! 开封府内,气氛凝重。周婉清与牛策刚踏入验尸房,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令人作呕。地上,一具男尸盖着白布,身形魁梧,依稀可见其生前应是孔武有力之人。 “死者是城南武馆的教头,名叫赵虎,今日午时被人发现死在自己的房间里,致命伤在胸口,一刀毙命。”仵作一边说着,一边掀开了盖在赵虎身上的白布。只见赵虎胸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已经凝固,染红了衣衫。奇怪的是,赵虎脸上竟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仿佛临死前看到了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情。 “奇怪……”牛策绕着尸体踱步,眉头紧锁,“从伤口来看,凶手下手干净利落,显然是个练家子。可他为何要杀人?而且……” 牛策的目光落在了赵虎紧握的右手上,那只手上,赫然握着一枚刻着奇异花纹的铜钱。 “这是什么?”周婉清拿起那枚铜钱,仔细端详,“这花纹……从未见过。” “这是……”一直沉默不语的展昭突然开口,他走上前,接过铜钱,脸色微变,“这是‘逍遥门’的信物。” “逍遥门?”周婉清和牛策异口同声。 “不错。”展昭解释道,“逍遥门是一个神秘的江湖组织,他们行事诡秘,以骗术闻名天下。据说,他们有一种特殊的迷魂术,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被操控,做出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你是说……赵虎是被逍遥门的人操控了?”周婉清问道。 “有可能。”展昭点点头,“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件案子就复杂了。逍遥门的人神出鬼没,想要抓住他们,难如登天。” “不管怎么说,这枚铜钱都是重要的线索。”牛策沉吟道,“我们必须查清楚,这枚铜钱究竟从何而来,赵虎又是如何与逍遥门扯上关系的。” “逍遥门……”周婉清喃喃自语,这三个字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她感到呼吸都有些沉重起来。 她转头看向展昭,希望这位江湖经验丰富的南侠能给出些许头绪。展昭剑眉微蹙,显然也在思索着什么。 “逍遥门行事向来诡异莫测,这次选择赵虎下手,恐怕目的并不简单。”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婉清,你和牛策先从赵虎的社会关系入手,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明白。”周婉清点头应道,随即转头看向牛策,“牛大哥,我们分头行动吧,你去查探一下城南武馆的情况,我去问问看有没有人见过这枚铜钱。” 牛策爽朗一笑,“好,就这么办!”说罢,两人便分头行动,投入到紧张的调查中。 接下来的几日,周婉清和牛策走街串巷,四处打探消息。周婉清心思细腻,善于观察,她走访了城中各大当铺和古玩店,试图找到与铜钱相同花纹的物品;而牛策则凭借着自己对开封府大小街道的熟悉,以及与三教九流打交道的经验,很快便打听到了不少关于赵虎的消息。 两人虽然性格迥异,但在查案的过程中却意外地合拍。周婉清的机智聪慧常常能为牛策的调查提供新的思路,而牛策的勇敢果断也让周婉清在遇到危险时倍感安心。他们一起经历了惊险的追捕、斗智斗勇的审讯,彼此之间的信任和默契也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加深。 一天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开封府的屋檐上,周婉清和牛策并肩走在回府的路上,两人都略显疲惫,但脸上却洋溢着收获的喜悦。“牛大哥,我今天打听到一个消息,城西有一家古玩店老板曾经见过和这枚铜钱一样的花纹!” 周婉清兴奋地说道。“真的?那真是太好了!”牛策也难掩激动的心情,“看来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曙光就在眼前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再次将他们拉入了迷雾之中。深夜,一封神秘的信件被人悄悄送到了开封府,信中只有一句话:“想要知道真相,就来城外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