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缨玑性命受到威胁,她的保镖投鼠忌器,不敢擅自动手。 星星凶狠地撕咬着鱼缨玑。 最后还是鹿闻笙不想让这些人的血,弄脏她的狗,安抚住了星星。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咖啡厅外传来了激烈的警笛声。 鹿闻笙看着面色愤怒不甘的鱼缨玑,温柔地笑了下,凑到她耳边,幽幽地道,“你这样愚蠢的人……也配骂呦呦?!” 说完,她收起了那片碎瓷片,朝后退了好几步。 鱼缨玑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了好几声,看着对面黑发黑裙,白皙的肌肤上鲜血遍布,面容清冷的少女,眼底透出几分阴狠的杀气。 —— 晚间,鹿青棠上完课,高高兴兴地回到鹿山锦湾。 她暗中期待着,鹿闻笙今晚会做什么好吃的等她回来。 鹿闻笙手艺好,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鹿青棠被她养得,小肚子都隐隐胖了一圈的节奏。 鹿青棠哼着歌,回到别墅,却只看到了一片冰锅冷灶。 没有温暖的灯光。 也没有熟悉的饭香味。 就连平日里,会按时在门外等她回家的星星,都不见了。 鹿青棠眨了下眼睛,表情有点茫然。 笙笙呢? 她那么大那么漂亮一个晚辈呢?! 鹿青棠眉头一皱,担心出事立即转身准备去隔壁的时候,刚走出门,就见星星从门外飞快地跑进来。 一整只狗子都冲进了鹿青棠怀里,“汪汪汪”地叫个不停。 鹿青棠从来没见过狗子这么应激过,连忙蹲下来,温柔地安抚着,“没事没事,姐姐在,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你呢?笙笙呢?” 星星在鹿青棠怀里,仰着头,一声又一声,不停叫唤着跟她告状。 鹿青棠虽然听不懂狗语,但她大概明白了一件事。 有人欺负了鹿闻笙—— 不然星星绝对不会叫得这般凶狠。 鹿青棠表情冷了下来。 最后还是娇娇跑过来,蹭了蹭星星,才逐渐让星星安静下来。 鹿青棠抬头,看向站在门外的秦管家,眼眸冰冷,“笙笙呢?” 秦管家恭敬地说,“鹿小姐这会儿在警局里。” —— 秦城警局里。 鱼缨玑坐在隔间,面对对面的审讯人员,冷笑一声,“我的律师很快就到,你们有事找他谈!” 负责审讯的检察官抬头看了眼鱼缨玑一眼,“怎么鱼小姐不知道吗?对于拥有特权的人才来说,是不能候审保释的!” 鱼缨玑想起她被鹿闻笙算计得这一出,眉眼间涌上几分戾气,“怎么?就鹿闻笙是特殊人才?难道我不是?” 检察官看了她一眼,淡声道,“不一样,鹿小姐的安保级别,属于顶格,她若是真出了事,整个秦城都会乱掉。” “鱼小姐擅自囚禁伤害国家一等人才……这是严重犯罪!” 鱼缨玑冷笑一声,“她的伤是她自己弄得,我不信你们检察院的人调查不出来!” “这一切都是鹿闻笙在诬陷我!” 检查员低头看着手中的报告,“可据现场监控记录调查显示,是鱼小姐你的保镖,强制带走了鹿小姐……” 鱼缨玑面色铁青。 宠物医院大门外有监控。 但她怕她与鹿闻笙的谈话被传出去,擅自撤了咖啡厅里的监控,导致她现在有口莫辩。 “副人格”暴力邪恶,只会告状。 “主人格”心机深沉,手段卑劣又肮脏。 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哪里值得男人喜欢了?! —— 隔壁的审讯室里。 鹿闻笙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手臂上缠着绷带。 司堰坐在她对面,看着鹿闻笙安静的神情,许久都没有说过。 鹿闻笙等了片刻,见司堰只是盯着她,还是不说话,抬头看向他,语气安宁,“若是无事,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司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很急着回去?” 鹿闻笙弯了下唇,脸上看不出一丝端倪,“星星今天见了血,会应激,我想回去看它。” 司堰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只是想回去看那只狗?” 鹿闻笙想起这位司警官特意将她从上午一直留在天黑,淡淡地笑了下,“不然呢?众所周知,我无父无母,司警官觉得,我还应该回去看谁?” 司堰沉默半晌,拿起一旁的伤情记录,语气冰冷又稳定,“伤口很深,下手之人丝毫没有留情,医生给出的建议是……住院观察!” 鹿闻笙从善如流地点头,相当配合,“嗯,也行,司警官可以派人送我回去,收拾点东西,然后再出发去医院。” 司堰看着她毫无情绪的面容,眼底浮现出一抹异样,“安全起见,我会派两名检察官贴身守着你,有需要的话,尽可以告诉他们。” 鹿闻笙继续点头,看着完全就是一个十八岁的乖巧少女,“我知道了,多谢司警官。” 说完后续事宜之后,司堰将病情记录放回到桌子上,“稍等。” 他走出审讯室,来到一旁的办公室。 鹿修远站在窗前,修长的手指间摸着一根烟,眉眼间透着几丝烦躁。 司堰走到办公桌后,声音沉静,“痕检科的人刚才来过,从伤口形状,起始点,各种细微痕迹来看,下手的人是坐在她对面的人。” “而伤人的瓷片上,全是那位鱼小姐的指纹。” “鹿闻笙的指纹只沾了三处,就是冲进去的检察官,第一眼看到她为了保命,握着瓷片威胁对方的位置。” “她的嫌疑完全被洗清了,可以离开了。” 鹿修远轻轻地吐出一口气,转身正要出门,司堰低沉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可据那位鱼小姐说,是她自己伤了自己……” 鹿修远脚步一顿,回头看他,“证据呢?” “没有证据,”司堰看着他,缓缓地道,“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了是那位鱼小姐在撒谎,伤人之后,还要返回去污蔑受害者!” 鹿修远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所以都证据确凿了,你为什么还要提加害人的谎言?” 司堰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无言,少倾,沉声道,“正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才更可怕,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