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修远盯上了鹿青棠。 对方是研究院的人,手底下有很多军队的人。 一旦让他发现鹿青棠的存在—— 鹿闻笙眼底闪过丝冰冷。 得想办法,拖住鹿修远,将他的注意力从鹿青棠身上引开…… 鹿闻笙余光稍稍一瞥,看到了已经走到楼梯口的鹿修远,指尖微动,清寂的眼瞳凌凌看向站在鹿老夫人面前的佣人,“鹿尔雅死了吗?” 那女佣对上鹿闻笙深黑的眸子,微微一怔,下意识回道,“没……没有……” 鹿闻笙语气平静地道,“那就去把她带下来。” 下人愣住,转头为难地看向鹿老夫人。 鹿老夫人捂着心口,暴怒不已,“你这个野丫头,尔雅都被痛晕过去了,你还要强迫她下来干什么——” “鹿老夫人,”鹿闻笙打断她的话,黑色的眼眸直直地看向鹿老夫人,“我想你即便再偏心鹿尔雅,也当明白一个道理,给人定罪靠得是证据,不是一个佣人的几句话。” “又或者,你其实根本不在乎真相是什么,就是要仗着辈分,寻个理由,独断专权地要直接给我定罪?” 鹿老夫人被她质问得一噎,紧接着恼羞成怒,“尔雅那么善良懂事的孩子,她还能冤枉你不成?!” 又冲着一旁的下人喊,“不准打扰尔雅休息!马上去报警!把鹿闻笙给我抓起来!!” 大厅里的宾客们,听到鹿老夫人独断偏颇的话,纷纷皱眉。 “鹿老夫人,按理说,这是鹿家的家事,外人不便多嘴,但鹿家对待自家亲生骨肉的做派,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 “鹿先生公务繁忙,将鹿家的一切事物交于鹿夫人打理,就是不知他若是知道,鹿夫人与鹿老夫人都是这么对待自家血脉的,不知道会不会高兴……” “鹿尔雅带着人霸凌真千金的事情,早就传遍整个秦城了,在这样的前提下,鹿老夫人竟然还能说出鹿尔雅善良懂事这样的鬼话来……真是有够倒返天罡的!” “嗤!正常人一听,就知道有猫腻的事情,鹿老夫人跟鹿夫人却如此深信不疑,也不知道鹿尔雅究竟给她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们这么怨恨自家真正的血脉……” 鹿老夫人面对诸多指责的目光,面色骤然变得难看。 但她依旧深信,她自幼看着长大的鹿尔雅,绝不可能做出冤枉鹿闻笙的事情,一切都是鹿闻笙的错,便抬头恶狠狠地瞪着鹿闻笙。 周姨听到鹿闻笙竟然敢去打扰鹿尔雅,表情顿时变得凶狠起来,仇视地盯着鹿闻笙道,“尔雅小姐刚才被你陷害,受了伤,这会儿正在昏睡中,怎么能强迫她下来?!” “你这个心肠歹毒的下贱胚子,你怎么敢对尔雅小姐,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来……” 鹿闻笙神色不动,黑眸平静地看向周姨,“我被指控的罪名是,偷了她的东西,不是你的,自然该我与她当众对峙。” “你是鹿尔雅什么人,有什么资格代替她说话?” 周姨对上鹿闻笙漆黑幽深的眼睛,心底微微一悸,恨声道,“你伤害尔雅小姐,偷尔雅小姐的东西,是我亲眼所见……” 鹿闻笙神色清冷,“但很可惜,你只是鹿家的下人,代替不了鹿尔雅本人。” “她只是昏睡了,并不是死了,叫醒就是。” “如果鹿尔雅不下来,我就报警,将你以污蔑罪直接抓起来。” “我相信一定有人很乐意,来审一审……你的过往!” 周姨没想到鹿闻笙竟然如此油盐不进,非得坚持让鹿尔雅亲自下来跟她对质,气得眼角都要裂开了。 鹿修远站在楼道间,听到鹿闻笙的话,视线从那位周姨身上一闪而逝,眼底闪过丝极致冰冷危险的暗光,“去将鹿尔雅带下去。” 站在他身后的人立即转身,往鹿尔雅的房间走去。 周姨眼见着鹿闻笙非得将鹿尔雅牵扯进来,跪在地上朝着鹿夫人爬过去,哭着说,“夫人,尔雅小姐真的受伤了,鹿闻笙她在钢琴上动了手脚,尔雅小姐身心重创,这会儿连床都下不了,又怎么能下来指认鹿闻笙……” 鹿夫人看着不依不饶地周姨,又看向一旁寸步不让的鹿闻笙,表情显露出一丝为难。 如果放在以往,她定然会问都不问,直接偏向鹿尔雅。 但鹿修远刚刚警告过她,若她再毫无缘由地偏心下去,他就给鹿尔雅改姓……因此,鹿夫人不敢再跟之前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地随意指责辱骂鹿闻笙了。 她看向鹿闻笙,有些气恼地道,“笙笙!周姨是自幼照顾尔雅的人,她一直都将尔雅当成她自己的女儿。” “若是没有特殊缘由,她不敢胡说八道的。” “你跟她将事情说清楚就好……”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鹿夫人看着鹿闻笙的眼神,还是控制不住泄露出了一丝异样。 虽然她很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亲生女儿,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偷。 但鹿闻笙……她有过前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