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音带着容易回到京中的时候,京中该知道他有了个小男友的都已经知道了。 手机一开机,面对着几十条来电记录和各类八卦信息,慕容清音叹了口气。 “怎么了?” 容易偎在他的臂弯里,像个孩子:“工作很忙?” 他们在狼山多呆了几天,清理了可能存在的隐患才回来。 慕容清音忙,耽误了很多事情的话,也是可能的。 “工作还好说。” 慕容清音看着手机,有些头痛:“我爸妈想见你。” 他带容易回来的时间太短了,什么都来不及准备,就这么把他带去爸妈面前,天不会塌了吧? 他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算了,早晚得让他们知道,走吧,我带你回去。” “这就去?” 容易刚准备溜回游戏室,闻言愣住。 少年缩了缩脖子,讪讪地:“我……好累啊,能不能歇歇?” 慕容清音当然知道,他的少年不是怕累。 他笑着把容易抱起来,往桌上一放,看着容易的眼睛笑道:“怎么,怕见公婆?” “我……我又不是正常人,何况你家……” 容易的确有些忐忑。 虽然只有几天的时间,但是足够他对慕容清音的身份和地位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这人,放在他那个年代,就是储君! 他一个身份不明的怪物,从哪里看都是他不配。 “我家又不是龙潭虎穴,我爸妈也不是封建老顽固,真不用担心。” 他摸了摸容易的脑袋,像哄孩子一样:“再说,还有我陪着你啊。” 他又不是那些没有实权的富二代,婚姻大事捏在父母家族手里,能不能称心如意全靠爹妈施恩。 他现在完全有自己做主的能力。 虽说容易的身份的确是个问题。 但是他觉得,如果他坚持,也不是什么难题。 容易看着慕容清音那双蛊惑人心的凤眸,终于鼓足勇气点了点头:“好,我跟你回去,那,你父母他们喜欢什么,我要不要准备礼物啊?” “他们最喜欢儿媳妇,男的女的都行。” 慕容清音笑着说,将他搂进怀里,轻轻抚摸着他垂在背后的长发:“容易,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什么?”容易抬头看他,一脸茫然。 慕容清音松开他,双手捧住他的脸,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你猜猜,你曾经救过的孩子是谁?” “啊?” 容易茫然的抬头,然后呆住:“清,清音?” “我八岁的时候,就见过你了,从此,我惦记了你十七年。” 他笑着说,一双眼睛里全是缱绻柔情:“我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你,也不记得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只记着你的眼睛,就像是月光下的泉水,清亮透彻,倒映着星光。我这十七年的人生,全都在寻找你了。” “如今,我费劲力气搭上了半条命才把你找回来,我爸妈不会拦着的,我的小恩公。” 他说着,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容易惊讶地睁大眼睛:“你那时候才八岁,你懂什么啊!” “可我现在懂啊。” 他重新将人抱起来,抬脚往楼上走:“走吧,换身衣服,我带你回家。” …… …… 听说慕容清音晚上要回家,慕容暐早早地把公务都处理完了。 慕容清扬也早早地把活都撂给了慕容清音的助理。 说实话,本来就是大哥的公司。 而且他不过是家中次子,这要是搁在古代,爵位都轮不到他继承,他凭什么替大哥卖命啊。 他要下班回家见嫂子,谁都别拦着他! 可怜的小容易不知道,他还没进门,就已经成了夏国最有实权的家庭中最受瞩目的那一个。 一家人在一起,聊得热火朝天。 楚清秋只管儿子幸不幸福,慕容暐对儿媳妇的要求还高一些,当天就让人给容易做了全套的身份信息,非常严肃的看着儿子:“小易不能天天在家闲着,让他跟你去公司吧。虽说年龄小些,可是我们聪明能干。” “让他先跟着你学学,等熟悉了业务,过几天你把下面的分公司拿几个出来给他玩儿。” 老先生喝着茶,一锤定音。 容易:“不,不,叔叔,我……” “叫什么叔叔,叫爸。” 慕容暐给他倒了杯枸杞汁,把点心从慕容清扬眼前拿走,放到容易面前:“怎么,难道我家那个混小子还想始乱终弃?” 正在安安静静喝茶的慕容清音:“爸,这个问题不该是我担心?” 刚准备伸手拿点心眼睁睁看看点心盘子长腿溜走了的慕容清扬:“就是啊嫂子,我大哥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让你不愿意改口?” 慕容清音:“……” 他合理怀疑,清扬这小子是因为没吃到豌豆黄,所以报复他这个大哥。 容易:“……” 少年尴尬的笑了笑,有些局促地捏着自己的手指:“不是不是,清音他很好,我就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