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A大来了个交换生,据说是中洲某帝制国家的公主。小公主名叫阮玫致,人美嘴甜,成绩优异,一进学校就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阮家小公主到A大的时候,容易正窝在慕容清音的办公室里发牢骚。 “外事部有病吧,我们和南朝关系有那么好吗?把那家伙弄A大来,不知道我们俩都在吗?”少年气鼓鼓地骂。 “正常的外交往来罢了。”慕容清音倒是没容易那么生气,手里随手拼装着一把枪械。 容易看了一眼,伸手把那把小巧玲珑的枪接过来,拿在手上看了看:“新的?” “做着玩的。”慕容清音淡然道,“喜欢给你。” “这小玩意儿。”容易拿在手中转了两圈,笑了一声。 “给孩子或者小手的姑娘用合适,我拿着有点儿不好发挥啊。” 他嘴上说着,手里却没把枪还给慕容清音。 “就是做了哄孩子的。”慕容清音淡淡地说。 容易瞬间瞪大了眼睛:“哄什么孩子,你哪里来的孩子!” 不是,清音哥哥开什么玩笑,怎么还有孩子了! 慕容清音站起来,揉揉他的头发:“你。” “嗯?”容易愣住。 慕容清音笑了一声:“没打算量产,就是给你玩儿的。“ 容易欢呼一声,扑进慕容清音怀里,往他脸上亲了一口:“哥哥真好。” “这就好了啊?我送你多少东西,怎么这点儿你就看上眼了。”慕容清音笑着逗他。 容易把玩着手中的那柄小巧玲珑的枪,爱不释手:“哪次你送我东西我不喜欢了。” 他笑着说,忽然笑容暧昧,贴上慕容清音耳畔:“哥哥把自己送我的时候,我才喜欢呢。” “滚。”慕容清音瞪他一眼,板着脸,脸上却飘起一抹红晕。 容易不管,笑着搂住慕容清音的腰:“好哥哥,我真喜欢你,爱死你了。” “嗯,知道了。”慕容清音应了一声。 “好了,赶紧走吧,你该去上课了。”他揉揉容易的头发,将少年的发型搞得一团糟,笑着说。 “你和我一起。”容易拉住他的手撒娇,“反正你也去上课。” 慕容清音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捏捏他的脸:“她也未必是冲你来的,毕竟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她不冲我来,她来A大啊。”容易气恼地揽住慕容清音的腰,将人禁锢在怀里。 “清音哥哥,你到底有没有点儿危机感,有人在觊觎你的未婚夫啊!” 慕容清音无可奈何,抬手捏捏他的脸:“好,我有危机感,谁抢你我弄死她,好不好。” 他笑,笑容清浅,满眼宠溺。 容易心满意足:“那哥哥陪我去上课。” “好。”慕容清音的底线一退再退。 或者说在容易这里,他根本就没有底线。 慕容清音随手拿起教案:“走吧,去上课。” “好。”容易笑着挽住他的胳膊。 慕容清音将孩子的手扯开:“不要拉拉扯扯,你再这样,我真的不在学校里了。” 作为老师,不和学生谈恋爱是他的底线。 所以出了办公室,他和容易就只能是师生。 “哦。”容易悻悻地哼了一声,松开手,拎起书包,“走吧,教授,该上课了。” 慕容清音抬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别和我耍脾气。” 他还不够纵容他吗,非得在学校胡闹。 他们俩的关系和正常的师生不一样,他是为了容易才进A大教书的。 可若是被其他学生误会了,也对老师产生畸形的感情,那可怎么办。 这本身影响就不好。 这小混蛋。 容易也知道慕容清音在顾及什么,哼了一声,挡在办公室门口,长腿撑在门前:“那,哥哥亲我一口。” 慕容清音随手将手头的书本放在一旁的条桌上,双手捧住容易的脸,吻住少年的唇。 想亲就说,做什么铺垫。 他对这小家伙稀罕得很,不介意满足他。 片刻,慕容教授带着他的学生走出办公。 路上,他认真的和孩子讨论着中洲战争史里一场着名的案例。 两人认真分析着,如果在这个案例中,指挥官采取了不同的指挥策略,会不会最终改变中洲历史进程。 这样一路讨论着案例进教室,倒也没人怀疑有什么不对。 只是一进教室,容易愣住了。 他的位子旁边坐了个漂亮美艳的少女。 一见容易进来,少女兴奋地站了起来:“容易,好久不见,我们是同学啦。” 容易咬了咬牙,脸上挂着无懈可击地微笑:“好久不见,阮小姐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啊。” 他一面说,在自己的位子坐下,在全班同学羡艳的目光中,把阮玫致的课本和包都往一旁推开,离自己远远的。 “不好意思阮小姐,我香水过敏,麻烦您离我远点。”容易勾唇巧笑,笑容俊朗阳光,真诚极了。 他一面说,回头点了个男生:“这位同学,麻烦你坐我旁边,谢谢。” 被点名的男生受宠若惊,又有些忐忑:“可是阮,阮同学……” “阮小姐善解人意、温柔体贴,想来会理解我一个鼻炎患者吧?” 容易的笑容分外明媚单纯,抬眼看着站在一旁,满脸震惊地阮玫致,那双漂亮的杏眸里就蓄满了朦胧的雾气,眼泪似掉不掉的,看起来楚楚可怜。 阮玫致还没来得及哭,被容易这样泪汪汪地一盯,又扣了个“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高帽,恨恨地咬了咬牙,硬是挤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那当然,为了你的健康,我当然愿意和这位同学换一换位置。” “那就多谢啦。”容易甜甜地一笑,开始收拾书包。 阮玫致看着少年完全忽视自己,只觉不甘心,于是继续温柔贤惠地笑道:“你和我之间客气什么,我们以后……” “你们没有以后。”讲台上的慕容清音忽然开口了。 年轻地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平光金丝镜,冷冷一笑:“我怎么不知道,阮小姐和容易之间已经熟悉到可以不客气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