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问的绕口令一般,可是大家听懂了。 “对。”有人回答。 所有人都沉默了。 片刻,有人喃喃地道:“可是,这怎么能行,这,这不合祖宗规矩啊。” “什么祖宗规矩,摄政王执政七年,这七年你们过的什么日子,都没数啊?”人群里有人立刻反驳。 自从摄政王执政,他们的赋税减轻了,日子过好了,更别提疆域还扩大了! 就冲这点儿,他也支持摄政王当皇帝。 “这次南城的雪灾,不是摄政王和皇上,咱们这些人得死多少啊。摄政王也当皇帝,我也同意。” 人群里又有人说。 这个人大概是南城的平民,说话的时候语气激动极了。 “我也同意。” “我也同意。” “对,同意。” …… 人群中很快就是一片嚷嚷同意的声音了。 忽然,有人提出了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这,两个皇帝,万一他俩闹别扭了,听谁的啊?” 沉默,振聋发聩的沉默。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敢吭声。 许久,有的人大概活够了,勇敢地开口了:“我听楼里说书,都是皇上对王爷那是夫唱妇随,那肯定是听王爷的!” 有的人大概是很想死,幽幽地开口了:“前些日子,王爷不是刚娶了皇上吗?谁家里是娶回家的女人当家作主啊。” 有的人本着对生命的尊重,慎重地开口了:“摄政王摄政,就是他说了算,那以后,肯定还是他说了算啊。” 三派于是达成一致:遇事不决,听摄政王的! …… …… 而摄政王殿下和他的皇帝陛下,正在京郊别院大眼瞪小眼。 半晌,还是慕容清音先打破了沉默:“你——要提这件事,好歹先和我商量一下。” 他无可奈何。 今日在朝堂上,他险些被小混蛋将了军。 容易笑着滚进慕容清音怀里,仰着脸看他:“我想给哥哥一个惊喜啊。” “呵,我可真是谢谢你啊。” 惊那是满满地惊到了。 喜…… 对不起,没感觉到。 容易抬手捧住慕容清音的脸:“好哥哥,我不会哄人,这是我能想到的,最真诚的表达了。毕竟除了我自己,我也只有一个皇位能给你了。” 他温声说,漂亮的眼睛里有波光闪烁。 慕容清音叹了口气,将容易往怀里揽了揽:“傻子,有你,我别无所求。” “哥哥真好。”容易勾着慕容清音的脖颈抬起身子,吻住他漂亮的薄唇。 等两人分开的时候,喘息都有些粗重。 慕容清音得寸进尺:“今日让我做?” 他在容易耳边低语。 少年红了脸颊,杏眸微阖:“任君采撷。” …… …… 比起两位主子的安逸,李季此刻很想去朝越找阮成松借他的绳子用一用。 新帝登基,最忙的就是礼部了。 所有的礼仪章程都要他们来确定。 其他诸如太常寺、宗正寺、光禄寺、将作监等,只要按照礼部的章程各司其职就够了。 无非就是准备那些东西,什么鼎、簋、尊等祭器,编钟、编磬等乐器,还有两位皇帝陛下及其他贵人的朝服。 再就是装修一下承乾殿,修缮一下太庙和社稷坛。 不需要动脑子,都是干惯了的。 申老太傅觉得他想的有点儿多。 老太傅一边坐在太师椅上喝茶,一边看着焦头烂额的李季:“哎,李季,别转来转去的,老夫看着头晕。” “太傅,您老救救我吧,这,这两帝并立,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李季一屁股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说话都带着哭腔:“闻所未闻,荒谬之至。” “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啊。” 申老太傅不紧不慢地说道:“所有的都备双份,以安帝为尊,章帝为次就得了。” 虽然登基大典尚未举行,但是诏书已经颁发,申老太傅自然地改了对两位尊者的称呼。 “啊?”李季愣了愣,“可,大夏是容氏的天下啊。” 申老太傅笑了笑:“你去问问章帝,看他同意吗?” “但凡安帝想,章帝能直接改姓慕容氏,你信不信?” 就自己那不成器的学生,满心满眼都是安帝。 别说以安帝为尊了,给安帝当狗他都行。 也只能说自家学生命好,安帝也宠他,这小子说什么,基本安帝都能答应。 否则就这恋爱脑,啧,被安帝拆了吃掉,还偷着乐呢。 老太傅又品了口茶,忍不住舒服的叹了一声:“年轻人,遇事多动脑子,不要墨守成规。哎,好茶,真香,李季,这茶还有没有,给我装一筒,我带回去喝。” “有,有,多得很。”李季喊人进来,去给申老太傅拿茶叶,看下人出去了,对老太傅深施一礼。 “多谢太傅指教。” 简直是救了他的狗命啊。 申老太傅笑的无比和蔼:“好说好说,以后有好茶记得老夫就行。”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