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手里拿着那块染血的令牌,快步走到吴军官面前。“大人,你看!” 吴军官一把夺过令牌,仔细端详。令牌的材质非金非玉,入手却沉甸甸的,正面雕刻着狰狞的兽首,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秦”字。吴军官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认得这块令牌,这是秦老兵的贴身之物,也是他身份的象征——虎威营密探的标志! “秦老兵竟然是虎威营的人?!”吴军官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虎威营直接受命于皇帝,负责调查军中贪腐和叛乱,权力极大。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辖区内的一个不起眼的老兵,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份。 吴军官的目光再次扫视房间,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如果秦老兵是虎威营的密探,那他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的目标是自己? 想到这里,吴军官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猛地转头看向士兵们,厉声道:“给我搜!仔细地搜!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我就不信那小子能凭空消失!” 士兵们得令,更加卖力地搜查起来,床铺、柜子、桌椅,甚至连房梁上的灰尘都没放过。躲在床底的严冲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他能清晰地听到士兵们翻动东西的声音,甚至能感觉到他们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吴军官走到床边,目光阴沉地盯着床底的阴影。严冲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他知道,只要吴军官稍微弯下腰,就能发现自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严冲故意用手指轻轻拨动了一下床底的一块碎石,发出一声细微的“咔哒”声。 “什么声音?”吴军官立刻警觉起来,他循着声音走到房间的另一边,仔细查看起来。 趁着这个机会,严冲悄悄地将身体挪动了一下,让自己处于一个更加安全的位置。他紧贴着床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吴军官的动向,生怕被他发现。 吴军官在房间的另一边翻找了一阵,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便又回到了床边。他蹲下身,用手电筒照向床底,严冲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等等,”吴军官突然站起身,目光落在了床边的桌子上,“那是什么?”他大步走向桌子…… 吴军官大步走向桌子,目光锁定在桌子上一个不起眼的木盒上。盒子没有上锁,他一把掀开盖子,里面空空如也。吴军官眉头紧锁,难道是自己多疑了? 就在这时,严冲的目光落在了桌子底下,借着昏暗的光线,他看到一个被压在桌腿下的信封,信封的一角露出了几行字。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信封的边缘,轻轻一勾,将信封勾了出来。 严冲迅速打开信封,借着微弱的光线,他快速扫视着信上的内容。信中详细记录了陷害他的计划,甚至连栽赃的细节都写得清清楚楚,更重要的是,信中还提到了吴军官与城中富商勾结,私吞军饷的证据。严冲心中狂喜,这封信就是他洗清冤屈的关键! 与此同时,吴军官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他猛地转身,眼神中充满了愤怒,“该死的小子,竟然敢戏弄我!”他一把掀翻桌子,木盒滚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他怒吼道:“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士兵们听到命令,立刻开始疯狂地搜查房间,床底、柜子、甚至连房梁都被仔细检查了一遍。严冲的心脏砰砰直跳,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信封,目光快速扫视着房间,寻找逃生的机会。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房间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木桶上,木桶后面,似乎有一道暗门。 严冲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向木桶靠近。士兵们正在房间的另一边翻箱倒柜,并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他迅速闪身到木桶后面,伸手在墙壁上摸索,果然找到了一道隐藏的暗门。 他毫不犹豫地推开暗门,闪身钻了进去。暗门后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严冲沿着通道快速前行,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知道吴军官已经发现他逃跑了。 严冲沿着通道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了一处出口。他推开出口的木板,发现自己身处军营的后院,夜色笼罩着整个军营,只有几盏昏暗的灯笼在风中摇曳。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通道,吴军官的身影出现在通道口,正怒气冲冲地向他追来。严冲深吸一口气,转身没入了夜色之中。 “站住!别跑!”吴军官的怒吼声在夜空中回荡…… 夜幕低垂,军营里灯火稀疏,幢幢黑影在摇曳的火光中显得诡谲莫测。严冲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在营帐间穿梭,身后的吴军官穷追不舍,怒吼声如同猎犬的咆哮,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站住!严冲!你个逃兵!抓住他,重重有赏!”吴军官的声音在军营里回荡,惊动了巡逻的士兵。几名士兵举着火把,朝严冲围了过来。 严冲知道不能被他们包围,他闪身躲过一名士兵的拦截,脚下不停,继续向前狂奔。他知道,必须尽快把证据送到郑主簿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