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为孙女姻缘祈福刚回来,就得知孙女被禁足的事,一听原因,气得猛敲拐杖,就为了个小村姑,简直不可理喻! “老夫人,你慢点!慢点!”仆妇们紧张跟在步履匆匆的主人后头,一群人呼啦啦地往书院方向去了。 东方浩正和手下开会,仆从过来禀告后,眉眼间满是烦躁,“再让人继续盯着,明日等父亲回来一五一十禀告,散会吧。” “是,少主。” 老夫人一踏进大堂,东方浩已经在那儿候着了。 她敛了敛神色,让自己仆妇退下,大堂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了祖孙俩。 “阿浩,你对阿妍太严苛了!我知道陈记低价销售海鲜针对东来阁的事,这点事,至于你如此大动干戈惩罚阿妍吗?!” 他神色未变,搀扶着祖母扶她落座后,把刚上的新茶端到她的手边,才冷冷地启口:“祖母,你是觉得陈家小打小闹个几日,掀不起风浪?还觉得我是因为陈圆润才对阿妍禁足?” 她狠狠往地上敲了拐杖,反问道:“难道不是!阿妍是我们东方家的掌上明珠,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你身为她的哥哥,打小就不疼她不宠她也就算了,如今还为了个无权无势的外人惩罚她,你怎么当哥哥的!” 东方浩冷笑几声,“祖母,小时候我不疼她不宠她,就是因为你对她太溺爱!父亲母亲为了家业常年奔波在外,若是没人严格对她,迟早会养歪!我今儿可不是为了陈圆润禁她的足,进了最好的紫薇学院,琴棋诗画是样样精通了,可修身养性呢,养成了什么玩意儿!皇城里盯着仁王世子妃头衔的有多少人!她是首富之女,可论身份地位,比她高的,皇城一抓一大把!其他高门贵女不针对偏偏去针对一个小郡城出来的陈圆润,这叫什么!叫欺软怕硬!就这样的品性,仁王府能看得上!” 本来还怒火高涨的老太太,一听这话,一下子萎靡了不少,努了努嘴,想说什么也没说出口,最后化为了一声长叹。 “第二点,就是她蠢!就算把陈圆润当成敌人,你也得摸清对方的底细啊,一回来什么都不清楚,就听信他人添油加醋,仗势欺人任性妄为!” “什么意思!” “我下午把香云叫过来问话了,关于陈圆润的一切都是听杨珠说的,那丫头行事向来蛮横不过脑子,不可能有这等心机,再派人出去探查一番,高洁候家的罗善珍这几个月一直和杨珠亲密无间!” “这家子卖女求荣的落魄户!竟然算计到我们头上!” “要怪就怪她自己蠢,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 老妇人倒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孙子了,细想孙子话,“阿浩,这个陈圆润不简单?”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对着冷静下来的长辈语气也缓了不少,“杨家能入皇商榜有一半陈圆润的功劳。祖母,你是知道西门家族行事风格,陈圆润就算对上西门翔,不过在牢里待了几天,分毫未伤,西门翔却在衙门被刺客砍了四肢成了废人,还有些其他的事,已经不少人看出端倪,总之一句,陈圆润背后的水很深,她本身在异国游历十年,过去是个未知,仁王世子向来不与姑娘走近过,虽然他公开场合举止也昭示着陈圆润没有男女之情,但陈圆润的死皮赖脸也没让世子爷撕破脸皮,两人依旧有往来,单单凭借共同爱好是不可能如此的,说明她肯定某些方面入了世子爷的眼,纵观皇城,哪个姑娘能做到?阿妍真的要磨磨性子了,祖母有空替她物色物色其他公子,我们东方家不需嫁女攀高枝,找个对她知冷知热便成,别白白蹉跎了大好年华。” 说起这件事,老夫人心里有些难受,“阿浩……真的没希望吗?还是说……传言是真的?(好男风!)” 东方浩觉得头疼,不知道家里女人为什么对世子妃头衔那么执着,想想妹妹性格也了然,说真喜欢世子爷也没有,自小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和仁王世子相看一直被拒,不甘心居多。 “祖母,别妄议皇族,如果能入世子眼早入了,阿妍都十九了……” (某只二十五的老姑娘:……) 老夫人脸上的皱纹微微挤在一起,整个人看起来低落不少,想到什么,认真问孙子,“你说那村姑这么厉害,这次……会不会对生意造成影响啊?” “您别担心,生意上有我和爹呢,你刚回来就气冲冲地找我算账,饿了没有?” 他叫来了嬷嬷,把老人家安抚了回去,独自一人坐在那儿,感觉疲惫不已,嘴上是让祖母放心,可是心里知道,陈圆润就是块又硬又难啃的石头,就怕啃得满口是血。 东方家主次日下午才归来,父子俩在书房夜谈了一晚上,第二日大早,东方浩便带了人去了朱雀大街登门拜访陈圆润。 陈圆润接过东方浩口中“赔罪的薄礼”,打开锦盒一看,好家伙! 甜绿翡翠的镯子,灵动非凡且价格不菲。 她笑着把盒子推了回去,“东方少爷,太贵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