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夏也没有见过蒋南溪! 想起前段时间在蒋南溪家门口遇见的那个有交流障碍的男人,我不禁担忧起来。 韩晓冬说他和程知夏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蒋南溪的,让我不要担心。但此时的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心绪不宁。 蒋南溪一直是个温顺乖巧的女人,若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不会无缘无故联系不上的。 本来想着搬到书店后找隔壁店铺的老板商量一下对空地的改造事宜,现在没有了一点心情。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那边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我的心愈发慌乱。 于是我决定,返回西安! 即使我知道自己回去不一定找得到蒋南溪,但总比如坐针毡的待在这里,什么都不干的强。 我查看了一下航班信息,晚上19点40有一趟直飞咸阳机场的飞机,现在是下午17点半,应该还来得及。 定好机票后,便打车匆匆向机场赶去,在去机场的途中,我给拉姆发了一条消息,告诉他我有点急事,先回西安了。 拉姆是我在拉萨唯一认识的人,经过几次相处后也算的上是朋友,因此我觉的向她打个招呼是有必要的。 紧赶慢赶,我终于在19点10分的时候赶到了嘎贡机场,检票进站后后,顺利的坐上了回西安的飞机。 夜里22点40分的时候,飞机在咸阳机场降落,回到西安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 回到幸福巷,我门上的锁被程知夏撬了,换了一把新锁,我没有钥匙,因此只能给她打电话。 程知夏让我稍等一会,说马上把钥匙给我送过来。 她好像不住幸福巷了,过了大约20分钟,借着巷口昏黄的灯光,我再次看见了那个无比熟悉却又倍感久违的身影。 事实上,距离我们上次分开才过了两天,可我却感觉过了有两年那么久。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尽量正常一点,更像个朋友一点。 程知夏来到我的身边,我挤出一个微笑,说道:“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麻烦你给我送钥匙。” 程知夏似乎对我的这种客气有些不满,只是淡淡的说道:“没事,是我弄坏你家锁的,不好意思的人应该是我。” 客套之后我问道:“南溪有消息了吗?” 程知夏摇摇头说道:“还没有,晓冬已经托朋友去查了,看有没有她去外地的出行记录,我也联系了南溪姑姑家那边的人,看她有没有回去,但是那边的人还没有将打听的消息反馈给我。” 蒋南溪会去哪呢?倘若回她姑姑家,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不至于消失,也不会请一个月这么长时间的假。 正在这时,程知夏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那头的人说的什么我听不清,程知夏只是应着,最后说了句感谢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北山,南溪没有回她姑姑家。” 我心中一紧,最有可能找到蒋南溪的地方都没有打听到她的消息,这无疑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我对程知夏说道:“我去南溪工作的大高原问问,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陪你一块去。”停了停,程知夏又补充道:“南溪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既然程知夏这么说,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我们向幸福巷外面走去。 程知夏的车就停在路边,但不是之前那辆酒红色的玛莎拉蒂了,而是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卡宴。 我随口问道:“怎么换车了?” 程知夏只是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上了车。 我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了,大概是她嫌弃那辆车被我污染过,觉的恶心,不想开所以换掉了。 去大高原的路上,我给白姐打了个电话,让她跟大高原的老板打个招呼,这样我们过去调查的时候也能方便一点。 白姐很爽快的答应了,并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找他。 大高原是一家高端的商务会所,我和程知夏来到大高原后,在门口见到了大高原的老板。 他是一名身形俊逸,轮廓分明,五官立体,眼神犀利的中年男人。 因为之前听白姐提起过,他的名字叫朱大昌,所以我叫了一声:“朱哥。” 男人犀利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忧郁,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说道:“苏北山是吧,听小洁经常说起你。” 他称白姐为小洁,看来他们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在朱哥的带领下,我们见到了蒋南溪的领班以及几名关系要好的同事。 经过了解,蒋南溪的同事确实提供了一些有用的线索。她们说蒋南溪前几天看起来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还被好几个客人投诉过。 蒋南溪的领班说蒋南溪请假前好像身体不舒服,脸色发白,有次险些晕倒,所以就提醒蒋南溪注意休息,结果第二天就请假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蒋南溪的行为如此怪异呢? 我和程知夏了解完情况,走出大高原,站在门口,点上一支烟,思索着各种可能性。 程知夏则担忧的说道:“北山,要不咱们报警吧?” 我想了想,说道:“等到明天吧,如果明天还没有消息,咱们就报案。” 通过上次绕道买药,以及这次蒋南溪的同事提供身体不适的线索,加上她之前从事的工作,据我推测,蒋南溪很可能得了一种难以启齿的病。 如果贸然报警,很可能会将蒋南溪的隐私暴露出来,所以我选择暂时不报警。 这时韩晓冬那边也传来消息,他告诉我们,没有查到蒋南溪有乘坐大巴,火车,飞机的记录,所以她很大概率还在西安。 夜已经很深了,程知夏要送我回去,我拒绝了,让她早点回去休息,她明天还要上班呢。 看着程知夏离开后,我站在路边等待着出租车,正在这时,一辆改装后的黑色牧马人在我身边停了下来。 车窗降下之后,是朱大昌,他问道:“你去哪?” “西大街。” 朱大昌摆了摆手,说道:“上车,我住广济街。” 西大街离广济街不远,也算顺路,于是我上了朱大昌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