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能认识到这一点,就证明我这个老中医第一阶段的治疗初见成效了。” “咦,还有第二阶段的治疗吗?” “当然。” 方杞好奇的问道:“那第二阶段怎么治疗?” 我信口说道:“改名字。” 方杞似乎更加好奇:“改名字?” “对,你现在叫方杞对吧?方杞谐音放弃,多不好的名字,所以得改。”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改个什么名字呢?” “你不是喜欢哆啦A梦吗?那你就叫大雄好了。” “可是大雄是个男孩子的名字啊。” “管他是男孩子的名字还是女孩子的名字,只要寓意好就行了。” 方杞自顾自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像大雄一样,也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哆啦A梦来守护我?”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难道你不是这样理解的?” “当然,我还有更好的寓意。” “那你理解的寓意是什么呢?”此时的方杞才像个正常的女孩子一样,充满了好奇,也可以一直喋喋不休的说话。 我回答道:“大雄谐音大胸,你要是胸再大一点,那简直就完美到无可挑……啊……” 我话还没说完,腰间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方杞用手拧着我腰上的嫩肉,久久不肯松开。 我威胁道:“你再不松手,我就骑到沟里与你同归于尽。” 我的一通威胁好像起了反作用,她拧着我肉的手更加用力了,我迫不得已,骑着电动车故意摇摇晃晃的走了几个曲线。 她大概是感受到了害怕,骂了一句“流氓”之后,才松开了手。 将方杞送回曲江大境后,虽然知道她已经放弃了轻生的念头,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将她整个房子里可以威胁生命的药品,刀具收了起来,并嘱咐她,每隔三个小时给我发一条消息。 她听到我这个要求的时候,直接骂我有病,但是为了拯救一条生命,有病就有病吧。 做完这一切回到幸福巷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 在我家的院门前,看到一个高大修长的黑影坐在门口的石阶上,举着一罐啤酒,往嘴里灌着。 走近一看,竟是韩晓冬。我心里一阵抽动,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我来到韩晓冬面前,他察觉到了我的到来,放下啤酒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但却仍然笑着说道:“北山,回来了。” 我应了一声,看着满地的啤酒罐,看来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怎么不发个消息,或者打个电话。” “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跟你聊聊天,等等不碍事的。” 韩晓冬说话的声音有些僵硬,他应该已经有些醉意了,看来程知夏拒绝他的表白对她的打击很大。 也是,韩晓冬多么骄傲的一个男人,他从小到大几乎没有面对过失败。因此,这次才会将自己搞成这副狼狈的模样,这是我第一次见韩晓冬如此狼狈。 “进去说吧。” 我打开院门,将有些摇晃的韩晓冬搀了进去,又将她带来的两箱啤酒搬了进来。 我们在葡萄树下的石凳上对坐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我习惯性的摸出一支烟点上。 “能给我一支吗?”韩晓冬突然开口。 我有些错愕,问道:“你学抽烟了?” “我想学。” 我摆摆手,说道:“抽烟没什么好的,你别学了。” “抽烟不好,为什么知夏喜欢爱抽烟的你。” 我心中一沉,他的这话似乎是在问自己,也似乎是在问我。不知不觉,因为程知夏,我和韩晓冬之间似乎有了芥蒂。 我扯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口,然后说道:“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道理的,这与抽烟关系不大。” “北山,那你喜欢知夏吗?” 韩晓冬猝不及防的发问让我陷入了难以回答的境地,倘若说不喜欢,愧对的是知夏对我的爱意,倘若说喜欢,伤害的是晓冬与我的情谊。 所以,我只有沉默。沉默还真是个好东西,它能替人们回答许多棘手的问题。 韩晓冬见我没有回答,自言自语道:“也是,知夏那么优秀的女人,谁又能不喜欢呢?” 确实,程知夏非常优秀,优秀到让我有些望而却步。 韩晓冬继续问道:“北山,知夏昨天晚上找过你了吧?”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 “你们确立关系了吗?” 我摇摇头说道:“没有。” 韩晓冬忽然激动起来,说道:“那我还就有机会。”停了停,她继续问道:“那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 “或许三年后,或许永远不会在一起吧。” 韩晓冬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永远不会?” “知夏是个要强的女人,她希望我能拥有自己的事业后和她在一起,我们约定了三年的期限,如果三年内我有了一定的成就,她就和我在一起。反之,我们就不会在一起了。” “北山,那你就加油做出一番成就来,我也会加油的,我们公平竞争,最后尊重知夏的心意,不管她最终选择了谁,我们都要大方的祝福彼此,好吗?” “好。”我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听着韩晓冬说出这番话,我的心里才好受了些。 韩晓冬举起半罐啤酒,与我的啤酒罐碰了一下后,一饮而尽,随后缓缓说道:“其实我很早就知道知夏喜欢的人是你了。” 我有些诧异,用一个疑惑的眼神示意韩晓冬继续说下去。 “其实知夏一直心仪的大学是北大,她也完全有能力考上北大,但最后她却选择了财经大学,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好像知道她为了什么。 不等我开口,韩晓冬继续说道:“因为她偷看了你填报的志愿,你填报的是财经大学。” “所以同样有能力上北大的你,最后也因为知夏选了财大,你也选了财大?” 韩晓冬点了点头。 但同时我有些纳闷,当时因为爷爷生病需要照顾,我参加完考试后就已经决定不上大学了,我将仅有的一笔钱偷偷给爷爷交了手术费,断了自己上大学的后路。 但是在填报志愿的那天,我还是没忍住去填报了学校。我是一个人偷偷去填报的,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程知夏是怎么知道的?又是如何偷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