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倒没有过多的纠缠,确定贵宾室内,并没有他们要找的人后,他们便自行离开了。 觅影扫了几个护卫一眼,说道,“打起精神守着。” “是!” 觅影这才退了回来,看向了沈朝颜,“小姐,那些人已经走了。” 沈朝颜轻轻地点了点头,半躺的躺椅上,她的眉心微微皱起,看着窗外的影子,过了大概有四五分钟的样子,沈朝颜这才出声说道,“出来吧!” 闻声,觅影和香兰都是一愣,两人当即来到了沈朝颜的身边,警惕地看着四周。 “姑娘的警惕心,在下佩服!”叶瑾年从暗处走了出来,有些意外地看着沈朝颜,沈朝颜会发现她,确实令他有些意外。 更没想到这个病弱的美人,居然会如此警惕,他已经将自己的气息全部隐了下来,她身边这两个婢女一看就是练家子,她们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反倒是这个看着病恹恹的娇小姐发现了他。 “你还不走?就不怕那些人再回来?”沈朝颜倒不意外,这男人一直都没有离开,不过他藏身倒还有几分能耐,竟没让那两个女子发现。 又或者说,其实有人发现了他,只是舍不得暴露他的行踪罢了。 男人的脸,长得倒挺俊的,让人瞧着心情还不错。 虽不知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但可以看得出来,他定是拿走了对方十分重要的东西,否则他们也不会那么多人,气势汹汹的在火车上,如今这年代能坐得起火车的,且还在贵宾室的,身份都非同一般,最差的也就是像沈朝颜这种世家小姐,若到时候真的引起了不必要的混乱,这个武行也就别想继续存留在这个世上了。 “他们查过了,那些人自负的紧,定然不会再回来。”男人微微一笑,伸手撩起衣袍,在一边坐了下来。 他的胸口中了一刀,此时还在往外冒血,这伤对他而言,完全满不在意。 沈朝颜看着这一幕,轻笑出声,“先生就不怕失血过多而亡?” 叶瑾年低声看了一眼自己胸口上的伤,这是被刀刺伤的,对他而言这伤口倒无所谓。 “小姐忍心看我流血而亡?”叶瑾年笑问道。 沈朝颜轻笑,“先生与人素昧平生,先生的死活与我何干?先生若是死在我的休息室,确定是晦气了些,不过这窗户一开,尸体往外一抛,倒也不费事。” 叶瑾年先是一怔,瞪圆了双眼看着沈朝颜,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待反应过来时,叶瑾年侧首看了一眼一边的车窗,脑中不自觉的闪过了…… “先生也就是个头高一些,至于这个身板,车窗倒是能塞得出去。”沈朝颜猜透了他心中所想,神色十分平静。 她好像在闲话家常一般,这些话根本就不该从一个如此貌美的女子口中说出来,都是美人如蛇蝎,今日一见倒有了验证。 “小姐说话倒是有趣!”叶瑾年倒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女子,视线落在沈朝颜的脸上。 女子倾城绝色,一身贵气逼人,虽然面色苍白,反倒让她显得更楚楚可怜,就是眉宇间的忧愁,有些影响了她的美。 她,心事重重。 像这般漂亮的女子,正该是父母捧在手心里宠着,男子含在嘴里怕化,哪儿舍得像她这般貌美惊人的,却因心事而愁颜不展。 能让她这么忧愁的男子,还真是好福气。 叶瑾年莫名有些心疼。 “在下叶瑾年,不知小姐芳名?”叶瑾年自我介绍道,好奇沈朝颜的身边。 沈朝颜挑了挑眉,“岭南督军首领叶瑾年?” “小姐认识在下?”叶瑾年挑了挑眉,他这么出名了吗? “有所耳闻!”沈朝颜道。 她倒有些意外,没想到在火车上,居然会遇到身为岭南督军的叶瑾年,他不在岭南好好待着,跑到江北地界来做什么? 沈朝颜敛着眉认真的想了想,也想不出来,前世叶瑾年是否有来过江北,又或是在江北发生过什么? 细想过后,沈朝颜确定,从未听说过。 甚至没有再去少帅府的时候,从萧韫他们的对话中,得知这些消息。 “不知小姐芳名?”叶瑾年问道。 她能知道他的身份,想必家世不一般。 “沈朝颜!”她如实相告。 叶瑾年挑了挑眉,呢喃道,“朝颜,不慕朝颜依墙篱,自展枝叶自芳菲,好名字!” “香兰,取药来,替叶大帅处理伤口。”沈朝颜道。 叶瑾年支着下巴,挑眉看着沈朝颜,“不等我血流而亡,丢出窗外了?” 沈朝颜瞥了叶瑾年一眼,轻笑出声,“确实是想,不过叶大帅若是死在我的面前,这消息一旦传入岭南,只怕会引来江北与岭南之乱,如今四足鼎立,若是少了叶大帅,战争怕是还得再起,我就算想看些不一样的戏,但也不想成为那个罪人。” 叶瑾年发现沈朝颜有些好玩,在香兰拿着纱布和药品过来替他处理伤口的时候,沈朝颜只是瞥了他的伤口一眼,就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一般,神色无比的平静,也没因他的伤口而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