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撕裂般的痛楚,让女人猛地弓起身了身子。 床上的沈朝颜猛地睁开双眼,待看清楚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时,她的眼中翻腾起浓烈的杀气,伸手拔下发间的簪子,狠狠地冲着他的胸口刺去…… “醒了!” 男人唇角勾起邪肆的坏笑,轻易扣住了她抓着簪子的手。 因着男人剧烈的动作,沈朝颜的身子往后缩去。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腰肢,粗暴的将人带了回来。 “不是想杀我吗?躲什么!” 沈朝颜望着身上的男人,一阵恍惚,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她重生了! 今天是她的新婚夜,但此时在她身上的男人却不是她的新婚丈夫。 为了在这乱世寻求一处庇护,她被她的新婚丈夫当成筹码献给了军阀少帅萧韫。 只因为…… 萧韫在婚礼上,多看了她一眼。 孙文渊便认为萧韫对她感兴趣。 当她在萧韫的身下醒来时,也是如此一般,拔下簪子刺向他的心口,挣扎间她的发簪在萧韫的胸口上划出了一道伤口。 萧韫暴怒! 他残暴的折磨了她一宿,才放她离开。 当她拖着残破的身子回到孙家时,发现孙文渊受伤卧床,婆母告诉她,是萧韫强行将她掳走,孙文渊为了阻拦萧韫的恶行,被打成了重伤。 受伤的孙文渊反倒宽容大度,自责没有保护她,才让她遭此厄运,只要她不嫌弃,他们依旧还是恩爱夫妻,可以共度一生。 她信以为真,觉得他定是这天下最好的男人。 自觉理亏的沈朝颜,恨不得动用父亲手上所有的资源,卑微的捧到孙文渊的面前,求着他收下。 “说话!” 见她走神,萧韫的手从她的腰肢挪开,扣住她的下巴。 痛楚将她的思绪拉回。 沈朝颜望着手中对着萧韫心口的发簪,手一松,发簪落在床榻之上,眼尾染上一抹红晕,娇声轻颤 ,“少帅,疼~~” 萧韫捏着她下巴的手微松,原本阴沉的脸色稍稍有了一丝温度,语调也软了几分,“这么娇气!” 在沈朝颜的记忆里,萧韫这人一向孤僻冷傲。 此时看到他脸上那一刹的温柔,沈朝颜有些意外。 “人家是第一次么!”沈朝颜红着脸道。 明明是这男人用了狠劲,反倒说她娇气。 “难道不是因为跟你洞房的人不是孙文渊吗?刚刚还想杀本少帅,此时反倒乖巧了?”萧韫的脸色又冷了下来。 男人的阴晴不定,她前世就已经见识过,此时倒也不怕。 沈朝颜伸手勾住男人的脖颈,不满地说道,“少帅,这个时候您非要提那扫兴的人吗?” 沈朝颜撑起身子,去亲吻萧韫的唇。 男人,都喜欢乖巧听话的女人。 更何况是萧韫这样,久居高位的人呢。 萧韫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下一瞬他却掐住了沈朝颜的脖颈,“还真是水性杨花,本帅可不是孙文渊!” “少帅,他不是将我送给您了吗?那我!便是少帅的女人。” 萧韫有些错愕,冰冷的表情有瞬间龟裂,“你不喜欢他?” 沈朝颜讥笑了一声,“喜欢?” 前世,她确实喜欢孙文渊那种书香气,文质彬彬的男人,可她喜欢的下场,却是害得一家人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 连自己三岁的小侄子,都没能逃过他的毒手。 她的玉指滑过了男人精壮的胸膛,声音都染上一丝媚意,“少帅,您不难受吗?” 她的视线缓缓往下看去。 有些事,还是得换个姿势再说。 她将香软的身子往男人的怀里送去。 她的顺从和主动成功取悦了男人,粗鲁的动作也温柔起来…… 极致的快意,极尽的呵护! 事后,沈朝颜疲惫的躺在床上,却没有一丝睡意。 身侧的萧韫已经睡沉,她的眼中染上戾气。 前世,孙文渊可不止一次将她送到萧韫的床上,后面更是一次次的哄她,骗她,说萧韫以权压他,让他一次次的与死神擦肩。 而后,再借机将她送到少帅府,每次过后,她拖着残败的身躯回到家中,接下来的那段时间孙文渊甜言蜜语不断,让她觉内疚自责,认为自己失了清白身, 而亏欠他。 至最后,也是孙文渊哄着她,让她将事情闹大,让整个南城的人都知道,萧韫强|暴下属的妻子,不堪为任。 她成为江北人人辱骂的荡妇,萧韫也因此被大帅厌弃,丢到了前线自生自灭。 而这…… 只是一个开始。 萧韫被驱赶出江北后,孙文渊没了忌惮,她的父母兄长接连下狱,父亲莫名背上国贼的罪名,她的父母兄嫂全部被枪决。 她才知道…… 原来,从娶她起,孙文渊就一步步计划着将沈家推向灭亡,从而吞并沈家在南城的势力。 “本帅强要了你,让你这般不爽!” 不知何时,身侧的男人醒了。 萧韫看到她眼中那浓烈的恨意时,原本温和的脸色,阴沉的仿若结了冰。 果然,这个女人的顺从,不过是装模作样。 此时,她心里定是恨透了他。 恨他强要了她,恨他毁了她的新婚夜! 沈朝颜的思绪猛地被拉回,眼中的恨意消散,她看向萧韫,问道,“少帅,你喜欢我吗?” 沈朝颜并不觉得自己生得有多美艳动人,江北南城美人颇多,她的父亲是萧韫父亲萧敬安手下的一名团长,所以她从小就是玩着枪长大的。 自然没有那些出身名门贵族的大小姐那般闺秀文静,反倒自小就跟父亲团里的那些士兵打成一片,在她十八岁之前她还是个留着短发的假小子。 一直到十八岁后,才被母亲逼着留了长发。 而那些名门贵族的大小姐自然不喜欢跟她这种假小子玩到一起,觉得她一个女人成天跟一些兵蛋子混在一起,是自甘堕落的行径。 下巴再一次被大掌捏住,男人捏着她的脸来来回回看了好一会儿,嘲讽道,“你的脸倒是大的很!” 沈朝颜挣脱开他的手,起身下床。 只是,双脚才刚刚落地,便是一软,整个人险些跌跪在地上。 男人眼疾手快的将她搂了回来,沉声道,“跑什么?本少帅说错了?” 沈朝颜缓了缓神,有些恼意,“少帅,您要的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