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廖点了点头,开口对着她说道,“我先去看看你解叔,你自己想想,毕竟你也快成年了,这种选择你还是要自己来做。” 铃铛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廖廖在生活上确实给了她很大的自主权,不过这个问题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困难。 在学校的日子确实过得枯燥又无聊,就算是在谢雨晨的公司里看文件,学习如何去处理这些东西,都比在学校里要有意思的多。 但是,她的年龄确实也还小,他们家确实不需要,她有一个很高的学历,但是这个年纪,她无论去哪里基本上都是难以服众,而且她还是蛮想体验一下大学生活的。 要是刘丧在这里就好了,还可以和他商量商量,铃铛在心里想到。 廖廖跟无邪走到办公室,跟解雨辰不知道商量了什么,没多一会,廖廖面带着笑意的脸从办公室的门后面伸出来,然后对着铃铛招了招手,对着她说道,“过来。” 铃铛小跑过去,眼巴巴的看着廖廖,“你们说完啦?” 廖廖点了点头,打开门让她进去。 办公室里,解雨辰坐在他一贯的位置上,无邪直接将解雨辰对面的那张椅子往外拽了拽,这会儿正气定神闲地在坐在那张椅子上,跟解雨辰交流着什么。 铃铛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解雨辰正对着无邪翻了个白眼,骂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无邪转了一下自己坐着的椅子,刚打算说些什么,就看铃铛从廖廖身后走了进来,话头一转,“孩子还在呢,你这个当长辈的不得注意点,说什么呢?” 解雨辰轻哼一声,看向铃铛,微微笑了笑,开口问道,“今天早上那份文件看的怎么样了?” 铃铛没想到解雨辰会突然问起这个,本来以为会直接说自己上学的问题呢? 她愣了一下,然后迅速的回答道:“看得差不多了。” “嗯?”解雨辰挑了挑眉,继续说道,“你觉得那三份方案哪份更合适?” “第二份,”铃铛看起来对这个问题回答的并不带着犹豫,还没,等着解雨辰开口问,她便继续开口解释到,“第一份太过激进,投入太高了,短时间之内资金很难归位,这批投资金额虽然不算大, 但是风险太大了;第三份方案看起来有点问题,里面有一部分数据的来源含糊不清,报表上显示的收益金额太高了;第二份比较稳妥一些。” 解雨辰点了点头,“如果我说第三份的数据,是我们找了内部人员得出来的呢?” 铃铛微微一愣,看起来在回忆第三份方案的数据,她略微迟疑的开口,“如果第三份方案的数据属实的话,肯定这三份方案是收益最高的。” 解雨辰点了点头,“你这话说了相当于没说,我把解修调给你,这案子由你全权负责,如果你能交一份满意的答卷,我就同意你留在北京。” 铃铛听完这话,下意识的去看了一眼廖廖,廖廖对着她点了点头,“怎么,你解叔说的话,向来是一口唾沫一个钉,还能骗你不成?” “好,那我再看一下报表。”说完,铃铛就推门出去了。 无邪看着离开的铃铛,微微叹了口气,“你确定铃铛是做这个的料子?” 解雨辰轻哼一声,“从你身上是看不太出来,不过铃铛但凡能学到廖廖的一点皮毛,这案子对她来说就没什么问题。”边说着,他打开了抽屉,掏出一份文件夹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用下巴微微示意了一下。 廖廖往前一步,拿起那份文件翻阅了一下,铃铛的初始判断没有什么问题,这案子也并不复杂,给人练手的话倒是足够了。 看完以后,廖廖点了点头,“不错,她如果能够无师自通地完成这个案子,吴家的一些产业就可以直接交给她处理了。” 无邪挑眉,显然有些不相信,“有这么复杂?我看看。” 廖廖将文件夹递给他,然后嘴里吐槽道,“你三叔留给你的那些东西,你也没怎么管,一直半死不活的放在那里,最起码处理那些东西是足够了。” 无邪看一圈文件,然后啪的一声把文件合上,将文件放回桌子上,“做生意就怕碰到你们这种人,白纸黑字写到纸上了,还能有不同的解说 。” 解雨辰端起桌上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北京可跟长沙不一样,吴家在长沙现在也算得上只手遮天,谁敢和你玩文字游戏,北京可不一样,这紫禁城啊,在路上扔块砖出去,砸到人不是非富即贵,就是非富即贵的亲戚朋友。” 廖廖点点头,表示赞同,做生意做到最后,其实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彼此有什么心思,对方也都清楚。 只不过有一些手段,无法堂而皇之地摆在台面上谈论罢了。 她在过去的这些年里,一直跟随着解雨辰参与处理了一些东西,对于其中所隐藏也可以说是略知一二。 那些不为人知的权谋算计、利益纠葛以及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就如同一片深不见底的汪洋大海。 说起来,国内顶级的猎头公司就那么几个,有无邪和解雨辰的关系摆在这里,她不可能越过解雨辰去其他人的公司,代表别人的利益去跟解雨辰打交道。 像刚刚说的第三个方案,廖廖看完文件,就对那所谓的内部人员心中有数了。 这内部人员数据报的好听,就只怕,并不是只给他们一家这么报的数据。 第二个方案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是太过保守了些,年轻人嘛,有解雨辰刚刚那句,“如果你能交一份满意的答卷,我就同意你留在北京。”放在这里,铃铛八成不会选择这个方案。 至于第一个方案,激进归激进,里面倒是也有不少可以操作的空间,这就看铃铛最后怎么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