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比斗完蛊术以后,鸡要是没事的话,还可以吃掉,当做晚上加餐了。 二长老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什么,脚下的鸡肉眼可见的变得亢奋起来。 他们俩已经不知道比斗了多久,二长老比黑瞎子之前见他的时候,看起来要沧桑的多。 年轻的女人似乎也有些厌倦了这种比斗,直接挥了挥手,一道流光闪过,那只鸡瞬间老老实实的窝了下来。 她看向二长老开口说道,“都这样了,你还要再继续比下去?要不然我们俩直接给对方下蛊,活着的那个人赢,你看怎么样?” 二长老大概是没想到那个年轻的女人会这么说话,他举起手颤颤巍巍的指了指年轻的女人,“你这个没大没小的女人……” 年轻的女人无所谓的挥了挥手,“不比就算了,别在这儿倚老卖老。”她转过头看向陈皮,“四爷请我来,不会就是为了给您进行这种表演吧?我可忙得很,尽早解决完,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呢。” 陈皮阿四笑了笑,将手里的烟枪放在桌子上磕了磕,给了伙计一个眼神。 伙计心领神会的走向门口,对着门外的人挥了挥手,开口说道,“散了吧。” 看热闹的人被撵了也不生气,毕竟他们已经看了一会儿热闹了,二长老吃瘪这种场面可不常见。 院门吱吱嘎嘎的关上,院外的人声渐渐散去,这栋房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 陈皮将烟枪放到桌上,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对着年轻的女人开口说道,“坐。” 那年轻的女人也没跟陈皮客气,坐到了那张椅子上,整个人身体微微侧着,胳膊搭在椅子扶手上。 二长老还在叽叽咕咕的说着些什么,仔细听来也就是,“妖女,异类,不尊老爱幼,”之类的话。 陈皮这会儿看到了黑瞎子,给黑瞎子指了那女人旁边的另一个座位,“坐这儿。” 那年轻女人顺着陈皮的动作看向黑瞎子,精致的眉眼弯了弯,“穿皮衣带墨镜,四爷这里还有这么潮流的人呢?四爷怎么不让这位去找我,说不定我早就来了。” 陈皮阿四也没生气,他面对这种有真本事的人的时候,脾气还是挺好的。 他视线在黑瞎子身上扫视一圈,最后看回年轻女人,开口介绍了一下,“黑瞎子,索亚,你们相互认识一下。” 他略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不然索亚你就住黑瞎子旁边好了。” 索亚眯了眯眼睛,视线在黑瞎子身上流连,然后对着陈皮阿四笑了起来,“都可以,看四爷您怎么安排了。” 陈皮点点头,就对着伙计吩咐了下去,他们俩也就做了几天的邻居,后面一起给陈皮阿四干活的时候,才慢慢熟悉起来。 那是黑瞎子跟索亚的第一次见面,后来两个人一起下地的时候,黑瞎子对索亚颇为照顾,索亚虽然嘴上夸赞着黑瞎子人长的很帅,实际上对于黑瞎子的示好格外警觉。 直到他们俩在地下的时候,共患难了一次,回到地上以后,黑瞎子又跟她提起来神降的事,索亚知道黑瞎子对她有所求,这才安下心来,有所求就好,莫名其妙的善意总是会让人觉得恐慌。 那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后来索亚准备了两三年,才对他用了一次神降仪式。 那神降仪式对他确实有用,虽然不能彻底解决那个东西,却能让那个东西消停很久。 不过神降这东西施展一次极为麻烦,成本也不低,还是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的好,如果真没有其他办法,他也不会跟廖廖索亚她们母女俩客气。 黑瞎子的视线又落回廖廖脸上,这样想起来,他认识廖廖也好久了。 他第一次见廖廖的时候,廖廖还是个小姑娘,大概是年轻人都会有的一些中二病,廖廖当年远不如现在活泼。 那时候的廖廖,脸上还带着些许的婴儿肥,虽然个子不矮,但是一看到脸就能知道她还是个小姑娘。 黑瞎子这些年见过很多人长大,也见过很多人生老病死,他看向廖廖那张脸,不过廖廖既然有张家人的血脉,还是北京那位的后代,说不定,她也能活很久呢? 想到这儿,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无邪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呢?万一到时候无邪变成个老头了,廖廖还这么年轻,这可怎么办? 他设想了一下年老的无邪会长成什么样子,身边站着年轻的廖廖,然后嘿嘿笑了两声。 廖廖看着他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体贴的没再提起那个话题,那次神降的时候,她并不在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索亚后来都是跟她说过这些事情。 根据索亚的描述,黑瞎子的背上有一个什么生灵在,有些人把这种生灵直接称为鬼。 那个鬼的功力很高,应该是沾染过活人性命的鬼,那东西不好处理,尤其是黑瞎子的眼睛本身就有问题。 那个鬼就趴在他的后背上,神降的时候因为害怕,飘远了一些,再加上残留的神力,导致神降过后,那个鬼并不能完全趴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