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廖另一只手伸过去捏了捏无邪腰上的软肉,开口说道,“好了,别想了,都晚上,还一副跟做白日梦似的样子。” 无邪回过神来,嘴硬到,“我那怎么叫白日梦,你都答应我了,我只是想一下怎么了?” 廖廖瞟了他一眼,推开院门,“我说的是,跟做白日梦似的样子,没说你在做白日梦。” 无邪嘿嘿笑了两声,跟着廖廖一起进了院子,然后回了屋子里。 卫生都打扫好了,院子里的三个卧室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两个人对视一眼,无邪直接拉住廖廖的胳膊,“不准往那边去。” 廖廖弯了弯眉眼先开口逗弄他,“奶奶都派人将房间打扫干净了,不去住一下多可惜。” “不行。”无邪拒绝道,“或者你先选,你喜欢哪间屋,我们睡哪间。” 廖廖没好气的笑了出来,“那和你刚才说的还有什么区别吗?直接睡你的床不更省事?” 无邪理直气壮的点点头,“对,所以直接睡我的床嘛,反正家里都知道我们连孩子都有了,没必要分床睡嘛,” 他勾着廖廖的胳膊晃了晃,“廖廖,好廖廖,”漂亮的眼睛眨啊眨,眼巴巴的看着她。 廖廖有些无奈的点点头,“好吧,不过先说好,今晚上老老实实的哈,就纯睡觉,啥都不做。” “好好好,”无邪连连点头,不做就不做,能抱着廖廖睡觉也是好的啊? 哪有刚和好,就跟老婆分床睡的道理。 廖廖对汉人不太理解,开之前匆匆忙忙补了一些,她补的习俗里面就有女方上门的时候,不要跟男方睡一张床的说法。 但是无邪说的确实也有几分道理,他们俩连孩子都有了,分床睡的话,好像确实会有点怪怪的。 一夜无梦。 早上,院子里传来叽叽喳喳清脆的鸟叫声,廖廖往被子里面缩了缩,只露出半张脸在外面,无邪迷迷瞪瞪的将手勾在廖廖的腰上,下意识的摸了摸。 可外面的鸟叫声此起彼伏,廖廖揉了揉眼睛,摸出来枕头下面的手机,这还不到七点。 无邪察觉到廖廖的反应,迷茫的睁开眼睛看向廖廖。 “怎么了,几点了?不睡了吗?”无邪听了听动静,“是小鸟太烦人了?在家里住就是这样,院子里有点动静就听的清清楚楚。” 他打了个哈欠,靠在廖廖的肩膀上,“这群鸟一直这样,从小就在我头顶上叫。” 他蹭了蹭廖廖的颈窝,“几点了要不要再睡会?” “还不到七点,再睡会吧。”廖廖点点头,又缩回了被子里。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气温开始上升,院子里的鸟叫声也没有那么明显了,大概是喊了一早上,也有些疲惫了。 廖廖跟无邪起床,去餐厅吃早饭,吴家的早餐时间比较随意,并没有一个固定的点,就像吴奶奶,年纪最大,觉最少,是第一个来吃早饭的,吴贰佰是第二个。 吴一穷夫妻俩大概是因为昨天行程太赶,有些疲惫,来吃饭的时间跟无邪和廖廖差不多。 四个人其乐融融的吃了早饭,吃饭的时候,无邪问了一下其他人都吃过饭没有,得到消息,目前只有吴叁省还没来吃饭了。 无邪摸摸自己的下巴,三叔不会在祠堂睡到现在吧? 吃过饭以后,吴夫人带着廖廖要去给她看无邪小时候的照片,廖廖兴致冲冲的跟着去了。 无邪短暂了离开了一下,去看了看吴叁省怎么样了。 确定吴叁省人没啥事以后,他就去了吴一穷夫妻的院子,去找廖廖去了。 中午又在一起吃了一顿饭以后,廖廖跟无邪就要离开了。 在他们俩离开之前,这一天里看起来一直有些疏离的吴贰佰出现了。 无邪有些好奇的看向喊着自己跟廖廖过来的吴贰佰,“二叔,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吴贰佰点点头,但是却看向他身后的廖廖,对廖廖笑了笑,开口说道,“廖廖,能看看你手上的那个山鬼花钱吗?” 吴贰佰这话一出,廖廖心里就是一突,这山鬼花钱是她们族里特有的东西,既然母亲之前跟吴贰佰曾经在一起过,说不定他就曾经在索亚那里看到过这东西。 无邪疑惑的看了看廖廖手上的手链,又看了看吴贰佰,疑问到,“那个山鬼花钱有什么不对劲吗?” 廖廖顶着无邪疑惑的眼神,面上表情不变,开口说道,“怎么了吗?” 吴贰佰仔细的观察着廖廖的表情,露出一个和煦的笑来,“没什么,只是看着这个山鬼花钱有些眼熟,我曾经在故人那里见过一个类似的。” 无邪看了看吴贰佰又看向廖廖,最后看向廖廖手上的那个山鬼花钱,这东西毕竟是廖廖,廖廖不开口,他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廖廖心一横,将手举了起来,“实在抱歉,二叔,这山鬼花钱我不能取下来,您要是真好奇,就这么看一下。” 吴贰佰点点头,收敛起脸上的表情,看向廖廖的手腕。 那是一块半山水的山鬼花钱,与平时见到的山鬼花钱不同,上面镌刻着五毒,分别是蛇、蝎子、蜈蚣、蟾蜍、壁虎,雕工精湛,栩栩如生。 那块山鬼花钱举到吴贰佰面前,他将此块山鬼花钱跟记忆中的那块山鬼花钱做了一下对比。 半山水指的是山水之间的一片平地,有山有水,兼具两者的特质,在玉器上,多用来指阴阳两色交融,一半透明,一半带色。 二京对于索亚当年的山鬼花钱肯定不如吴贰佰看的仔细。 从雕工上来说,这两块山鬼花钱的雕工可以说是同出一辙,从料子来讲,这两块花钱的半山水的形状不同,可以确定不是一块儿山鬼花钱。 从半山水的走势来看,却也可以推断出这两块山鬼花钱出自于同一块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