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胧月绞个红帕子拍胸口,她神色哀伤。 她多想对白亿泽说,他才是她最爱的人。 可是,他好似不懂她。 他会去哪? 想到这,徐胧月看了一眼可兰,她酥麻声音响起:“去宅子寻驸马!” “是!”可兰浅行一礼,她转身往前走。 月光如水般泻到莲池,荷花争奇斗艳,一片片绿叶托着粉红花瓣,分外妖娆。 云静姝轻抬水袖,她捏起裙摆转圈圈,抓起右腿贴到脸颊边。 她掐个兰花指,如盛开的花朵在桥上摇曳,让人沉醉。 白亿泽走近,他看了一眼云静姝,神色有些恍惚。 他感觉她和徐胧月不同。 她们虽然看起来样貌一样,他心里只有徐胧月。 忽然,云静姝走近,她浅行一礼:“殿下,奴家想你!” “陪孤说说话!”白亿泽踩着石阶往下走,他那双眸子冰冷无温。 闻言,云静姝垂下头,她羞的腮边火烧般红:“是!” 话落,云静姝拽起他水袖扯,她边走边望着他,眉眼间皆是爱意。 他没说话,面无表情。 可兰走近,她靠在灰墙边,抬眸打量。 北辰一惊,他捂住可兰薄唇,抓起她扯到边上。 她递给北辰一个眼神。 北辰抬手指过去,拽起她往后退。 随即,可兰同北辰禀明来意。 “行,你看见什么,别吭声!”北辰小声地说。 可兰抬起眼皮望过去。 白亿泽端坐在桌案上,他拿起黄瓷盏放手里,喝完一杯又一杯,酒醉后眼尾泛红厉害。 他放下黄瓷盏,身子摇晃几下,那只手无力地垂下。 “殿下,你少喝些!”云静姝握起酒壶倒酒,她拿起黄瓷盏送到他嘴边。 他吞下这口酒,眼神变得迷离。 随即,白亿泽握住云静姝那只手,他轻抬眼皮:“孤不喜欢三公主有那么多侧君!” “殿下,你纳下奴家,奴家只有你,奴家不会爱上旁人!” 云静姝捏起盘扣扯开,她拽起紫色襦裙扔。 紫色襦裙掉在地上。 她走近坐在白亿泽身上,捏起香肩红带子,便拽起红肚兜扯,那双眸子电流闪过。 “今夜,奴家是殿下的人,殿下想要做什么,奴家都愿意!” “是吗?”白亿泽板着脸,他那双眸子淡淡地扫过。 于是,云静姝拽起白亿泽往前走,她边走边望着他。 他瞬间变得清醒,拽起她推开:“孤不能这样做!” “殿下,奴家爱你!”云静姝跌落在地上,她满脸委屈,身子微微颤抖。 白亿转身往外走。 很快,云静姝追过来,她拽起他水袖扯,靠在他身上不肯离开:“殿下你别走!” “云姑娘自重,孤从前想你,你单纯无害,没想到你这般主动,往男人身上靠!” 白亿泽拽起她那只手扯开,抬腿往下头走。 北辰和可兰跟过来。 云静姝那颗心撕裂般疼,她捏紧红帕子,那双眸子冰冷无温。 她从代国来到燕国,就为抢走白亿泽。 于是,云静姝看了一眼春桃,她语气微顿:“明日去买些布料,我要给殿下做衣裳!” “是!”春桃浅行一礼。 夜半时分,殿外开始下雨,雨滴渐起,雨滴落下。 廊庑下,徐胧月怔怔地望着外头,她满脸担忧。 白亿泽走近,他那双冷眸淡淡地扫过,浑身透着清冷气息。 可兰和北辰跟过来,她递给徐胧月一个眼神。 徐胧月这才松口气。 于是,徐胧月拽起白亿泽走进来,她握住他手心。 他没说话,好似受伤太多,眉眼间透着忧伤。 她能感觉到他有心事。 他坐下,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徐胧月:“孤只是不喜欢,三公主后宫太多人!” “本宫是皇太女,燕国江山掌控在本宫手中,朝中官员要笼络,自然要纳侧君!” 徐胧月拽起白亿泽躺下,她跪坐在他身上,那双眸子电流闪过。 他没说话,感觉被电流击到,再也离不开。 纱幔被风吹的飘起,案上点着红蜡烛,红烛底端堆积着烛泪,晶莹剔透,泛着白光。 殿内烛火飘渺,揉皱的粉色襦裙被丢出纱幔,蓝色纱袍落在衣裳堆,红肚兜掉在衣裳堆。 这一夜,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不曾分开。 晨风吹过,天际泛起一抹白光,地平线升起赤红色。 徐胧月微微睁开眸子,她鼻尖沁着细密的汗。 她那条腿搭在白亿泽身上,怀里有他身上的体温。 他眯着眸子,修长的睫毛如羽翼般上扬。 她从他身上滚下来,便捡起红肚兜穿上,又捏起粉色襦裙穿好。 可兰走近,她浅行一礼。 徐胧月同可兰对视一眼,她走近,捏着红帕子的手有些颤抖。 忽然,可兰靠在徐胧月耳边,她小声道:“昨夜奴婢瞧见,云姑娘勾引驸马!” “什么!”徐胧月一惊,她捏紧水袖。 她早就知道云静姝会抢白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