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徐胧月重新活过来,不想再让可兰受苦。 可兰走近,她拿起脸皮戴好,拽起粉色襦裙披身上。 北辰带着侍卫们走出来,他们藏在草地上,拿起长弓举着。 于是,徐胧月拿笔在可兰脸上涂,又帮她戴首饰,她便往外走。 石榴树下,可兰扭动腰肢转圈圈,她轻抬水袖,一颦一笑透着娇媚气息。 “她怎么还没死!”可琴拿起长弓举着,她握起箭射。 小箭飞来,可兰往后头跑,她扯嗓子喊:“救命!” 话音刚落,无数长剑飞来,它落在小箭上头。 “嘭嘭”声响起,可琴往后退,她吓得浑身颤抖。 北辰带着侍卫们追。 随即,可兰回到屋里,她抬手指外头。 徐胧月追过去,她一路小跑走在夜色中。 夜风四起,枯叶落在青石板地上。 漆红大门紧闭,两侍卫手握长刀守在门口,像个门神般守护。 可琴看了一眼侍卫们,她顺着老槐树树干爬上去,这才跳到内院。 草地上枯草翻飞,乌鸦落在屋脊上,一副年代久远模样。 她提着裙摆冲进来,来回走几步,不知该藏在哪。 空气中散发刺鼻的酒味,可琴走近,她跳到酒缸中,便将脑袋埋进去。 徐胧月带着侍卫们走来,她抬起手:“搜宫!” “是!”侍卫们穿过院子来回走。 北辰跟过来,他拿起佩剑砍。 剑光闪过,倒映在酒水中,依稀可见清秀脸庞和头上那只莲花簪子。 北辰一惊,他转过身,拽起可琴扯出。 “求三公主饶过奴婢!”可琴跌落在地上,她跪下,吓得浑身颤抖。 很快,徐胧月走过来,她勾起薄唇打趣。 “真没想到,可琴惦记驸马!” “奴婢不敢!”可琴声音变得嘶哑,她垂下头,眸中透出一丝狠戾。 说完,可琴拿起弯刀刺过去。 北辰走近,他抬腿踢起弯刀。 弯刀跌落在地上,可琴往后头跑。 于是,北辰拿起鞭子甩。 那条鞭子勾住可琴腰身,她跌落在地上,摔个狗吃屎。 徐胧月走过来,她高高地扬起下巴:“给她二十大板关在掖庭!” “是!”两侍卫走近,他们拽起可琴丢地上。 可琴趴下后,她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随后,两侍卫抓起板子扑。 一板,二板,三板落在可琴屁股上,她咬住下唇,眸中透出狠戾,任凭板子打下来,都在咬牙坚持。 待二十大板打完,两侍卫拽起可琴扔。 可琴跌落在地上,她躺在草堆上头。 屋内灯光昏暗,架子床被火烧过,床板有黑斑。 斑驳的灰墙布满血迹,潮湿泥土凹凸不平。 于是,可琴扑过来,她拽起那扇门扯:“放奴婢出去!” “本宫把你关在这,让你自生自灭!”徐胧月走近,她靠在木门边,绞个红帕子捂住嘴冷笑。 这一笑,可琴早已生无可恋,她趴在地上,屁股撕裂般疼,闭上眸子。 北辰合上门,他同徐胧月离开。 不觉交子午夜,徐胧玉靠在木窗边,她想去救可琴,却是没法子。 夜风四起,可琴趴在地上,她疼的死去活来在地上打滚,连滚几下陷入昏睡。 徐胧玉靠在灰墙边,她浑身透着狠戾气息:“可琴你醒醒!” 那声音又轻又细,可琴没听清。 翌日,女帝端坐在桌案前,她拿起折子翻。 白雪抬起头,她语气微顿:“启禀女皇陛下,听宫女们说,这几日可琴刺杀三公主!” “驸马为救三公主中箭受伤,他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 闻言,女帝板着脸,她没想到养个贱婢放在徐胧月身边。 她不会放过可琴。 徐胧月走近,她浅行一礼:“儿臣参见母皇!” “宫中出那么大的事,三公主也不同朕说!”女帝放下折子,她那双眸子冰冷无温。 徐胧月能感觉到女帝在生气。 她没说是不想女帝担心。 于是,徐胧月扑到女帝怀里,她眨了眨眼,垂下头,没有再吭声。 女帝脸色阴沉下来,她挑了挑眉。 “朕生月儿那日,两条金凤飞到屋脊上,它们说你是燕国的国君!” “后来,朕让大祭司占卜,她说要把凤凰的唾液收集起来,保存着留下精气!” “这些精气藏在匣子里头,朕会代代相传,旁人不能打开匣子!” 说完,女帝拿起匣子送来。 匣子四周镶嵌金色雕花,中间挂着把金锁,闪闪发光。 徐胧月接过匣子,她好奇凤凰的口水放在里头,还要代代相传。 于是,徐胧月握起匣子举着,她抬起手:“启禀母皇,匣子理应放在密室香火供奉!” “朕也是这样想!”女帝转身,她手指头放在黄瓷瓶中。 黄瓷瓶一分为二从两边打开,柜子往两边走。 月洞门露出来,女帝带着徐胧月走进去。 红墙画满佛像,地上铺着地毯,上头镶嵌经文,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