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黑影飞到屋脊上,北辰抓起瓦片打开,他拿条蛇扔。 眼镜蛇跌落在地上,徐胧玉吓得浑身颤抖,她抓个佩剑砍。 蛇脑袋掉下来,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屋顶。 北辰又握五条蛇往下扔。 五条蛇摇曳尾巴走来,徐胧玉拽起可兰往外走,她屏住呼吸,鼻尖冒出细密的汗。 那几条蛇爬来,宫女们吓得往后退。 于是,徐胧玉抓起暗器扔。 暗器排成一排落在蛇身上,它们不再动弹。 北辰瞅着这般,他抓个木桶倒。 粪水掉下来,徐胧玉像个落汤鸡,她脸上挂着屎,前胸衣襟沾满蛆虫,模样狼狈。 她气得脸色铁青,绞个紫帕子指过去:“谁在泼粪!” 随即,北辰飞下来,他消失在夜色中。 廊下站满宫女,有洒扫的,拖地的,她们纷纷抬起头,拿个帕子捂住嘴。 恶臭飘很远,徐胧玉走过来,她怒火窜到脸上。 转瞬,五条蛇爬过来,它们围在徐胧月身边,她抓起暗器扔。 暗器飞来,五条蛇倒地。 蛇脑袋一滚,它顺石阶往下掉。 “啊!”徐胧玉往后退,她吓得浑身颤抖,裙摆上屎尿晃荡着。 那些屎尿掉下来,徐胧月脚底趴在屎堆里头,她前胸衣襟和袖口挂满屎。 两个宫女走近,她们笑得合不拢嘴。 “二公主身上好多屎!” “她本就不得宠,妄想变成皇太女!” 幽幽声音在徐胧玉耳边回响,她带锦绣加快速度走。 这一路,屎尿掉下来,宫女太监纷纷避开,他们捂住嘴。 可兰穿过人群,她转身离开。 翌日,徐胧月对镜描眉,铜镜中的她有瓜子脸,待她涂上胭脂,浑身透着娇媚气息。 阳光透过菱花窗照进来,她肌肤雪白,眉如弯月,杏眸清澈如湖水,泛着俏皮的光芒。 她抬起葱白样的小手,绞个红帕子拍胸口。 “咳咳”声响起,她长睫忽闪忽闪,乌发如水般泻下来,略施粉黛却难掩清秀面孔。 她连咳几下,鼻尖冒出细密的汗。 珠帘响了响,可兰走近,她说起徐胧玉昨夜被扔蛇和泼粪一事。 徐胧月一惊,她没说话,浑身颤抖着,身子好似要被冻僵。 转瞬,她头痛的像是被锤子砸过,跌落在地上。 “三公主,你醒醒!”白亿泽走近,他抬手扶起徐胧月,握住她手心。 她微微睁开眼睛,才想起昨日落水,大概是回来没注意,才会头昏脑涨。 白亿泽看了一眼可兰,他轻声开口:“去熬姜汤!” “是!”可兰转身往外走。 待可兰走远,徐胧月扑倒白亿泽怀里,她脸上汗水落下来,眼角带媚。 他拿个白帕子擦,香汗娇艳欲滴。 淡香在屋内环绕,白亿泽好奇,她身上汗为啥这么香。 细碎脚步声响起,可兰捧着托盘过来,她垂下头。 托盘中有个黄瓷碗,白亿泽握起碗,他放嘴边吹吹,送到她面前。 她低下头,大口吞下。 他一脸担忧,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她躺在他怀里,便感觉很温暖,那是她等很久都没等到的幸福。 于是,白亿泽抬手拍着徐胧月后背,他轻轻哼歌。 歌声如似梦幻,徐胧月闭上眸子,她呼吸均匀,像只小猫般温顺。 忽然,白亿泽打横抱起徐胧月,他放下她,抬手合上绣帘。 他转身往外走。 廊下站满宫女,她们都在好奇白亿泽,他究竟想干什么,会不会再次加害她。 须臾,白亿泽走到屋里,他握起托盘放下。 托盘中有几只碗,徐胧月闻到香味,她微微睁开眼睛,便感觉身子好很多。 白亿泽抬手扶起徐胧月,他拿个枕头垫在她后腰,勾起薄唇浅笑。 那一笑,像是散去所有阴霾,她不曾忘记,他几次想要除掉她。 他握起银箸夹个鸡腿送到她嘴边。 她抱起鸡腿咬,瞅着那只碗。 碗里头有牛肉和排骨,她抓起排骨放嘴边,吃的满嘴流油,便用水袖擦嘴。 他拿个白帕子划过她脸颊,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她撅起嘴,想起徐胧玉推她掉水里,眸子里头升起怒火,美眸瞪的溜圆,便是落水后的惊恐。 他抓个猪蹄送来,笑道:“孤已派人教训她!” “二姐姐身上沾满大粪,她也是活该!”徐胧月垂下头,她如玉般的手指头接过猪蹄。 她大口吃着,拿起勺子装大米饭。 一碗饭下肚,她又装碗饭。 白亿泽夹块鸭肉送来,她吞下后,便感觉浑身有力气。 她看了一眼白亿泽,羞的腮边火烧般红:“本宫睡不着!” 他盯着她打量片刻,眼神中带着淡淡地忧伤。 这位三公主自小养在女帝膝下,她刁蛮任性,说话声音细柔,调皮性子下有颗温柔的心。 她被徐胧玉推到水中,回来便受寒。 还好她整日调皮捣蛋,一碗姜汤便唤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