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一骨碌钻进了陈凡的被窝,紧紧地搂住他的胳膊,笑嘻嘻地说:“哥,你身上真暖和!” 陈凡哭笑不得,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他试图推开陈雪,却发现她抱得更紧了,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 陈凡哪里睡得着,干脆不睡了,悄悄起床,披了件衣服,拿起一把蒲扇,坐到院子里乘凉。 夏夜的农家小院,静谧安详。 不远处,池塘里传来阵阵蛙鸣,此起彼伏,清风徐徐,送来阵阵荷花的清香,沁人心脾。 陈凡望着这宁静的夜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躁动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第二天,陈凡起了个大早,天边才露出一抹鱼肚白,他就已经起床了。 他先去灶房,将昨晚泡好的糙米淘洗干净,添水放入锅中,用柴火慢慢熬煮。灶膛里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更显得他眉目清朗,精神奕奕。 随后,他又去院子里,将昨晚剩下的菜梗和番薯叶剁碎,拌上米糠,给鸡鸭猪喂食。鸡鸭争先恐后地啄食,发出“咯咯”“嘎嘎”的叫声,肥硕的母猪则哼哧哼哧地拱着食槽,一派乡村清晨的热闹景象。 忙完这一切,陈凡回屋洗漱了一番,换上一件干净的恤T,骑上从周姐借来的摩托车,朝着镇上驶去。 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微风拂面,带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 陈凡眯起眼睛,享受着这久违的舒适。 自从眼睛好了之后,他才发现,原来小陶村的风景竟然如此美丽。 路边的野花开得正艳,五颜六色,争奇斗艳;田野里,金黄色的麦浪随风翻滚,仿佛金色的海洋;远处,青山如黛,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一般。 “真是个好地方啊……” 陈凡忍不住感叹道。 陈凡骑着摩托车,一路飞驰,感受着迎面吹来的风,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自从眼睛复明后,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那不是陈家小子吗?他眼睛好了?”路边一个提着菜篮的大婶惊讶地看着他。 “还真是!那是老赵家的摩托车吧?这小子可以啊,眼睛一好就借到车了!”另一个扛着锄头的农夫也跟着说道。 陈凡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停下车,转头笑着跟他们打招呼:“王婶,张叔,早啊!” “哎哟喂,还真是凡娃子!这眼瞧着是真好了,跟以前一样俊俏水灵!”王婶笑得满脸褶子,提着菜篮子挪过来,上上下下把陈凡打量个遍,“婶子先前就说嘛,这孩子命苦啊,好好的娃儿瞎了好几年,现在就好喽,以后可得好好过日子!” “是啊,凡娃子,你小子福气在后头呢!”张叔也附和道。 “嘿嘿托乡亲们的福,张叔你身体还好吧?”陈凡关切地问道。 “哎,别提了,老毛病了,这腰啊,总是隐隐作痛,怕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喽。”张叔摇摇头,叹了口气。 “张叔,您要是有空,就来村里的按摩店找我,我给您扎两针,保管您生龙活虎的!”陈凡笑着说道。 “啥?你还会医术?”张叔和王婶都惊讶地看着他。 “略懂皮毛,我自己的眼睛就是被我治好的。”陈凡谦虚地说道。 “好好好,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凡娃子,有出息啊!”张叔拍了拍陈凡的肩膀,眼里满是赞赏。 陈凡跟王婶和张叔寒暄了几句,刚准备离开,就见王翠花扭着水桶腰走了过来,脸上堆满了夸张的笑容。 “翠花婶,早啊。”陈凡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心里却暗暗警惕起来。 王翠花这人,最是八卦,谁家有点事,不出半天就能传遍整个村子,人送外号“小陶村广播站”。 “凡娃子哎”,王翠花一扭一扭地走了过来,满脸堆笑地问道,“婶子咋寻思着昨天在田埂边上瞅见你小子来着,是干啥来着,瞧我这脑子,愣是想不起来了。” 陈凡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不动声色地笑道:“翠花婶,你记错了吧,我昨天一直在家里呢。” “是吗?”王翠花狐疑地打量着陈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起来。 陈凡不动声色地笑笑,心中却暗自庆幸,还好昨天用泥巴把她打晕了,要不然让她看到自己和李寡妇两个人在田里那个,肯定要被她传的人尽皆知。 陈凡敷衍了几句,赶紧骑上摩托车溜之大吉。 转过一个弯道,陈凡突然眉头一皱,只见一辆红色保时捷横着停在路中间,车身锃亮,一看就价格不菲。 不过,这辆体型庞大的保时捷已经将道路占完了,陈凡的摩托车根本过不去。 “滴滴——” “谁这么缺德,把车停在路中间!”陈凡不满地嘀咕了一句,按了几下喇叭,却不见有人出来挪车。 “喂,有没有人啊!”陈凡加大了音量,却只听到路边草丛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