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想丢下你的…事急从权…”郁眠忙开口温声仔细解释道,“当时心境突破,我需要时间消化历练所得。” “我若是在玉浮宫闭关,定是要费更多时间,怕你等久了…” 如瀑青丝下,妖异赤白相映的唇勾起,升卿很是满意小抱枕温吞认真解释的模样,就好似满心满眼全是自己一人。 升卿伸出手去,将郁眠直接揽进怀里,此时正是春末夏初,玉浮宫位于高山云间,恰是寒冷之时。 泉池热气与空中温度相撞,碰出一片片雾云来,两人在云雾缭绕之中相拥。 这是一个属于郁眠的冰凉的,温暖怀抱。 她很是想升卿。 “为师姑且谅解你了…”升卿原本在水中轻轻摆动的蛇尾收起,化作一双人类白皙的长腿。 她本想教训一番不告而别的徒儿,可真与她相见,听她说明情况之后,又生不起气来…… 连教训的心,也逐渐平息下去。 郁眠被抱着有些懵,所以升卿将自己掳来,就是为了在泉水里泡泡澡,听她说清楚情况就好? “那咱们是不是…”先上岸,一切好说? 郁眠乖巧地提出建议,还没说完就被一手按在后脑上,被迫埋进升卿脖颈之间,耳边是故作伤心的语调,“眠儿原是想如此快离开为师?” 郁眠默默闭嘴,蛇女人总是将伤心的话语当做威胁来用,坏的很! 她迟钝的脑筋此刻才反应过来一点,这不就是…病娇的特点吗? “不想不想,我说过要侍奉师尊长长久久。”她主动抱上去,既然反抗不了,还是享受得了。 鼻尖蹭动着升卿冰凉的皮肤,在她的耳后摩擦,触碰得升卿原本稍稍忍耐下来的眸色,又掀起波澜来。 贴在后背的双手向下来到弧度之上,揉按着,语气诡异地温柔到极点,轻声询问道:“可好?” “眠儿…?” 什么可好? 她瞬间反应过来,这回蛇女人倒是会主动询问了,还是那样霸道,没有留给她商量的余地…… 郁眠听着自己如雷贯耳的心跳声,眼一闭,照着升卿脖子就是一口,冷肉在齿关之间轻叼住,温热的舌尖贴上轻舔了一口,是青药香的。 她羞于用言语表达可否,便照着升卿所教的知识,含蓄回应着。 升卿那双漆黑的眼眸瞬间化作竖裂瞳孔,这般源自于血脉记忆的求偶动作,极大地催动着她的兽欲,以至于刹那灵魂便兴奋起来。 她张口,也顺着怀抱动作,照着郁眠红透的耳尖抿了一口,接着是鬓角,眉眼,脸颊,一点点过渡到唇角边。 她肆意妄为地绘制着梅花,在这卷有限的画布上,妄图绘制上最多的落梅,将它们印入骨髓之中,如同打上专属于她的烙印。 怀中,是专属于她的东西,全然标记无误。 郁眠无力抵抗着对方的动作,眼尾绯红着,在对方的身躯之上借力,浮在水面上。 是在独木舟上水波飘摇的溺水者,是轻揽抱着升卿求慰的欢愉迷蒙,是别无所依仅此唯一的孤注一掷。 郁眠不敢泄开牙关,只得抱住升卿脖子倚靠着,将腰背弓起,靠在升卿耳边小声控诉道:“升卿…别动…” “升卿,混蛋…”她牙关打颤,仰起头,眼角不自觉滚落泪水骂道。 “继续骂,为师爱听…”升卿头一回不在意这嘴里吐出的恶评,反倒眯眼伸出蛇信子,捕获郁眠身上的气息,喉间滚动道。 “混蛋…混不吝…坏心眼…黑心蛇…” 她骂得越起劲,便越是遭罪,最后没气性了,开始求饶。 “师父…好师父…我错了…”她像是泥鳅一样想要挣脱,可耐不住蛇女人缠得紧,那身旁不远不近的池岸分明就在眼前,却怎么也够不到边。 师德! 怎么一点师德也没有!? “放过我,求你了…”郁眠没力气挣扎了,下巴磕在升卿肩颈上超级小声求饶。 升卿动作稍顿,眼中瞳孔化为墨色,神色冷静一瞬,随后咬着字认真且邪魅道:“我说过,永生永世,都不愿放过你,更不会放过……” 你是,我的。 而后咧开带着占有、控制、侵占欲的猩红笑意,将一切反抗侵吞下去。 …… 晨光划破天际,透过玉浮宫,悄然摸进清和殿之中,薄粉色的衾被一道蜿蜒起伏。 郁眠从沉睡中醒来,脑袋一动不动 眼球暗暗朝着身侧滑动,看见那不当人……本来就不是人的混蛇,默默开始生闷气。 这简直太过分了。 升卿压根就是不知节制,像是不会累一样,奈何被她拿捏住的自己只是小小的金丹后期,毫无反抗之力。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日子没法过了! 还是要努力修炼,至少日后能溜的掉。 她心念一动,开始内视自己灵府,发现上面出现一圈带着熟悉气息的禁制,是升卿压制住她修为的小屏障。 郁眠呼出一口气,幸好压住了,不然这样总觉得自己修为十分虚浮。 她检查完身体情况后,运转灵力开始修复身体肌肉酸痛,和清理表面的痕迹。 她不用低头就知道,自己脖子下肯定全是蛇女人留下的痕迹,实在没眼看…… 直接处理掉吧! 灵力运转到一半,身侧的混蛋悠然苏醒过来,眼睛还未睁开,右手就先不客气地捏了捏肚子上的软肉。 “勤勉是好事,但偶时也可稍放松些许…”升卿单手支在脑袋上,侧着贵妃躺起,右手从衣摆下伸出之后,捏了捏郁眠有些气恼的脸蛋。 郁眠被打断,眼睛难得正对上升卿,表达其中气恼的情绪,但未开口。 她已经感受到了嗓子有些哑,还未用灵力修复好声带,就这样带着湿意的眼眸瞪了升卿许多秒后。 终于将喉咙调整好,薄恼道:“你总乱留痕迹,被人发现怎么办?” 升卿眸里笑意收敛些许,她不喜欢郁眠语里的意思,那样得疏离,就好像她们这样的关系是上不得台面,更见不得光的。 可若要她真说出个一二来,她自己也不知晓双方应是何种关系,郁眠是她一手养大的徒儿,可又逾越了那道师徒关系。 但,升卿控制不住想要靠近,将她留在身边,与她缠绵,她对她是有欲望的。 她指尖勾起郁眠一缕发丝玩弄,有些试探询问道:“那便是知晓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