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探究好好的一个笔记本电脑为什么是暴力摔后的模样,甚至徐清宇都没有探究电脑内姜瑜想要恢复的数据是什么,完成了,没有点开看,转过电脑,让姜瑜自己查看。
尽管徐清宇再三提及不要钱,老魏那边也是连连摆手,你们是老同学,这话说的,还要什么钱。
姜瑜还是依照之前说的价格将维修费支付,五百块钱,很高了,别人修不了,技术价值。
之后徐清宇送她出来,姜瑜表示想要请老同学吃饭,前者笑着摇摇头婉拒:“我约了人了。”
如同之前施雨的果茶和白开水,咱情商纵然不高,也看得懂,别说热脸去贴,让老子寒着脸去贴我都不去。
或许姜瑜离开时那复杂的眼神,给徐清宇以对方有苦衷和特殊情况的认知,能理解,却无心去探究,谁的世界也不是覆盖别人的世界,姜瑜在南边工作的事情,他也是真的一点不好奇。
什么落差感,什么梦境里的美好破碎之类的,都没有,每个人都有生活的自由,哪怕这自由被各种不可抵抗的束缚所破坏,也依旧是独属于她的自由。我又没想跟你的生活有固定接壤,为什么要去在意,为什么要去评价。
她可能在意,也可能不在意。
徐清宇是真的不在意,回家吃完饭,父亲下楼跟邻居吹会牛路灯下打会扑克,母亲依旧是拿着抹布擦擦擦,他则换了一双人字拖,穿着刚买的五分裤,上身则是一件白色T恤。
一个手机,一盒烟一个打火机,家门钥匙随手塞在了门口楼道的暖气管道后面,前几天常诚帮忙弄伴奏,谈不到非得礼尚往来,加一点是对生活品质有了新的追求。
以前是躺平但不太敢花钱,现在是一种很淡然的随心,去酒吧坐坐,等到诚哥唱完了,喝两杯扎啤,这样的夜晚才显得滋味是有变化的,尽管以前无忧的躺在小床上刷短视频看小说也很有滋味。
多点选择,让自己每天需要用几秒钟纠结一下我该干什么,也是一种幸福。
今晚不健身,今晚不游泳,今晚不上网,今晚不学习……
今晚喝点酒,酒吧里坐一坐。
………………
“狗东西,以后少来我这。”
自然醒,看看手机,八点半了,抬眼望去,屋内一片狼藉。手机里常诚发来的信息。
身边,白皙。
卸妆不是鬼,白皙肌肤给清汤挂面加了分数,昨晚的烈焰红唇,今早的小家碧玉。
因为他坐起身,覆盖在两个人身上的被子向下滑落,白花花一片,对方恰在此时也睁开眼睛,四目相对,徐清宇拉着被子一蒙,翻身上马。
昨晚没能跟诚哥喝杯酒,跟眼前这位对了眼,没有所谓谁搭讪谁,都是一个人喝酒,视线对上,徐清宇主动隔空举了举杯,对方回应了一下。
老魏的评价是准确的,小宇别看看似无害,当他呲牙的时候,有股子生猛进而。
直接拎着酒杯就坐了过去。
喝了近一个小时,聊什么不记得了,也不重要,从肩挨肩,到有肢体接触,女人愿意不掩饰眼底拉丝的欲--望。
常诚这时候过来,送了两杯酒,分别跟两人打了声招呼,简单似见到回头客老主顾的一声招呼,让彼此都知道,对方不是生客。最开始徐清宇还没理解,等到二人离开酒吧,女人找来代驾直接开着她那台奔驰E300去了落魄的官方麻城宾馆开了房间……
徐清宇完成了一轮表现让外卖变成了堂食,冲澡时候才反应过来,擦,原来自己还真就是个什么都不太懂的小白,过去自诩还算丰富的那点经验,完全不够看。
类似酒吧的工作人员,也不会谁都打这个招呼,是熟客,常来常往消费的,才会有这么打招呼的送酒,多一个字不会说,更不会有别的意图,但双方都会清楚知道对方是来酒吧喝酒玩的客人。
客人这个身份很重要的。
酒吧不会担保什么,顺心顺意之后,常来常往,多在你酒吧消费,你帮我识人。
真以为‘捡一个’那么简单,轻易去‘捡’的又有几个。你看场子里的人称呼什么哥什么老板,称呼女孩英文名或是昵称那么熟络,你在一个地方熟门熟路,才有人愿意跟你接触,至少安全是有一定保障的,常来常往的客人,至少没什么跳,不管是一杯酒还是一碗麻辣烫,你敢去结识敢去请喝一杯酒。当然了,介绍的不包含在内,那更是有保障的,还需要一定成份的担保。
曾经的官方宾馆,设施老旧,却安心几分,乱七八糟的人乱七八糟的事,轻易也不太敢到这地方闹事。
洗了澡,吹了头发,将包里的墨镜戴上,女人很潇洒的先行离开,走到门口又转回来,俯身摘掉墨镜又在徐清宇的脸上亲了一口:“昨晚很开心,你很棒。”
名字不知道,联系方式没有留。
声音只存在于单字发音的重复,长久,持续。
女人走后,徐清宇起身也冲了个澡,穿好衣服打开窗户,拿着房卡离开房间。
给回了一条信息:“我以后得常去。”
那边几乎是秒回:“你给我滚,那位好多人瞄着,被你拿下了,以后少来,狼多肉少不知道吗?”
说什么都是扯淡,这外在形象永远是特么最‘正义’的答案,吃点好吃的,你得先有一个不被拒绝甚至吸引人的外在,才有资格坐上桌。
没回常诚的信息,手里握着手机,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手机商圈,两个字,舒坦。
至于房费,不管赚多赚少,一个特么老爷们出来玩,二百多块钱你还会在脑子里停留一个呼吸,趁早继续家里看蹦擦擦跳舞的小姐姐然后增长手艺人本事。
两天后的晚上,徐清宇正在跟大学室友网络开黑,靠坐在床上时不时冒出两句互损带点啷当的话语,父母都习惯了,如今年轻人的世界他们不懂,但儿子的,至少他们愿意接受,只要声音没大到影响到周遭邻居,他们只当是没听见。
信息来了半天,即将上高地了,徐清宇也没看,专注于这一局,结束了才抽空看一眼。
常诚的信息:“那位又来了,有人往前凑了,都碰钉子了,我怎么感觉她是来等你的,你小子要不要过来。”
徐清宇手在下巴处摸了摸,正准备回复一个马上到,如今在大城市大公司当一个小底层奋斗的同学室友互相当爹的兄弟,突然拉起一个群聊视频:“兄弟们,通知你们一个好消息,就在刚刚,收到邮件,老子辞职后的所有后续事宜,全部办理完毕,游戏不打了,哥几个视频喝点。”
高兴?
别闹了,没人会觉得是高兴。
徐清宇给常诚回了信息:“哥不是谁都可以轻易得到的,知道为什么别人都不行吗?人啊,什么时候都得有特长,才能站得稳。”
常诚秒回一个中指的小表情。
这边,徐清宇对着兄弟喊道:“视频喝啥叽霸意思,都忙工作走不开,想要聚一起挺难。大儿你刚辞职,有时间,挨个到我们这玩一圈,你这几个亲爹,肯定不会让你住桥洞子就是了,麻溜的,明天就订票,开启吃路边摊喝大绿棒子玩网吧包宿乐双手左右互搏之旅,别的不说,我这站前十五块钱一位小旅馆,干净又卫生,你爹我承包你落地之后全部费用了。”
“对对对,来你爹我这。”
“你爹我这个月还剩八百生活费,来了我们这小树林有一百二的,我咬咬牙。”
当事人啐骂:“你们这帮龟儿子,都给我等着,不让你们下个月喝西北风,老子肯定不走,你们放心,我连裤衩子都不会多带一个,只带单程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