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到了1960年，国家彻底和某国撕破脸，到了6月，专家撤走，全国还债！ 以后只能靠自己节衣缩食，自强自立。 我国共欠了86亿债务，在首都人均收入不到30元，农村可能吃不饱还倒欠公社钱的时代，这日子可想而知。 这个时期的国内本来农村出产就少，而大豆，鸡蛋，肉食等等都是用来还债的。 首都是全国供应最好的地方，可能吃不饱，但有些地方已经出现大量饿死人的情况。 李娜特别小的时候，曾经听姥姥说过，在那个年代，冬天晚上一开门，能看见一个陌生人直挺挺的杵在你家门边，轻轻一扒拉，这人就倒了，僵硬了，死了。 当时还以为姥姥在故意吓唬人，编故事，现在李娜知道这是真的了。 并且真得庆幸这一世的父母给她生在了首都，虽然是平民百姓，但也很不错了，所以这人投胎真的很重要 有好些省份的农村已经出现死人的情况了，并且越来越多。 到了2月，李卫军通过关系给李娜调到钢厂后勤，做了后勤副主任。级别还是副科，工资涨了，待遇也涨了，17级工资101元。 虽然这个时候工资各种票据已经没多大用了，有钱有票在市面上买不来粮食和肉。 机关的情况很差，已经发不来工资了，福利待遇差的已经到了不可忍受的地步。 可以说是有门路有办法的，都是想尽办法的调到重工大厂或者轻工大厂。 之前的后勤主任犯了重大错误，已经被革职查办了。 后勤副主任升为主任这才空出这个位置，据说李卫军为了给李娜弄过来，占上这个职位，可谓是下了血本了。 好些领导对此颇有微词，把材料都给递到了冶金部，市长那里。 可李卫军振振有词，就说自己举贤不避亲，再加上后勤在此时是重中之重。 他后勤不出问题，他能给稳住，至于李娜不过占了一个无关轻重的副职而已，还是随时可以撤掉的。 最终不知道这些人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反正无论如何李娜做后勤副主任这件事才消停下来。 某次李卫军和冶金部的领导吃饭时，就直接坦然，他这个专管钢厂后勤的副厂长，为了工人们可以吃饱饭，要么天天求爷爷告奶奶的打无数电话，找关系找找门路。 要么就是亲自冒着生命危险下场，去搞物资。 他都这么拼了，凭什么他老婆在这个时候还得在机关那挨饿？ 至于其他的位置不是没有空位吗？况且他管后勤，后勤只要不乱，该有的都有完成该完成的任务，让他老婆做个副主任又怎么了？ 这些人竟然表示理解，毕竟有好多厂已经出现大批工人饿晕的状况。反正很难，非常的难。 但说实话，就算李卫军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绞尽脑汁也不过是给工人们供应上窝窝头。 所谓的肉类，基本上都是各种动物的内脏了。 然而事实上就是李娜被他调到这儿，也是来卖苦力的。 这家伙只要是能搞来大量内脏，就绝对得让李娜指导着这些厨师们，给工人们做一顿美味的肉菜。 李卫军也发现了，无论李娜怎么教，而且确实也认真教了，但只要李娜离开那些厨师做的就比之前差太多。 这可能就是天分吧，当然李娜亲自做更好，可惜的就是李娜没劲儿。 谁说厨师不是力气活的，好些厨师就这做大锅菜的，一顿饭做完也累得浑身都湿透了。 说是可以在这厨房跟着吃，但实际上也吃不了多少，各种油烟子熏着累的。 有好些厨师都是做完了饭累的连饭都吃不下，最后晚上几大勺贼辣的辣酱就着饭菜吃下去。 所以李娜这个后勤副主任可不是像在机关做宣传科副科长，每天就喝喝茶，看看报纸，和张大姐，王大姐们各种聊天。 嗯，这里得说一下，王大姐已经被她丈夫调到屠宰场，办公室做会计去了。 就说这一次吧，这李卫军也不知道找了什么门路。弄来了十几卡车的肥肠，当然有些都稍稍有些变质了。 这就得李娜来弄了，给配调料，然后稍稍有一些变质的还不坏的，赶紧做出来给工人们吃。 他倒是去前面各种的邀功去了，这工人们倒是很拥戴他。 并且呢，他一管就管两顿，还不用这工人拿肉票甚至还可以赊账。 这个时候家人都有饿晕的了，工人在中午可以在家吃一顿，晚上的还可以带回家去。 唯一的要求就是把工作保质保量的完成，这样的领导谁不拥戴呢！ 李娜到这个时候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卯足了劲儿，要往大型国企里钻了 当然上辈子的李娜初中都没读完，去国企当个合同工的资格都没有，这事就甭想了。 而后这家伙要求把这些肥肠给制成腊肉储存起来。要么就是做成罐头储存起来，毕竟一下子能抢到大批不容易。 李娜只能咬牙又花了2万块买了给肥肠制成腊肉和制成罐头的神级做法。 还好不用她亲自干，指挥着那些帮厨，把那肥肠里面的油先弄出来大部分，这个用来做饭或者做别的都可以。 剩下的才配好调料，指导着他们给做好。 那些分厂管后勤的副厂长也是豁出命，用尽所有的办法吧，去找物资。 就是找来的有一些不是很好，而李娜就派上用场。经常会过去给他们那边的厨师做个指导什么的。 总之就是不轻松，但还能忍。 只是最近，老有人和李卫军说，就李娜这种人才，做钢厂的后勤副主任实在是太过屈才。 应该去罐头厂当个主管生产技术的副厂长。 可李卫军这钢厂的第一负责人不肯放人，对方也就没辙了。 更何况这个时候这罐头厂也不好干好不？而没什么领导才能的李娜也未必能够胜任罐头厂副厂长这个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