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场开始,场边犯人们已经没什么期待了,因为秦炀这边才8人,而且目前3:0,毫无悬念要输了。 所有人都在呐喊着:“张力,加油,给他点颜色看看” “就是贺勋,快把那小子踢下来,老子还等着去撒尿呢,别耽误功夫” 唯有刚才下场的周尧和其他两人坚持着给秦炀几人加油,还受到了一波嘲笑奚落。 王铎跑在秦炀身边,脸色有些紧张:“怎么办,没时间了,你真有把握?竟然赌那么大” 秦炀已经差不多了解了蹴鞠和现代足球玩法的不同,蹴鞠的风流眼儿位于空中,比的是颠球,控球,落地为输,而这里的足球比的是谁进球准,而且两种球材质不同,踢起来脚感也差很多。 但既然他们能打黑球,可就别怪他了。 秦炀扬眉一笑:“记住我和你们说的,把球都传给我就对了” 似乎被他好情绪感染,王铎也重新振奋,眼神点亮了一般: “好,让我们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说着他奋力的朝着贺勋跑了过去,一个侧身,从他脚下抢到了足球,贺勋正冲着球门而去,眼看被截胡,气的要凭借体格优势把王铎撞下场。 可没想到王铎的位置最适合带球跑左路,他却直接回传给了右边,秦炀早等在那里了,张力队的人对他们的战略嗤之以鼻,不就是声东击西吗,有什么了不起。 于是张力给所有人打手势,全力包抄秦炀一人,要困死他。 可谁都没想到,这会儿的秦炀跟上半场完全不同,脚法惊奇,走的路线都是其他人没想到的,滑溜的像个泥鳅。 带着球接连过了七八个人,直接门前抽射,得分。 谁都没想到,场面安静了仅一秒,顿时燃炸了,犯人们都沸腾了起来, “我靠,这小子藏拙” “就是啊,刚才他那脚法怎么回事,连过张力几人,太帅了” “我可赌了一整包烟啊,张力他们不会输了吧” 犯人们没人在乎赌博的那三瓜俩枣,他们最怕寂寞,现在碰见这么有意思的反转,全都忘了买谁赢似的,越热闹越好,站起来给秦炀加油, “你小子,踢啊,让我们再看看刚才的那种踢法” 秦炀拿两根手指帅气的在额头一点,自信的勾着唇角,那模样别提多耀眼了,又引来场下一片欢腾。 张力脸色阴沉,眸中闪过一抹阴狠,给身边几人打了个眼色。 乔翰和他打交道这么久,他刚脱裤子就知道他拉什么屎,果然,几人根本不像踢球,而是冲秦炀的脚去的,恨不得给他折了的架势。 沈墨骂了一句:“卧槽,张力他们玩的也太阴了,这.....” 话音未落,奇迹发生了,秦炀似乎早就知道似的,竟然双脚夹球原地空翻,然后倒挂金钩,直接又进一球。 连乔翰脸上都带着惊异之色,全场愣了一秒后,都起来鼓掌欢呼, 这小子,真尼玛带劲儿。 张力那边的人也被惊呆了,接下来,愣是让秦炀把比分追平,眼看时间就要到了,张力再也忍不住了,就算球不在王铎脚上,他也如泄愤一半开黑,朝他踢了过去。 霎时间一声惨叫传来,秦炀在百米外正要点射,眼看就要赢了,王铎却抱着腿哀嚎着倒在地上。 秦炀回身看去,正见张力对他挑衅的比了个中指。 艹,这明摆着就是让他分心,故意伤人。 就在所有人以为秦炀会先射门的时候,一个夹杂着风势的长距离旋球速度极快的踢了过来,冲着张力就去了。 连张力本人都没反应过来,一发入魂,众人只见他捂着胯下踉跄着往后退,直接栽进了球场边浇花的水车里,半天没起身,仅两个脚在外面扑腾。 这速度,这距离,还有这准头,把五百多号人都惊呆了,哨声一响,宣布比赛结束的时候,秦炀被疯狂的众人围了起来,不断的抛上空中,欢呼声响彻了傍晚的莫森堡。 直到吃完晚饭,众人回到监舍,还在讨论下午的比赛。 “秦炀最后那一脚也太帅了吧,距离那么远,他怎么做到的?” “就是啊,看到张力的惨样了吗,够我笑一年的” “不过他估计要挨罚了,没看医生把张力王铎用担架抬走后,典狱长派人把他也带走了吗?” “那他惨了,典狱长的手段,啧啧......想想都头皮发麻” 就在他们以为秦炀不是关禁闭就是遭受各种惩罚的时候,五楼典狱长的办公室却是另一番场景。 宫少炔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朵盛开的栀子花,神情莫名的看着秦炀: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秦炀眨眨眼: “约会的礼物啊,你喜欢吗,我来的时候放衣服里都有些压瘪了,本来更好看的”说着伸手过去把花瓣儿又舒展了下。 宫少炔眉头蹙紧,随手把花扔在桌上,冷声道:“别做没意义的事” 什么约会?这人会不会太异想天开了? “而且你刚刚那脚张力有可能是重伤,你知道会给你加几年的刑期吗?” 秦炀无所谓的挑眉,绕过办公桌凑到他身边,促狭道: “怎么,你担心我?” 他本就长得极帅,热汗挥洒后更是浑身充满一种野性的魅力,宫少炔心头猛的一跳,不适的拿手推开他,蹙眉道: “去洗澡” 秦炀抬抬手臂闻了闻,是有一股汗味儿:“行吧,我马上啊,你等我会儿” 说着往卫生间走去。 等他,等他做那事儿吗? 宫少炔脸色难看,扶着轮椅的手收紧,片刻后,又缓缓松开,低头抚摸着两个膝盖,他迫切想再让这里发热,像那天一样,即便要付出的代价是他自己...... “你在想什么?” 秦炀的声音让宫少炔回神,转头看去,顿时僵了脸色,很快转开头,咬牙道: “秦炀,穿衣服”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还夹杂着秦炀小声的抱怨:“好麻烦,一会儿不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