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爵等在门外,突然见他哥踹开了门,怀里抱着个男人走了出来,神色焦急。 “快开车,去医院” 顾爵忙应声,想过去帮忙,却被顾枭躲开了,车上,顾枭把薛奕枫揽在怀里,见他呼吸微弱,急的怒吼: “再开快点” 顾爵心惊,猛踩油门,一路闯着红灯开进了顾氏财团下最近的医院,院长和几位医生早就待命在院门口,一路推着薛奕枫进了急救室。 顾枭站在门外,看着进进出出忙碌的护士,这才感觉到两个胳膊酸痛不已,过了好半天,院长走出来,朝顾枭恭敬的说道: “枭爷,病人暂时没事了,但他的情况有些复杂,最好多住院观察几天,做几项检查” 顾枭大手捏紧,神色冷沉:“他到底什么病?” “是先天性心脏病,二尖瓣膜关闭不全,手术风险很大,我看医院系统里有他的记录,想来他家里也是怕出意外,才一直没敢给他动手术” 见顾枭脸色不好,院长又说: “不过,只要注意些,好好养着,一般没什么大问题” 好好养着,注意些? 顾枭心底国骂了一句,本以为他的心脏病是逃学的借口,没想到是真的,那这人这些年的跳伞,蹦极,自由潜水,帆船,翼装飞行,还有越野等等都是什么,作死吗!!! 他现在手机的扣费信息里还有他购买帆板的消费记录,疯子,真他妈是个疯子。 艹。 顾枭冷着脸离开了医院,再待下去他怕那人还没醒,自己就先掐死他了。 薛奕枫昏沉的醒来,见到熟悉的天花板,是他最讨厌的颜色,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儿,闻的他心情浮躁,眼底闪过嗜血的阴霾。 又回来了,他怎么又回到这里了,他在精神病院整整呆了十五年,他宁可死了也不想来医院。 这时旁边突然传来禺明惊喜的声音:“枫少爷,你醒了,医生快来,病人醒了” 薛奕枫最讨厌被人摆布,可此时也无可奈何,经过院长的诊治,确认没问题后,禺明第一时间给顾枭去了电话。 薛奕枫脸色不好的坐在病床上,想要下地,却被正巧走进门的王姨看到,连忙制止: “枫少爷,你要什么我帮你拿,你别动” 薛奕枫脸色还是有些白,神色恹恹的被推了回去:“王姨,你怎么在这儿?” 说到这儿,王姨神色担忧的拿过保温桶: “枭爷专门请我回来照顾你的,这不,我给你炖了鸡汤,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有心脏病怎么早不跟王姨讲” 其实枭爷早就跟她交代过,要假装辞退她,演场戏给别人看,这个别人她不知道是谁,但她明白薛奕枫是真看重自己,不然也不会追出来,又带自己出国散心了,想到这里,王姨就又感动又心疼。 薛奕枫递给她一张纸巾,虚弱的笑了笑:“本来就没什么事,我饿了,我想喝鸡汤” 王姨不傻,看他全程不提顾枭一句,就知道两人还闹着别扭,等到一碗鸡汤见了底,她试着劝道: “其实,枭爷他很关心你的,他就是太忙了,最近都没回别墅”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薛奕枫的眼眶瞬间酸涩了起来,放下勺子,对王姨说道: “我累了,想休息了” 说完翻过身,躺了下去。 王姨暗怪自己说错话,只能给薛奕枫盖好被子,退出了门。 第二天上午,薛奕枫在医院再也待不下去了,不顾禺明几人的劝阻,非要出院。 禺明和门口几个保镖堵在门口,急着劝道:“枫少爷,你再待几天,还有检查没做呢” 薛奕枫闻着这里的味道就头疼,加上一宿没睡,心情烦躁:“让开,别逼我动手” 禺明为难的说道:“可是枭爷吩咐过,现在不让您出院” 这话可点了炸药桶,薛奕枫瞪着眼睛吼道: “怎么,我是卖给他了吗,他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愉悦的笑声,几人回头,赫然看见后面站着顾爵,手里还拿着一个超级大的果篮,里面各种水果都有。 “爵少爷” “你们都下去吧,我来劝劝他” 禺明见薛奕枫没反对,这才走去门外,带上了门。 一身病服,脸上没什么气色,可不仅没让他变丑,反而柔和了精致妖冶的五官,添了三分脆弱,别说,这小子长得还真挺带感的。 就是这身高……再矮点就完美了。 顾爵摩挲着下巴,眼里闪过一抹有趣:“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顾爵,枭爷的表弟” 顾爵,这倒是个人物。 被对方盯着的同时,薛奕枫也在打量着顾爵,长相邪性,和顾枭眉眼有三分相似,眼里的嗜血残暴他一眼就看的出来,倒是个同类。 不过现在他心情不好,搁谁都不好使。 视线扫过水果篮,薛奕枫冷嗤:“好在你介绍了,不然我以为你水果店小老板呢” 顾爵闻言睁大了眼睛,忍不住自我下上看了看,赶忙把水果盘放在了一边。 “你……说我没品位?” 薛奕枫心情不爽,尤其这人还是顾枭表弟,臭老鼠一锅汤,环胸挑剔道: “发型,老土, 西服,不适合你, 领带,切, 皮鞋,呵……你真是迷之自信啊” 顾爵感觉一把把小刀往他胸口插,气的表情失去管理了,略显狰狞: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么说我?” 薛奕枫无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哼笑一声: “当然知道,暴发户呗,顾枭他表弟,果然一路货色,都没品位,他看女人没品,你穿衣服没品,蛇鼠一窝,沆瀣一气,都不是好东西” 反正他在门口先笑自己的,薛奕枫认为自己只是礼尚往来罢了,而且骂他也不算冤枉了他,四海城谁不知道顾枭有个得力干将顾爵,和严舒然订亲的的事,指不定他参与了多少呢。 顾爵惊谔的愣在原地,被骂到失去反应,就当薛奕枫以为他要暴怒的时候,他突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甚至歪倒在一边的床上,一个劲儿的捶床。 那词儿怎么形容来着,花枝乱颤,说的就是他。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