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从刘禅那里受了一肚子气,回来后立刻让人请来谯周。 谯周已经听说了许靖怒气冲冲的从刘禅府邸出来,听到许靖相请,赶紧来见许靖。 这师徒二人对刘备父子可没有什么敬意,开口就是直呼其名, “老师今天去见刘禅,听说谈了个不欢而散?” 许靖冷笑一声, “谈了个不欢而散? 我们根本就没谈,竖子竟然敢辱我! 竖子不足与谋也,我与此子势不两立!” 谯周听了一愣。 根本就没谈?难怪许靖没多久就出来了。 谯周忍不住问道, “还请老师说说详细情况。” 许靖叹了一口气,说实话,他从中原到交州,再到益州,无论投靠谁,都对他以礼相待,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名气越来越大,今日的刘禅,已经是几十年来第一个敢羞辱他的人了。 许靖摇头说道, “不堪回首,不堪开口。此子竟然没有出门迎接我,我身为刘备的太傅,此子作为刘备‘儿子’,如此冷淡,已经让我不堪其辱了。 后面竟然还数次羞辱我,我拱手而走,‘他’竟然说,‘不喝杯茶再走马吗?’。 我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听了许靖的话,谯周差点笑出声来。 不喝杯茶再走吗? 这是漫不经心到了何等地步! 难怪许靖觉得不堪其辱! 谯周问道, “老师打算怎么办?” 许靖咬牙切齿道, “我的本意,只是挑动吴懿跳出来与刘禅作对。 如果刘禅赢了,就算知道我挑动过吴懿,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他’还是得像‘他’父亲一样供着我,而一旦刘永赢了,那我们就是最大的从龙之臣,以后的益州,就是我们的了。 可是看今日情形,别说刘禅没有证据得供着我了,‘他’不知道我做过的那些事,尚且如此羞辱我,以后要是知道了,还要什么证据,直接就会弄死我。 没办法了,我们只能真的帮助刘永上位了。” 谯周听了顿时吓得毛骨悚然,他们俩一没有一兵一卒,二没有家财万贯,挑起刘禅与益州官员的矛盾就已经很难了,真帮助刘永上位? 他们哪里有这样的实力? 再说了,连吴懿都压根没有反对刘禅的心思,他们挑拨了吴懿好几次,都没有让吴懿动手,人家自己都无意夺嫡,外人能做什么? 看到谯周吓得不敢说话,许靖狠声问道, “怎么,你怕了?” 谯周胆战心惊的说, “老师,真要这么做吗?一旦做了,可就回不了头了。” 他才二十岁,人生的路还长的很,实在没有必要跟着七十岁的老头子造反。 刘禅已经是楚王,益州名义上的主人了,这个时候旗帜鲜明的帮助刘永上位,那就真的是造反了。 谯周也是后悔不已,怎么就突然上了老师的贼船了。 你说你都七十了,安安分分的不好吗? 古往今来,哪里有七十岁的老臣跳出来造反的啊。 老骥伏枥,志在妨主,烈士暮年,贼心不死! 我真是服了你了。 (司马懿:别老暗戳戳的cue我。) 许靖恶狠狠说道, “回头? 刘禅都快骑到我头上来了,我还怎么回头? 难道要我老来老去,去成都的乡间做一个老农吗? 从明天起,咱们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往来了,以后我们只能暗地里往来。” 本来他们之间的交往是无所谓的,但是许靖既然已经决定了要造反,那么有些往来,就只能在暗地里进行了。 不然两个人经常没事就屏退下人,谈上几个时辰,鬼都知道他们有问题。 夜深人静,刘禅的府邸。 孙鲁班又在刘禅的房间里睡了。 今天刘禅穿着男装,顾盼生辉,神采奕奕,简直将孙鲁班的魂都勾走了,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就看着刘禅脸红。 搞得刘禅很是感慨,没想到表妹还是喜欢帅哥呢,我穿着男装有啥用呢,本质上还是一个姐姐,再怎么样也是虚鸾假凤而已。 刘禅把孙鲁班抱回她自己的房间,再和春梅回房。 刘禅笑着交代春梅, “明天起,我就不在家里住了,我要带着粮食和布匹,丝绸。去成都的附近乡村赈济百姓,就跟在江陵时一样。 你去把行李都收拾好,我们要出去五六天,过年前才回来。” 春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你在荆州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几年了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到了成都后,还是这么忙,这是益州,是你父亲的地盘,你就不能好好休息那? 有时候真的很心疼你。” 刘禅哈哈大笑, “我不是早说过吗,这些不算什么。 权柄在手,本来就是人间第一大乐事。 再说了,不是有你陪着我吗?有你陪着我,到哪里都是享受。” 春梅听了眉开眼笑,每次听到刘禅说这样的话,她都会不由自主的高兴。 刘禅随后说道, “把我的软甲准备好,你自己也穿上软甲,我们在成都的外面住,还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春梅点头答应,但还是好奇的问, “益州又不是敌境,是主父的益州,名义上也是你的益州,你怕什么?” 刘禅笑道, “益州形势复杂,有很多居心叵测的人。一切都小心为上,只要穿上铠甲,就没人能伤的了我,而且我也会保护好你的。 不过你也不用怕,我不过未雨绸缪而已,未必真有人敢来对我们动手。” 春梅笑了笑, “我是你的亲兵,你的护卫,结果却还要你来保护我。” 刘禅哈哈大笑, “谁叫你这么弱的!叫你练练武还不愿意。还要我督促。” 春梅略有一丝惭愧,但还是笑着说, “这主要是因为天赋的原因吧。我再怎么练,也练不到你的地步。” 刘禅的练武天赋,完全称得上当世无敌了,这是人人都承认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