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审吗?” 县令老爷有些心虚的左右扫视了一眼,挥手让那两个衙役重新回到了班子里:“那,就审一审吧。” “你姓甚名谁?” “家住何方?” “今年什么年岁?” “为何要强占刘王氏的房子?又为何要悍然出手杀人?” 周易直接略过了前面三个问题,专门针对第4个问题进行驳斥:“我什么时候出手杀人了?” “冤枉啊,大人!” “小人只不过是和那几个壮汉起了点冲突,他们又是刀又是铁钩,长得又魁梧健壮,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向我围了过来,还要砍我。” “我当时实在太害怕了,这才和他们打了起来……可能是肾上腺素爆发,我把他们都打倒了,只是这下手轻重实在没法控制……” 周易说出了自己的正当理由。 心中却有些不安。 因为他发觉这县衙的气氛和县令的表现有些不对劲,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被房东老婆花钱买通了。 “难道我今天就是有理也要蒙冤受辱了吗?”周易想到这里,就忍不住一叹:“早知如此,当初还收什么手?” “直接把这些家伙打死算球!” 果不其然,县令的心大大的坏了,几乎是在光明正大地偏袒房东老婆那一方:“你胡说!” 他瞪大眼睛,义愤填膺的叫道:“你杀人害命乃是事实,有死尸和大量的人证可以确认,本官面前,岂容你抵赖?” “来人呐,把尸体抬出来,今天我就要让这小子心服口服!” 几个衙役抬着两具尸体走了进来。 这两具尸体都是当时伤得比较重的。 一个是整个胸腔都被撞碎的黑衣壮汉头目,另一个则是被踹碎了裆部的可怜人。 此刻,他们都已经死了。 死状相当恐怖,脸色狰狞犹如恶鬼,让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后退半步。 “当着被你杀死的可怜人的面,你还有何话说?”县令一拍惊堂木,如此大喝了一声。 “小人当然有话说!”周易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这么陷害自己,他直视县令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只是打伤了他们,他们的死与我无关!” 县令听到这话,先是懵逼片刻,然后就是暴怒:“大胆狂徒,本官面前,岂容你如此狡辩?” “本官已经差仵作草草验尸了,他明确的告诉本官,这两人就是死在你制造的伤势之下!” “那也和我没有关系!”周易振振有词:“我只是打伤了他们,真正让他们死去的元凶,其实是失血过多和伤势持续恶化。” “我动手时自有我的分寸,并没有想要杀死他们,只要他们及时得到救治,还是可以活下来的。” “他们之所以会死,就在于某些人反应速度太慢,没有给他们及时的救治……还请青天大老爷明察!” 听到这话,县令老爷浑身一震,忍不住喃喃自语:“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脸皮,何愁在官场上混不开呢?” 他忍不住深深看了周易一眼:“还好你只是个凡人,不然要是让你跨上修行道路并当上官,还不知你将来会在朝堂上走出多远,祸害多少人呢!” “大人怎么能这么说?”周易疑惑不解,还在坚持自己的想法:“就比如说,年幼时一顽童将另一顽童推到地上摔了一跤,几十年后,那摔了一跤的顽童老死了,难道他的家人能告另一个顽童杀人害命吗?” “够了!”周易还想继续侃侃而谈下去,县令却已经受不了了,他大吼一声,将桌子上的令牌全都扔了出去:“现在、立刻、马上!把他给我拖出去砍了!” 早已跃跃欲试的衙役们冲了出来,拖着周易就要往外走。 看着暴怒的县令,周易无奈一叹:“果然,你早已收受了贿赂,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公正公平的审理这个案件……” 这种时候,他就算是将怀里的契约拿出来,也不会有任何作用。 甚至可能会被县令当场撕掉。 “大胆狂徒!死到临头,居然还敢胡乱攀咬本官?”县令看起来快要气炸了。 有些事他能做,但却绝不能让人说出来。 更不能让受害者在这种地方说出来! 不然他这个县令还怎么当? 尤其是今天这件事,虽然他的确是收受了贿赂,开始了往贪官那个路线靠拢。 但他觉得自己做的没错,他觉得周易的确该死,所以没有任何的愧疚之心。 此时此刻,他只想快点让周易去死! 县令老爷还想继续叫嚷两句,就突然看到周易直直地盯着自己,瞳孔被渲染成了死灰色。 他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得全场人都是一惊。 但紧接着,他们就看到了周易的仁慈。 只见场中的周易歪着脑袋倾听了一下,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县太爷是个好人啊。” “他自己获得了永恒的安宁还不够,有这样的好事,还不忘你们这些好兄弟……” 周易自然是要实现县太爷这个愿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