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族开始的技能抽取正文卷第一百八十九章显露的阴谋和梦<b>最新网址:</b>直升机停在两条街外的停车场上,蛇岐八家执行局列队欢送,在这次的事件之后,日本分部再度成立,新的盟约也得以签订。
昂热虽然放弃了对日本分部的人事管辖权,但仍旧握有最高的决定权。
上杉越说得对,在屠龙这件事情上昂热是暴君般的人物,在参加黑龙的葬礼之前,他绝对不会放弃任何相关的权利。
作为新任的日本分部部长和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源稚生带着新任的执行局局长乌鸦等候在直升机的旋翼下。
“这是大家长送给各位的一些小礼物,不成敬意。”乌鸦把玻璃瓶装的防晒油分别赠送给在场的几人。
看着手上的这玩意儿,昂热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还没放弃你那个愿望吗?”
源稚生洒脱地笑了一下:“那当然,去天体海滩上卖防晒油是我毕生的梦想。”他转而又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个世界上能够真正完成自己梦想的人不算多,我也只是运气不太好罢了。”
“得了吧,蛇岐八家的大家长,你要是运气不好,那么这世界上就没有运气好的人了。”郑曙看了一眼手中的瓶子,顺手递给旁边的米娅。
身为现任的蛇岐八家大家长,源稚生拿出来的防晒油品质自然是最顶级的,郑曙虽然不是很懂,不过看米娅兴奋的样子应该价值不菲。
面对这句话源稚生笑了笑也没有反驳,对他来说这次事件的结果相当不错。除了有点可惜的橘政宗之外,不但找到了自己的弟弟而且还找到了自己真正的老爹,再加上绘梨衣身上的基因问题也得到了解决,这个去天体海滩卖防晒油的梦想也只是梦想而已了。
“放心吧,我会代替伱把它抹在漂亮姑娘的背上的。”凯撒也收下了这件礼物。
旁边的夏弥一听见这话,有些吃醋地从楚子航的手中把他的防晒油夺到了自己怀中。
他们仨人的运气不错,本来发生特大地震的时候他们正好被掩埋在源氏重工大厦的废墟下方,原本楚子航和凯撒以为自己都要死了,结果没想到因为这次地震反而帮他们震出了一条出路。
再加上一开始的废墟帮他们挡住了海啸的最强一波冲击,三人就这么“幸运”地从两轮巨大的灾害中活了下来。
“这样最好,那是我最期待的事情。”源稚生笑了笑。
直升机带着他们腾空而起,经过一个月的时间这座城市已经恢复了灯火辉煌,大屏幕上播放着商业广告,明亮的东京天空树伫立在城市的中央,车像流水那样在高速路上流动着。
郑曙和昂热爬上了同一架直升机,当他们爬上去后,郑曙眼尖地看到源稚女在远处的一个角落中朝他们挥了挥手,晚风映衬着他那温柔的笑容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他不打算跟你们一起走吗?”郑曙突然出声发问,他自然不是在和昂热对话,而是在问旁边提前躲在直升机内的两个人影。
“那小子说想跟自己的哥哥在一起,反正他现在已经摆脱了自己是鬼的嫌疑,源稚生就算再怎么混蛋也能把他照顾得很好。”异常不满的声音传来,躲在飞机座后面的人从阴影中露出自己的面孔,居然是上杉越这个蛇岐八家前任的皇。
而在他旁边正襟危坐的,正是一头红发的绘梨衣,现在的绘梨衣正在努力地玩着手上的游戏机。
“哼哼,你个老家伙有什么好伤心的,这么多年了你不也是一直没有关注他们吗?”昂热幸灾乐祸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谁说的,我那不是不知道吗?”上杉越显得有些恼怒,“还不是怪蛇岐八家当初的那些老混蛋,明明知道皇出生的秘诀,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这群人的父亲是谁,却不肯把这件事情告诉我。”
“那没办法,毕竟当初你在是祖地中闹出的事有点太大了,人家对你有所防备也很正常。”昂热依旧在幸灾乐祸。
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能够和他交谈的同时代的人已经不多了,哪怕以前是敌人,现在也可以称得上是朋友。
郑曙在问完最初的问题后倒是没有继续说话,反而在不停地打量着卡塞尔学院的众人。
“怎么了?”昂热自然也发现了他的异常。
“没什么……呃……只不过你们没发现队伍里好像少了一个人吗?我记得当初校长你是带了两个人一起来日本的吧?”郑曙有些犹豫不决。
昂热眨了眨眼,思索了一下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于是他猛的探出头,看着另一架楚子航他们几人坐的飞机。稍微数了一下,发现好像确实少了一个人。
“校长,我好像知道是谁没来了。”郑曙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昂热有些好奇的追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在直升机的窗户外有一面巨大的广告屏幕,上面有几个人的头像在逐一展现。昂热看着那些人的打扮非常熟悉,那好像就是牛郎的装扮。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日本牛郎的审美还是没有变化,依旧打扮的这么土。
昂热的内心刚闪过这个想法,然后就吃了一惊,在最后屏幕上居然出现了芬格尔的头像,他身穿紧身的天鹅绒西装,系着镶着水钻的小领结,抹着闪闪发亮的唇彩。
此时不只是郑曙他们这一批人看到了,楚子航和路明非那一队,甚至是蛇岐八家的人也都在他们的目光引导下发现了这件事情。
所有人的表情怪异,直到屏幕上的广告重新循环之后郑曙才转过头去看向昂热,此时昂热的脸已经变得铁青。
说实话,他本人并不禁止自己的学生有一些特殊的个人爱好,哪怕像是当牛郎这种奇怪的嗜好他也不怎么介意。
问题是,当初他带芬格尔过来就是为了让他来处理关于白王的事情,结果这货不但一下了飞机就没了人影,而且从头到尾一直都没有出现,以至于存在感都削弱到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看起来这家伙自己居然下海当了牛郎,看起来还非常的红的样子。
“那是……芬格尔吗?”路明非看着远处大屏幕上的头像目瞪口呆。
他从来没想到过,这位和自己一直住同一个宿舍,邋里邋遢,不停挂科留级的学长,居然可以混得这么有“出息”,虽然这个“出息”绝大部分的人都不想要。
路明非有些想不明白的是,难道日本这边的生活压力都这么大吗?这群女性的口味居然这么重,居然能看得上这条芬狗。
“这就是卡塞尔学院前辈的实力吗?只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在牛郎界混得大红大紫。”女性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路明非转头一看,是和自己同一级入学的夏弥,此时她看着远处大屏幕上芬格尔的头像,眼中露出了崇拜的神色。
“不!这种事情绝对不值得崇拜啊!”路明非在自己的心里默默吐槽,转头看向楚子航和凯撒,希望他们两个人能够将她的认知扭转过来。
“想到他居然还有这项技术,看来是我小看他了。”凯撒看着远处的大屏幕有些意外。
楚子航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默默的点了点头,他们两个人都回想起了当初那天晚上在潜入源氏重工时差点被一群女的围死的困境。那种恐怖的氛围,即便是凯撒这位历经花丛的公子哥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路明非看着这两位的表现不由地陷入了沉默,他开始怀疑到底是自己的认知出现了问题,还是说世界出现了问题。
这种能力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吧!
沉默了一下,路明非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拿出手机对着远处的大屏幕拍了几张照片。不管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认知出现了问题,以后他可以拿这几张照片去威胁一下芬狗。
“昂热,我得承认一下,你这个老东西的教导人确实是有一手。你看,这才一个月就变成了头牌。哈哈哈哈!”上杉越异常猖狂地大笑,完全不顾昂热那看起来越来越黑的脸。
“需要我去把他接回来吗?”郑曙看了一眼昂热的脸色,最后还是决定为自己的校长挽回点颜面。
“算了。”神色变换了许久昂热最终叹了口气,“让他自己滚回来就行。”
“卡塞尔学院还会教导这种事情吗?”绘梨衣的声音从后边传来,昂热的脸色又黑了一下。
“不,那个家伙算是个例外,甚至可以说那家伙是整个卡塞尔学院的耻辱。”昂热快速解释道。
万一因为这件事情让眼前这位姑娘觉得卡塞尔学院是个什么奇怪的地方而不想来上学,那他可就亏大了,好不容易拉到一个超级混血种昂热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特别是在经历了阻击尸守之潮的那一场战斗之后,昂热已经把绘梨衣的战斗力排在了上杉越的前面。对于以复仇为己任的昂热来说,绘梨衣这样的战斗力是他完全不可能放弃的人才。
毕竟在此之前上杉越已经给昂热看了自己的体检报告,对方已经全身器官衰竭没有多少年好活了,就算是现在,能够正常活动和作战已经是因为他身上血统级别够高了。
交谈间直升机已经飞到了高空之上,朝着机场的方向飞去。看着下面不断经过的各种摩天大楼,上杉越忽然收起了那副调笑的样子。
“世界上所有的历史都是由战争所构成的,本质上无论是龙还是人的历史都是战争史,我们可以打败各种各样的敌人,但我们无法打败自己内心的贪婪。”
“什么意思?你怎么突然变成哲学家了?”昂热将身体靠在椅子背上。
上杉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白王就是利用了人类的贪婪,所以才能不断的复活,对于人类的人来说,龙族的遗产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人们以为里面装着超越这个时代的力量,但是当他们打开盒子的时候,放出来的只会是灾厄和魔鬼。”
“说明白点,我真的听不懂你到底想说什么。”
“龙王,是被人唤醒的。”上杉越缓缓地说,“就像是王将想要唤醒神那样,青铜与火之王以及日本海沟底下被祭献的未知的龙王都是被人唤醒的,所以他们才会如此集中的在同一个时间段中苏醒。有人唤醒了龙王,再把你们引诱到战场上去帮助他屠龙。”
“你说什么?!”昂热猛地瞪大了眼睛,冷汗从每个毛孔里引了出来。
“说实话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清楚,因为这只是我的预感,而没有什么太过具体的证据。我认为这些龙王的复苏都在某个人的时间表上,而最终必然是黑王尼德霍格的归来。”上杉越闭上了眼睛。
“预感?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预感?”昂热眉头紧皱。
“多年以来蛇岐八家一直死守着白王的秘密,就是担心有人会想要唤醒他,跟他交换力量,但最终这个秘密还是泄露出去了。而且王将的每一步都算得那么准确,因为他对白王的理解甚至超过了蛇岐八家。”
听着上杉越的解释,回想起猛鬼众在白王刚刚复苏的时候就借助于他所引发的灾害而对自己等人进行袭击的事情,昂热赞同的点了点头。单从这一点上来看,王将对于白王的了解远远超过蛇岐八家的人。
“可问题是,单靠研究神话和古代记录是没有办法知道这么多的,毫不夸张地说在此之前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白王的人应该就是蛇岐八家,但哪怕是算上那些只有家族老人才知道的代代口口相传的隐秘,我们对于白王的了解也不如王将知道的更多,所以必然是有人告诉了他这些事情。那么那个人到底是谁?是某个人类?还是某个龙类?是个体还是团体?但无论是谁,白王的复苏都是被人操控的,在王将的背后还有别的人。”上杉越的表情非常平静。
昂热觉得自己正在坠向某个漆黑的深渊,是啊,他怎么能忽略了这一点呢?
每一个龙王的复苏都是以百年作为单位,人类历史上哪怕两只龙王同时复苏都屈指可数,那为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么多龙王会集体复苏?单单只是因为单纯的“末日”要来了吗?
说实话,在遇到王将之前,整个秘党都不会相信有人能够操控龙王的复苏,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王将的确是做到了。而且昂热也知道,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情况下自己也提前激活了青铜与火之王的复苏。
虽然两者看起来都像是某种巧合所促使的,但是如果两个人都是巧合那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而且这次他们发现日本的问题,也是从一个突然获得的心跳声开始的。装备部的那群疯子早就已经测算过,列宁号上的那条龙在此之前至少已经发育了几十年,只要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可以发育成完全体,那么在此之前为什么没有人发现?
毕竟人类可一直没有放弃对于深海的探索,日本海沟这样特殊的地方,每年都会有成百上千的探索团队来进行扫描或侦察。
更何况底下那条被装备部认定为初代种的龙王,又是谁在其即将孵化之际,把它变成了白王复苏的温床。
是不是真的如同上杉越所说的,所有龙王的复苏都是由某个人或者某个秘密团体在背后操控的,那么那些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校长,其实你来日本的时候,应该也不只是为了处理日本分部背叛的问题吧?”郑曙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他一边说话一边回头看着直升机背后最深处的阴影,那里有一个一人高的箱子。那就是青铜与火之王所制作的七宗罪,是青铜与火之王制作出来专门用来屠杀龙王的最强武器。
如果只是单纯地面对一群日本的黑道,哪怕里面有超级混血种,对于昂热来说也不需要用得到这种级别的武器,面对人形生物,昂热的那把折刀更有威慑力。
虽然这把七宗罪在这次的战斗中没有派上用场,但是昂热在来日本的时候便将它一起秘密运了过来。
“单纯地处理日本分部校长应该不需要携带这么贵重的武器吧,如果是面对人类的话,与其带这个不如多带几把冲锋枪更有用。”郑曙回头看向昂热,“所以,校长你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知道,还有一条新的龙王正在复苏,对吧?”
昂热沉默了一下,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你说的没错,在我来日本之前就已经有人告诉我白王即将复苏。”
“可我记得,当初我来日本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处理海沟底下的那条未知的龙王,虽然校长你也让我去寻找可能存在的关于青铜与火之王诺顿的线索,但是总体来说,当初我们能够看到的局势就只有日本分部背叛这一项。”郑曙不动声色地提示了一下。
“确实是这样……”
“那么蛇岐八家为什么会一直确认白王会在最近一段时间复苏呢?”郑曙突然转头问向上杉越。
上杉越愣了一下:“关于这个我没有具体打听,不过似乎是橘政宗一直在引导。”
“很正常,毕竟那家伙的本来面目是赫尔佐格,一直就是他在引导白王的复苏。”郑曙点了点头,和上杉越一起看向昂热。
“看来,我在不知不觉中被某个人当成工具了……”昂热突然笑了一下,那笑容中隐藏着恐怖的寒意。
看到他这么个表现,上杉越也大致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人类已经摸到了龙族的大门,但是,在他们走进去的那天就是自我毁灭的那天。”
……
……
“哥哥,哥哥……”
在一片漆黑之中,路明非被远处传来的呼唤唤醒了,他睁开了眼睛发现眼前的世界并不是自己睡觉时所在的飞机上,周围充满了一种混沌的黑色云雾,仿若天地未分时的混沌场景。
恍惚中路明非遵循着自己的本能前行,前面的世界布满了这样的云雾。
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雾气,他突然出现了些许恐惧,原本的慢走很快变成了快跑,路明非光着的脚被生硬的地板硌的生疼,他喘息着,跌跌撞撞地跑向未知的方向。
在一片灰雾当中,有某种东西在呼唤着他。
随着一阵轻微的海浪声传来,不知何时,一扇装饰华丽的大门伫立在路明非的面前,大门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看到过的那种豪华的剧院。
路明非,将自己的手搭在门上,门把手上填充的海绵带来软乎乎的手感,让他慌乱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推开门的刹那,温柔地带着些许咸味的海风瞬间吹过他鬓角的头发,那暖洋洋的感觉让路明非好受了不少。
出乎路明非的意料,门后居然是一个看起来景色很不错的沙滩。
阳光下的细沙看起来像是银色的,海面宛如蓝宝石般清澈透亮,浪花轻拍着沙滩发出哗哗的响声。
海滩两侧有着郁郁葱葱的椰子树摇曳在柔和的海风当中,在椰子树的旁边有一个小型茅屋,茅屋前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水果和果汁,旁边还有两个已经张开的躺椅。
小魔鬼就躺在其中一个躺椅上,身上穿着宽松的泳裤,戴着墨镜,看起来很是悠闲。
看到小魔鬼的瞬间,路明非忽然清醒了过来,然后他就知道自己再度进入到自己的“言灵”当中了。
虽然不清楚自己遇见的这种情况到底算不算得上是言灵,不过路明非现在也只能用这个来解释自己遇到的情况了。
“哥哥,这里。”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路明非的思考。
他抬起头,看到小魔鬼正朝着自己挥手,就像是一个熟识的好朋友。小魔鬼小小的身子缩在躺椅里,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一桶爆米花,就那么瘫坐在那里,脸上带着幼稚而阳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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