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的路上我一边走,一边把昨晚发生的详细经过给爷爷叙述了一遍。 最后说到了,一饼爸要把他家赞的土鸡蛋都拿来请他帮忙看事,被我大气的回绝了。 我爷爷听了,一脚就踢到了我屁股上。 “你个混蛋玩意,你倒是大气,不知道那土鸡蛋腌的咸鸡蛋最香。” “爷爷我跟一饼那关系你也知道,好的跟亲兄弟一样。” “你们小屁孩之间有个毛关系,一点都不懂得过日子,一会完事后把鸡蛋给老子拎回家!” 没等我准备反驳两句,爷爷背着手迈着大步子就走进了一饼家。 “苍叔您可来了,这孩子昨晚...” 爷爷摆了摆手,打断了一饼爸的话。 “我都知道了,来的时候小术都给我讲了。” “孩子心大不懂得忌讳,难免会招惹到东西,你俩不用着急,这事我能平。” “小杨你去准备两个新花圈、一些纸扎类的东西,一包黄纸我晚上要用。” “一超他妈你把这两张黄符,分别贴在你家左右大门上,看好时间一会过了2点把大门都给关上。” 爷爷掏出两张黄符,递给了一饼他妈,随后摆了摆手。 “你们都出去吧,一会我喊你们再进来。” 我本想着留下来开开眼,看看爷爷怎么驱鬼,可奈何又让爷爷给一脚踢了出来。 我帮着一饼他妈,把黄符贴到了大门上。 出于好奇,我偷偷地趴在了窗户边旁,露出半个脑袋来偷看着屋里的情况。 只见爷爷已经开始做起了法事。 他左手掐了一个不知名的手印,右手上握着三张黄符。 嘴里一边念叨着我听不清楚的咒语,右手一边挥舞着三张黄符,在一饼的头顶上逆时针画圈。 原先萦绕盘旋在一饼头顶上方的一团煞气,也随着三张黄符有规律的转动了起来。 爷爷一直重复着这一个动作,期间可能站的有点累了,就自己搬过来一张太师椅坐在了床边。 我看久了就觉得无聊,于是就斜靠在窗户下面的墙上晒起了太阳。 “当!” 悬挂在屋里的摆钟,到了2点整时响了起来。 只见一团煞气从屋内飘了出来,飞出了一饼家的大门。 此时一饼的妈妈,按照我爷爷提前嘱咐好的时间,把大门刚好给关上了。 “你们都进来吧。” 一进屋我就闻到了一股烧纸的味道,摆放在床头的碗里,烧完了的纸灰正冒着缕缕青烟。 很显然就是我爷爷做法的时候,手里拿着的那三张黄符。 “苍叔,这就完事了吗?” “嗯!” 爷爷点着了烟袋锅,示意一饼的妈妈看向了床上的一饼。 “妈,水,我要喝水。” 此时一饼睁开了眼睛,声音虚弱的喊着他妈。 一饼他妈倒了一杯水,给一饼灌了下去。 “一超啊,你可把我吓坏了!” “你知不知道你惹事了,以后咱可不敢在人家坟头上乱撒尿了!” “妈我这是怎么了?小术,苍爷你们怎么也在?” 我冲着一饼苦笑一下。 “我昨晚一睡着,就感觉有个很重很重的东西压在了我身上,冷冰冰的,凉飕飕的。” “我想动也动不了,想睁开眼也睁不开,那种感觉就跟埋在土里一样。” 我刚想接他的话,说你小子被女鬼缠上了。 鬼字还没说出口,又一脚被爷爷踢在了屁股上。 “一超他妈我们就先走了,晚上11点再来你家。” “你给一超他爸说好,让他把准备的花圈、纸扎、黄纸物品放在大门外,晚上我们拿去烧了这事就算完了。” 到了晚上11点钟,我跟爷爷和爸爸,我们三人一起出了门。 这是我第一次,跟着爷爷和老爸处理这种事。 之所以有幸能得此机会,是因为只有我清楚那女鬼的坟地所在。 一饼家已经事先把花圈、纸扎和黄纸摆放在了大门口。 花圈上的花花绿绿的纸花,随着晚风簌簌的响动着。 为这寂静的深夜,增添了不少诡异氛围。 一饼他爸爸估计是下了血本,买了两个最大的花圈。 还好花圈就是大点,重量倒是很轻,我单独抱着一个也不吃力。 “老爸,你说这事咋就这么麻烦呢?” “爷爷就没有干脆直接一点的办法,直接把那女鬼打的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术啊,首先你这觉悟就不对,老爸得好好的批评你一下。” 老爸清了清嗓子。 咱们伟大领袖毛爷爷曾经说过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句话的含义同样可以用到人与鬼的身上,要不是一超这孩子先招惹了人家。 人家也不可能缠上他,你想想把尿撒到人家坟头上这是多大的忌讳啊。 “嗯,对,有道理!” “俗话说的好,忍一时海阔天空,退一步风平浪静,犯了错就要积极认错,赔礼道歉那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