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达大师曾经说过,别试,做,或者不做。 人生其实没有太多的选择,越是身居高位者,越只剩下两个选择,做,或者不做。 试错,因为有资本。 可越是有资本,玩的也就越大。 玩的越大,也越是无法“试错”。 说来说去,其实还是只剩下了两个选择,做,或者不做。 齐烨选择了“做”,因为不做会让他彻夜难眠。 既然做了,就要大做特做,就要一往无前,义无反顾的做,狠狠做,用力做,使劲儿做! 还好,他做了,很多人都做了,该做的人,都做了,经略关外,追随、支持者,不计其数。 天未亮,越州人满为患,却无一丝一毫嘈杂之声。 六千武装到牙齿的精锐,在齐烨等人的带领下步行出了关城。 这六千人,由亲军司卫、南野辅兵,以及木鹿、朵、山狼三步精锐组成。 今日越州有着好多好多的百姓,无论是军伍还是百姓,多么希望自己也是这六千人的一员,跟着世子爷成为先头部队,成为真正开疆拓土之人。 可惜,这六千人是龚信与喻斌亲自挑选的,老龚的眼光总是格外的高。 能够理解这些百姓,都是平凡的人,然而没有什么比希望不平凡更加平凡的事了。 真正不平凡的人,已经加入到齐烨的队伍之中,去做不平凡之事。 世家,其实也不过寻常的平凡人罢了,哪怕喻家也是如此,若是不平凡,为何需要齐烨威逼利诱才上了贼船。 人们总是这样,想要当不平凡的人,又去讥笑排斥不平凡的事,归根结底,只是自己不愿做,不敢做,怕旁人真的变成不平凡,自己显得很平凡罢了。 “姐夫,给小弟一个机会,让小弟去除了桑部吧,才五百人,小弟带千人,你们先走,两日内我就追上。” 小舅子也不是甘愿平凡的人,以死相逼,非要跟着齐烨一起出关入山。 穿着一身甲胄也没个正经样子的小舅子,嬉皮笑脸:“回去也好让京中其他狗日的纨绔高看小弟一眼。” 旺仔手中抓着舆图,舆图上标记了很多部落,密密麻麻,有贪得无厌者,有油盐不进者,有只认长刀不认钱者,什么样的部落都有,有的部落人多,有的部落人少,有的部落准备血腥反抗,有的部落准备非暴力不合作。 距离最近的就是桑部,五百来号人,占着一处水源,非暴力不合作。 对这种“非暴力”的,齐烨毫无怜悯之心。 这处水源本来不属于是桑部的,算是山狼部的一个补给点,靠近南关。 如今山狼部在贲的带领下,大部分都投奔齐烨了,这处水源就让桑部给占了。 桑部恶心就恶心在这,不对齐烨这一伙人动手,也没这个能耐,完了还不走。 如果是山狼部驱赶他们的话,一露战旗,早就跑了。 可小鹿他们是代表齐烨,代表大康去的,桑部的人就说他们从来没招惹过汉人,山林是他们的家园,汉家皇朝是什么礼仪之邦巴拉巴拉的,不能将他们从他们居住的家园中驱赶出去。 这种部落很多,太多太多了,就是认为汉人好说话,康朝是礼仪之邦,而且大部分都是中小型部落。 齐烨对这种部落本就失去了耐心,就三个字,揍,赶,杀。 先揍一顿,然后赶走,不走,直接宰了! 齐烨不允许任何部落在大康的“地盘”上不自称汉民,不承认大康的统治。 没错,大康是礼仪之邦,只不过齐烨对礼仪之邦这四个字的理解是,能讲理就和你礼仪礼仪,不讲理,上去就是邦邦两拳。 不管怎么说,山林之中将会掀起腥风血雨,如果被有心之人操控舆论,齐烨就会成为一个刽子手。 “叫贲去吧,山狼部和他们打过交道,斌斌跟着去。” “好。”跟在齐烨身后扛着一把陌刀的“贲”问道:“加信用分不?” 齐烨猛翻白眼。 贲:“抵房贷也成。” 季元思不依不饶:“姐夫,第一战小弟带人去吧。” 喻斌笑道:“桑部不少青壮,以打猎为生,箭术精准,你要是去了,对方翻了脸将你射杀当场该如何。” “我赌一把。” “赌什么。”喻斌哭笑不得:“赌阎王爷的毛笔没墨了?” 季元思:“…” 咯咯娇笑声传来,同样穿着甲胄的熊琪附和道:“喻公子说话最是有趣儿。” 没人搭理熊琪,不止没人搭理,齐烨还猛翻白眼。 本来吧,不止是熊琪不应该来,喻斌都不应该来,因为熊思贤在城中。 本来吧,熊思贤也想跟着来,一是想亲眼见证一些事,二是加入队伍后,将来出了事也好为齐烨承担一部分责任。 结果吧,齐烨死活不让熊思贤来,最后各退一步,熊思贤不来,让他孙女来。 结果吧,既然熊琪来了,喻斌就没必要留下了,然后俩人都来了。 季元思回头扫了一眼,嘀咕道:“带着她做什么,真是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