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怎么说也出道二十多…出道一年多了,自不是当初京中那个愣头青。 与宫中,与朝廷,与天家,与官员,与那么多人,打过交道,结交过,交恶过,爱过,也恨过,齐烨明白了很多很多的道理。 想要搞一个文臣,搞一个享誉京中的文臣,或是六部九寺的文臣,在正常情况下,用所谓的罪证很难将他钉死! 齐烨深有感触,深有体会,刚出道的时候遇到新手村BOSS岚山侯府,明明掌握了那么多证据,宫中总是瞻前顾后。 之后发生了很多事,令齐烨明白了一个道理,搞一个名人,尤其是搞一些出名的文臣,不需要罪证,而是“花边新闻”,或者理解为黑料。 罪证搞不死这个文臣,是因为这个文臣虚到了骨子里,虚到了用面具度过了大半生,人们不相信他会犯罪。 人们,不相信他会犯罪,不会谈论他会犯罪。 可人们会谈论他如何与小妾同房的,这小妾又是哪里寻来的。 人们更会谈论他的夫人是否和下人有染,又是怎么染满全身的。 人们还会他取得今日的成就,是否通过寝取了别人夫人所得。 谈的多了,热度够了,这人就成了笑话。 笑话,是没有“名声”的,没有可以保护住他官袍的名声。 还是说齐烨刚出道的时候,老丈人的老相好游飞鸾,利用了马家,利用了好多官员,害了多少百姓,最后宫中为什么要遮掩下来? 从某种角度来看,老丈人是无辜的,可他的老相好却不无辜,当人们知道这件事后,就会谈论,就会让老丈人成为笑话。 一个成为笑话的老丈人,是不适合担任太子少师的,如果还继续让一个笑话担任太子少师,那么朝廷、太子乃至宫中,也变成了笑话。 熊琪,就掌握了很多笑话,很多一旦传出去,就会让许多大人物身败名裂的笑话。 小舅子季元思敏锐的察觉到了熊琪的“价值”,并且获得了齐烨的鼎力支持。 鼎力支持小舅子的姐夫,下达了最高指示,季元思“执行任务”期间,任何人都要无条件配合! 其实季元思不需要太多人配合,只需要一个人,斌斌。 正在帐外练剑的斌斌挥汗如雨,刚刚脱了外袍,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熊琪居住的帐篷在十余丈之外,原本是弹出半个身子。 现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刚刚还是“窥视”,现在就差坐喻斌脸上了。 剑,舞的越来越虚,斌斌开始分心了。 喻斌这套剑法是祖上传下来的,不是剑法,是剑术,也没个名字,就那么几式,攻、防、刚、弹、韧、顺、逆、横、纵。 每一式并不是固定的套路,练什么,主要看“想”什么。 想对阵者使用的是剑,那就是破剑的招式。 刀,则是破刀。 锤,则是破锤。 枪、鞭、棍、长刃短兵等等,以及“想”着敌人数目多寡都有相应的练法。 今天喻斌“想”,也就是幻想中的“敌人”,有两个,一个恩师小舅子,一个是看一眼就烦的当朝侍中亲孙女,二人在喻斌的脑海中成了假想敌,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杀招,直取要害,一招毙命。 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喻斌不可能真的两个小时什么都不干就在这舞剑,本想休息一下,突然见到远处议帐走出了齐烨等人,恩师还对他重重点了点头,一副加油的鼓励模样。 恩师注视着,斌斌哪能不卖力,一把剑舞的虎虎生风水泼不进,用的竟是刀招,大开大合气势无双。 “好!” 已经开始光明正大偷窥的熊琪双眼满是小星星:“喻公子好身手!” 季元思匆匆跑了过来,见缝插针。 “贤弟,贤弟贤弟,熊姑娘也善剑术,你二人倒是可探讨探讨。” 喻斌止住了身形,面带不解。 熊琪看向季元思,愈发觉得后者“仗义”。 季元思冲着喻斌挤眉弄眼了一番,熊琪连忙掏出手帕,轻咬着嘴唇。 “给你,拭汗。” “哎呀,擦什么擦。” 季元思不由分说就将喻斌的里衣给扯开了,还不断打着眼色。 喻斌自幼习武,属于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看着瘦,身上有肌肉,有肌肉,还不是壮,完了又长了个公狗腰。 单单说这公狗腰,放了后世,花开富贵群得炸窝! 季元思和个臭流氓似的,三下五除二将喻斌的里衣领子扯开了,上身彻底暴露在了熊琪的眼前。 熊琪吞咽了一口口水,双眼一眨不眨。 还真别说,喻斌这身材绝对是一级棒,换了其他其他人,壮过头了和个牛蛙似的,熊琪看一眼都得反胃。 远处,齐烨也看出点门道了,恍然大悟。 “原来是熊琪看上斌斌了啊,眼神都拉丝了,没错,上拉丝,下胶黏,熊琪绝对对斌斌有意思。” 齐烨眯着眼睛,摸着下巴上的胡子茬:“奇怪,不是说在京中俩人没见过吗,就昨夜见了一面,熊琪怎么沦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