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众将都竖起了耳朵,赵春生清了清嗓子。 “诸兄不知,世子爷到了南关后,本将曾给在兵部担任郎中的姑丈去过书信,想要知晓知晓世子爷的来历,也没旁的意思,打探一番,省的咱南军吃亏。” 说到这,赵春生卖了个关子:“前一日才得了本将姑丈的信件,你们可知世子爷在京中是何等的威风?” 众人摇了摇头,在南军混了大半辈子,几乎都没京中的关系。 “他娘的是这个!”赵春生突然一背手:“横着走的主!” 白修竹没好气的骂道:“有屁快放。” “京兆府大伙可知晓?” 众人连连点头,常霖道:“放屁都不响衙署。” “诶呦,可不同了,大不同,那京兆府大牢之中,关的都是官员,京中官员,说出来不怕吓死你们,有侯爷,有员外郎,有郎中,还他娘的有侍郎。” 众将倒吸了一口凉气,常霖惊着了:“侍郎都敢抓。” “错,大错特错,是应说区区侍郎也敢抓咱世子爷才对。” 常霖哭笑不得:“胡说八道,你当侍郎是泥捏的不成。” “不信是吧,就知你不信,若不是姑丈亲笔书信,本将也不敢信,寺卿,寺卿比之侍郎如何,九寺寺卿,狗日的寺卿都捉了进去,太仆寺、鸿胪寺,就因招惹了世子爷,乖乖,两个衙署,从寺卿到他娘的文吏,统统逮了进去,关了小半年了,现在还没人敢放出来,不止是九寺,六部,工部被世子爷带着人打了个遍儿,半个衙署都打没了,打废了,工部的人马连个屁都不敢放,抓进去一多半。” 一群人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事,倒吸凉气连连。 余思彤吞咽了一口口水:“咱世子爷如此威风?” “诶呦,若不威风,你以为为何太子殿下见了咱世子爷一口一个贤弟。” “对,是有这事。” 余思彤神神秘秘的说道:“不是咱老余说胡话,亲眼瞧见了,真真儿的,殿下见了咱世子爷,可不敢含糊,讨好的很呐。” “那是应有之意。”赵春生哈哈一笑,仿佛他是世子爷似的,咧着嘴说道:“咱世子爷在京中,那就是横着走的主儿,招惹过他的,统统下了大狱,京兆府那大狱,押的人都满了,本将姑丈说了,从六品以下的都没资格进去。” 余思彤好奇的问道:“那岂不是从六品以下的能招惹世子爷?” “放屁,世子爷收拾人,从不看几品。” “可从六品以下的招惹了,抓了后关在哪里?” “宫中天牢。” 众人:“…” “兄弟们别不信,这是真的,姑丈不会骗本将,还以为本将招惹了世子爷才给他去信,说若是本将招惹了,趁早辞了官职跑出关外,免得连累亲族,咱世子爷收拾人,那是一衙署一衙署的抓,那是一家一家的抓,一抓一大群,就他娘的是个公平,一人都不放过,不管男女老少。” 众人连连点头,这倒是听说过,南地的好多世家就是这么没的。 对了齐烨有了新的一层认识的将军们,齐齐看向了白修竹,目光,愈发的火热。 赵春生旧事重提:“帅爷,世子爷定是无碍的,不如就这般做了,六大营派些精锐跟着世子爷麾下出关入山,不求杀敌,打个下手,运运财货拉拉板车,世子爷定不会亏待咱的,不求吃口肉,好歹喝口汤啊。” “他娘的软骨头。” 白修竹也是下定了决心:“咱南军何时低声下气过,无需齐烨施舍,也好,本帅出马,什么喝汤,吃肉,叫他分肉给咱南军吃,本帅亲自去说,他还敢不给颜面不成,哼!” 一听这话,众将面露狂喜之色。 唯独李蛮虎,微微看了眼老帅,无语至极,多余说后面那句话,不吹能死啊咋的,您不去没准还能成,您去了,还吃肉,汤都没的喝。 白修竹能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倚仗,大帅毕竟是大帅,李蛮虎,也只是个亲随罢了。 帅帐中的气氛火热了起来,大家开始向往美好的明天。 兄弟们酒管够,肉吃饱,穿着崭新的甲胄,拿着锋利的长刀,人手一把手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成为大康战斗力最强的一支边军! 有的人,想要赚钱,有的人,想要花钱。 与越州帅帐中截然相反的,则是南野议帐。 望着堆的和小山似的财货,齐烨猛皱眉头:“怎么这么多?” 季小鹿傻乐着,奴兽笑而不语,花树一副你快夸我快夸我的模样。 董孝通也在,眼珠子发直,满脸掩饰不住的贪婪之色。 他知道齐烨或许,可能,应该,八成会带着大家发财。 只是没想到能发这么多财,不过是小试牛刀罢了,还不是奔着发财去的,就四千人,竟带回来这么多财货。 刚才董孝通已经问清楚了,不是大家就抢了这么多财货,而是没板车拉了。 “殿下。” 董孝通搓着手,吞咽着口水:“下次,下次,下一次我董家出人如何,鞍前马后伺候着,说什么做什么,为战卒们拎着吃食,扛着甲胄,背着长刀,好不好,殿下你说话嘛,好不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