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仙谷,谪仙庄园。 袁弘扛着一根混铁棍子,大摇大摆地闯进谪仙庄园,抬脚踢飞了大门。 空中恶风不善,一道旋风直奔袁弘而去,黄皮童子隐藏在旋风之中,张开血盆大口,咬向袁弘的脖子。 “你是谁家的倒霉孩子?怎么见到我就咬?” 袁弘嘻嘻一笑,将手伸进旋风之中,拎起黄皮童子的后颈,将它拎了出来。 黄皮童子在空中又抓又挠,奈何手脚较短,扑腾了半天,打不到袁弘。 “娃娃,我来问你,张归元的粮食藏到哪里去了?” 黄皮童子奶声奶气答道:“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你这只肮脏的臭猴子,等我的主人回来了,一定会杀死你。” 袁弘摇头晃脑,拎着黄皮童子向院内走去,无奈道:“我很奇怪,你们这些居住在中原的妖族,为什么这么喜欢认主呢?” 它推开辕门,一道寒光直射它面门,袁弘随手打出混铁棍子,白鹤童子重伤倒地。 无数灵兽幼崽冲向袁弘,七彩鹦鹉口吐彩虹遮蔽它双目,有胖嘟嘟的小青蛇弹射到它身上注射毒液,毛茸茸的飞天老虎猛攻下三路。 袁弘一时遮拦不住,被灵兽幼崽们冲倒,灵兽幼崽们急忙压到它身上。 灵力在身上爆发,一股青色的妖罡破体而出,宛如山洪爆发,将灵兽幼崽们全部弹飞。 “小家伙们,你们得庆幸,我不是嗜杀之辈,如果换成我七哥,你们早已经是腹中亡魂了。” “我再问一遍,张归元的粮食在哪?” 灵兽幼崽们大声咒骂,谁也不肯说出粮食藏到哪里。 袁弘将黄皮童子绑到柱子上,颠了颠手中的混铁棍子,转身一棍将院子里的石雕打的粉碎。 “小家伙,我最后再问一遍,张归元的粮食在哪呢?如果你不说,你的脑袋也是这样的下场。” 黄皮童子吓得屁滚尿流,双股颤颤,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袁弘冷着脸,举起了混铁棍子,对准黄皮童子的脑袋狠狠砸下。 蓝白色的剑光一闪,轻灵得仿佛水中的游鱼,将混铁棍子斩成两截。 袁弘身后传来苏月白阴冷的声音。 “打狗还得看主人,妖魔,你想死吗?” 袁弘冷汗直流,握着半截棍子呆若木鸡,这几年奔雷部入侵北海,从不敢进攻谪仙谷,就是因为这尊杀神。 “不可能,你不可能还留在北海,妖皇已经联系剑宗,将你带回剑山了。” 袁弘此言一出,苏月白精神一震,难道宗门知道兽潮提前南下,默许了这种行为吗? 袁弘自知敌不过苏月白,趁着苏月白精神恍惚,化作妖风向空中逃去。 ‘大哥,救我!“ 天瀑剑后发先至,如一道流星贯穿了长空,飞进妖风之中,将袁弘头颅斩下,一道灵魂直奔万魂幡。 苏月白收了天瀑剑,将绳子解开,拍了拍黄皮童子的大脑袋,吩咐它继续看家护院。 她在庄园里走了一遍,把受伤的灵兽幼崽检查了一遍,幸好都是皮外伤,没有大碍, 听到妖魔们的号角声,她迈开剑步,身体一晃,出现在城墙之上,心念一动,施展出天瀑剑诀。 天瀑剑围着她不停旋转,海量的灵气朝着她身体汇聚而来,在身边形成了震撼无比的磅礴水声。 她身上爆发出霸道无比的剑势,如同滔滔不绝的黄河之水,滚滚向东而流。 苏月白一剑斩出,天空被斩出一个深沟,无穷无尽的天河之水从天而降,径直地砸向护城河。 天河倒灌,直冲大地。 天河之水的气势犹如千军万马,造成的声响轰隆隆胜过雷霆,贴着平安城的城墙,斩出一个巨型的深沟,深不见底,深不可测。 每一滴天河之水都由细小的剑芒组成,接触到物体后疯狂破坏物体结构。 顺着尸坡冲锋的妖魔大军首当其冲,直接化作飞灰,后队的妖魔大军急忙停住,身后烈火席卷而来,将它们烧得哭爹喊娘。 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的冒险行为付出了代价,妖魔们自绝后路,前路又被苏月白斩断,只能顺着平安渠向北海方向逃窜。 空中张归元和殷雷的大战到了关键之处,张归元衣衫破损,头发散乱,嘴角流出鲜血,脸上的天魔面具也碎了一半,明显不敌殷雷。 张归元不过是半步筑基的炼气士,妖王殷雷是实打实的化魂期大妖,相当于筑基境的修士。 半步筑基打筑基修士,根本不在一个境界,张归元全靠《天魔呼吸吐纳心法》和《阴煞雷法》硬撑,勉强在殷雷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侥幸不死。 张归元知道到了搏命的时候,再无一丝保留,他以阴煞雷霆震动万魂幡。 万魂幡闪烁黑光,一道道燃烧着烈焰的生魂出现在空中,数量足有万余,全是被石漆烧死的妖魔亡魂。 这些妖魔们带着冲天的怨气,魂体上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将殷雷团团围住。 张归元引动阴煞雷法,一道道生魂轰然爆炸,像是推倒了多米诺骨牌,阴煞雷霆越滚越大,连殷雷也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阴煞雷法靠双方的灵魂之间的强度差放电,张归元的灵魂强度不如殷雷,他献祭了万余生魂,将魂力串联在一起,组成了至邪至阴的阴煞雷潮。 伴随着最后一道生魂的爆炸,阴煞雷潮已经成型,空中雷霆闪烁,露出骇人的黑芒。 一个无比耀眼的黑色魂球出现在空中,像太阳一样发光,散发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刺眼的强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仅仅看上一眼,就感觉灵魂被黑色魂球吸引,想要破体而出,投入黑色魂球之中。 殷雷不敢硬抗阴煞雷潮,想要趁着雷潮尚未成型,用雷法将张归元击杀。 它身上电光闪烁,由内向外发出电流的兹兹声,五指虚抓,五道水桶粗细的电流从天而降,像是五道雷光柱,将张归元困在其中。 五道雷光柱和阴煞雷潮相遇,竟然诡异地穿过了彼此,各自向着目标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