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分别。”万丰年说:“我付了钱,你便是我的人了,与买丫头奴才一般无二。” “强词夺理!”陆子卿说。 万丰年嘴角上扬,眼神肆意在他身上游走,最后停在那微红的脸上。 “在这里,你唯一能做的便是乖乖听话,伺候我,其余的千万别乱想,不安全。” “伺候你?” 陆子卿闭眼稳了稳气息,拖着声音说。 “绑着我,岂不是你伺候我了吗?你可是花了银子的,那不是亏了?” 万丰年过滤掉这句话,一副老狐狸的浅笑,自顾自伸手触到他的脸颊,轻轻顺着唇角往下滑。 陆子卿厌恶别开脸,万丰年却不管不顾,二指倏地拨开他单侧衣襟,露出一小片光洁白皙的皮肤。 “皮肤这么漂亮。”万丰年凑近些,闭眼深深闻了闻,“你好香啊。” 这副言语举止,陆子卿当即乍起一身鸡皮疙瘩,两手忽然甩打出去。 万丰年被打倒在床,手中两颗玉球滚落,“咚咚咚”弹跳到屏风后面的地板上。 他没想到,这美人被捆了手脚,年纪小小,竟有如此大的力气,立时来劲了。 陆子卿鼓足劲儿挣绳索,刚使上力,万丰年豁然半撑起来,将他拉倒躺下,死命按住他两肩,狠劲儿地说。 “你是我见过力气最大的女子,不过,我还挺喜欢你这股子烈劲儿,比以往那些人新鲜有趣。” 他说着,埋头就往陆子卿脸上凑。 陆子卿听得汗毛倒竖,直犯恶心,被老头子压得憋闷,他别开脸,两边膝盖骤然往上顶。 万丰年大叫一声,躬背捂住下体,头埋进他侧肩闷喊。 陆子卿抿唇,使劲将双手抽出来,趁人疼痛之余,他两手豁然朝万丰年的侧脸猛砸几下。 万丰年痛得嗷嗷直叫唤,眼角脸颊顿时砸出血。 不会武功之人,受不住练家子几击重拳,就这么几下,他已经被打蔫儿了,脑子里嗡嗡响。 陆子卿身子往外挪,身上的人反应迟钝地跟着压过来,他又是一击重锤砸到老头子后颈。 这次像是打晕了,人趴着没动静。 他费劲挪出来坐起身,用劲儿挣绳子,奈何挣了半晌也没用,身子越发燥热,口干舌燥,说不出来的难受。 “砰——” 外面的门轰响一声被撞开,陆子卿吓得抖了一下,下意识反应,是庄子里的打手进来。 他目光扫过四下,面前除了床和屏风,没有可用的利器。 脚步声由远及近,陆子卿没办法,只好跳到屏风边,随着脚步声逼近,渐渐闻到一股血腥气。 他心里一紧,“郡主被杀”的不祥念头油然而生,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将体内那股燥热激发放大了两倍。 郡主死了?怎么办?萧彦和郎司会被怎么样? 陆子卿耳边跳得“嗡嗡“响,都快听不清那近在咫尺的脚步声,只见黑影已经晃到眼前,半截儿带血的刀身已经露面。 就是现在! 他抬手往侧旁甩打过去,人没打到,反被挡了一掌,同时也因为用力过猛,脚被绑住重心不稳,身子随着屏风一并往外倒。 千钧一发之际,就那么突兀的掉到一个强健湿冷的怀里,跟着屏风砸到地上“砰”一声响, 陆子卿抬眸便迎上一张熟悉又冷峻的脸,他惊讶应出声。 “侯爷?” 萧彦额前两缕软发上还挂着水珠,滴落到陆子卿嘴角,慢慢滑落到露出来的锁骨下面。 他搂着怀里似有些滚烫的人,目光不禁跟着游移,可很快发现,自己在看不该看的地方。 萧彦轻咳一声,将人立正。 “是我。”他看一眼陆子卿泛红的脸,衣衫不整,“你?” 没等人回答,萧彦将陆子卿手脚的绳索割开,只听他说。 “我以为是庄子里的人杀了郡主,幸好是你。” 萧彦走到床边,把趴着的人翻过来,眉目立时惊愕住。 “万丰年?” 陆子卿心里头像有一把火在烧,热烘烘的,嘴里喉间干热的不行。 他暗暗咽一口唾沫,忍着难受将人捆住。 “万丰年是谁?” 萧彦接过绳索自己动手,说:“督察御史,万皇贵妃的爹。” “什么?”陆子卿坐床边,轻喘着气,“他竟是皇贵妃的爹?位高权重,真没想到会干这种恶事。” 萧彦将人捆好,陆子卿立马催促他,“快去,郡主在楼上。” 三楼一间宽敞的房间里,不似楼下厢房温香软帐,而是冷气森森透着铁锈味,还夹杂一丝血腥气, 侧面墙上挂着铁链、皮鞭、铁项圈……各式各样形同刑具的物件儿。 熹宁双手被拉绑在两侧吊钩绳索上,脚也被绑住,外衣敞开露出里面的白肚兜。 她呜呜咽咽哭喊,泪流满面挣着绳索。 一个青灰色背影的年轻男人,手里拿着皮鞭靠近熹宁,指尖压到她唇上,慢慢滑落到肚兜边沿。 而后响起低沉又邪魅的笑声,轻声说。 “美人不要害怕,等会儿就会舒服了,我这里全是宝贝,定让你欲仙欲死。” 熹宁恶狠狠的眼里溢出泪,头猛然朝前撞去,男人吃痛低叫出声,狠摸了一把额头,斥道。 “小女子还挺烈,那我便让你尝尝这鞭子有多烈。” “砰——” 他举鞭正欲动手,只听身后门被撞开,随即豁然转身,是万程安。 杨舟楠提刀杀气腾腾走进去,脸色惊诧道:“是你!” 万程安瞧见来人,活像见鬼似的丢了皮鞭,随手抄起墙上一卷铁链,边侧身后退,边朝前砸出去,继而转身推窗跳下去。 杨舟楠随之跳下去,萧彦后脚匆匆跑进来,瞧见熹宁狼狈不堪,立即解开她嘴上的布带。 熹宁看着面前熟悉的脸,心里一直憋着的那股害怕与委屈,顿时决堤,肆无忌惮地哇哇大哭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 萧彦麻利的将熹宁手脚绳索解开,搂住她,把那敞开的衣服囫囵裹住。 紧紧抱住哭得抽噎不止的人,像老父亲护哄孩子似的,一下下摸她的头安慰。 “不怕不怕,郡主什么事都没有,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