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柔和的阳光如金色的丝线,透过繁茂枝叶的缝隙,星星点点地洒在皇宫那精美的庭院中。
微风轻拂,似有若无地抚摸着每一寸土地,带来了御花园中盛开的花朵的芬芳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李承乾身着一袭明黄色的常服,腰间束着一条綉有金龙的玉带,玉带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他身姿矫健地在花园中打着太极,每一个动作都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沉稳中透着一股王者之气,那专注的神情彷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干扰他。
不多时,房玄龄和齐先生几乎是前後脚同时到来。
房玄龄身材修长,面容清瘦却透着一股儒雅之气,那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他身着一袭深色朝服,朝服上精致的纹路彰显着他的身份与地位。
每走一步,衣摆微微飘动,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
齐先生则体态稍显富态,面容圆润,头戴一顶华丽的高冠,冠上的配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身着的华丽服饰色彩斑斓,尽显尊贵。那一双眼睛总是透着精明与干练,嘴角时常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两人在御花园的雕花拱门处遇见,都不禁愣了一下。
房玄龄停下脚步,神色温和,带着一如既往的谦逊,客气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亲切的笑意,率先开口道:“齐太师,早啊,这麽巧,你也找陛下有事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宛如悠扬的古钟声,在空气中回荡。
齐先生微微点头,他的目光在房玄龄身上停留片刻,回应道:“房相也有事吗?”
话语简洁,却不失礼貌。房玄龄笑了笑,说道:“那看来我俩还真是有缘,同去求见陛下吧。”
两人一前一後沿着蜿蜒的石子路来到後花园。
那石子路两旁的花草修剪得整整齐齐,五颜六色的花朵竞相绽放,似在迎接这两位朝廷重臣。
小太监春喜见他们前来,正欲进去通报,李承乾远远地就看见了他们,他目光锐利,却透着一丝温和,摇了摇手,轻声道:“春喜,退下吧,不用通报,朕都看见了。”
春喜身穿一身青灰色的太监服,头戴黑色的小帽,听到陛下的吩咐,连忙恭敬地应道:“是,陛下。”
他的声音尖细,带着一丝紧张。李承乾又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你们都退下了。”
於是,一个个小太监有序地躬身退了下去,他们脚步轻盈,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房玄龄和齐先生一到李承乾面前,便恭敬地行礼。
房玄龄撩起朝服的衣袖,微微拱手,口中高呼:“参见陛下。”
齐先生也同样庄重地行礼,他的动作一丝不苟,尽显对皇帝的敬重。
李承乾摇了摇头,说道:“好了,都免礼,坐吧。”
待两人起身,缓缓走到一旁的石凳坐下后,李承乾仔细地打量着他们,眼中带着询问,说道:“一大早你们两个人约好了来见朕,是有什麽大事吗?”
房玄龄开口回应道:“启禀陛下,老臣没有和齐太师一同前来。只不过我们两个在御花园门口正好遇见,想来齐太师应该也是有要事禀报吧。”
他说话时,微微欠身,目光始终落在李承乾身上。
齐先生对着李承乾拱了拱手,他的手上戴着一枚翠绿的玉扳指,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陛下,臣这里没有什麽大事,昨日臣刚从咸阳回来,陛下的聘礼我这里已经准备好了,每一份聘礼都是精心挑选,从绫罗绸缎到金银珠宝,皆为上乘之物。只是不知是不是要挑个吉日给苏大人家送过去?”
李承乾低着脑袋,微微皱眉,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石桌,思索了片刻,说道:“确实要挑个好日子送过去。”
他顿了顿,又道:“齐太师你看着办吧,送完之後无需告诉朕,和房相说一声就行了。房相你等齐太师送完聘礼,大婚的日子就由你来挑吧。”
李承乾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眼中似有憧憬,继续说道:“费用的话就举办的隆重一点。”
“毕竟是朕成婚,这是关乎皇家颜面之事,也能让百姓对朝廷更加有信心。”
按照一千万钱的规格办就是了,顺带为朕福泽一下长安的百姓。”
“百姓们过的苦日子已经够久了,朕希望这场婚事能给他们带来一些欢乐,让他们感受到皇家的恩泽。”
听见李承乾这麽说,房玄龄也是略有触动,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动,情不自禁地说道:“陛下仁慈。”
李承乾看向房玄龄,问道:“房相你来找朕是有什麽要事吗?”
房玄龄点了点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坐直了身子,说道:“陛下,老臣来找你确实是有要事要与你商议。”
“关於李靖将军出征一事还是要尽快定下来。毕竟吐蕃路途遥远,地理环境复杂,各项准备工作繁多,费用还要统计。”
“陛下此次遣李靖将军出征,所需费用是否需要减免。”
“若是和征薛延陀经费一般,开销是否又过於庞大。”
“老臣担心陛下的私帑会支撑不住如此巨额的消耗。如今国库里也有两千万钱了,可以为陛下分担一点压力了。”
房玄龄诚恳地说着,眼中满是担忧,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李承乾眉头紧锁,神情凝重,认真地想了想,还是反驳了房玄龄的意见。
“房相,吐蕃比起薛延陀,只强不弱。他们的骑兵骁勇善战,地势又占优势,此次出征万不可掉以轻心。”
“没有增加军费就算了,怎麽还要减军费。陇右地区朕记得还有八万步卒,那些士兵个个身经百战,装备虽不是最精良,但士气高昂,行动老练。”
还有三千轻骑,他们的战马膘肥体壮,骑手们骑术精湛,足够与吐蕃一战。”
“再从长安调三万神武军,这神武军是朕的精锐之师,训练有素,纪律严明。”
“关内道再调十万步卒,这些步卒虽然来自不同地方,但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如此,就凑的出一支能战之师了。”
“军费的话,提升至七千万钱吧,不够的话再加。”
“房相你先让户部出一个章程,把所有耗钱的地方往大的里算。”
“粮食不够的话就派人出去购买军粮,要确保士兵们有充足的口粮。”
“切记,不要打折扣,一切按照最好的配置去弄。吐蕃之战关乎我大唐颜面,不容有失。”
听到李承乾这麽郑重的吩咐,房玄龄也是郑重点头,他的眼神中重新燃起激情。
“老臣一定尽快让兵部做出作战表,让户部开出所花军费的章程来。”
李承乾摆了摆手,说道:“兵部那里就不用麻烦了。”
“他们还没有那个本事给李靖出什麽作战计划表。”
“李靖身经百战,熟知兵法,乃是我大唐军神。”
“让他自己想怎麽打就怎麽打吧,谁都不准指手画脚,只要能打赢,什麽都可以。”
此时,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映出他们坚定的身影,彷佛为这场关乎大唐命运的讨论增添了几分庄重的色彩,也预示着大唐即将迎来一场波澜壮阔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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