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西川把劁刀收回怀中,目光渐渐变得凛冽而认真,他摆开架势,喝道:“我也知道这一架如果不打,你肯定不肯退,那就打一架吧,也让我看看深藏多年的杨大人,究竟强到什么程度?” 杨一平从椅子上坐起来,摆开架势,点头道:“好,杜西川,我知道你天赋异禀,但是你毕竟年幼,要论实战,你还有一点差距,而且你今天累了一天,根本没有休息,这样的状态,你怎么打得过我?要不你今天先放了俞不凡,你去休息几天,我们到时候再打,如果打赢了,你们之间的事,我就不再过问,行吗?” 杜西川呵呵冷笑:“杨大人,缓兵之计呢,你就不必再使了,俞不凡今天这一刀,必定逃不过了的,至于打不打得过,打了才知道,只不过我既然敢打,就一定会打赢,杨大人,我也知道你一向藏的深,可以是没有用,你必输?” “好!”杨一平一声断喝,身形如电,瞬间踏出一步,右掌带着凌厉的劲风,直直地朝着对方的头部和眼睛抓去。他的五指微微弯曲,犹如一朵盛开的兰花,左右舞动间,带出一道道美丽而又致命的弧线。那动作看似轻柔优雅,仿佛翩翩起舞的仙子,但其中却蕴含着浓烈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这一招不仅速度极快,而且角度刁钻,令人防不胜防。 “杨家绝学熏花掌,杨大人,看来你一上来就来玩真的了!”杜西川的眼神微微收缩,身体微微摆动,就像随风舞动的柳树一般轻盈,轻易地避开了这一抓。 然而,杨一平的动作异常迅速,犹如闪电般迅猛。他的第一抓落空后,紧接着第二抓又如疾风骤雨般袭来。随后,第三抓、第四抓接踵而至,速度越来越快,如同风驰电掣。不仅如此,他的动作也越来越柔美,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优雅而迷人,但同时也越来越诡异,让人捉摸不透。 只见杜西川犹如一棵扎根于大地的老树般,双脚牢牢地钉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然而他的身体却如同随风摆动的柳枝一般轻盈灵活,随着杨一平的手掌起伏而上下移动。每一次的躲避动作都是如此简洁明了、高效迅速,仿佛经过精心计算和演练,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杨一平凌厉的攻击。 更可怕的是,两人交手良久,杜西川竟然未退一步,杨一平原来想着趁与杜西川动手之际,拼着受他一掌,也要先把俞不凡给救了,他与杜西川这么多年交情,相信杜西川绝不可能对他下死手。 可是杜西川却似早料到他有这样的心态,一步也没有退,在他的身边,似是有一道无形的强大气场,让他没有办法可以靠近俞不凡半步。 杨一平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惊骇之情,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杜西川,这是他们首次交锋,但杨一平万万没有料到,杜西川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远超他之前的预估。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高估了杜西川,可现在他才明白,杜西川远比他所高估的还要强上数倍,同样的是六境,可杜西川的境界远比他这个进入六境多年的人更稳定,对于境界的理解,也更深刻,杜西川展现出的实力,让杨一平感到深深的震撼和不安。 当日耶律保保与梁中野动手之时,杨一平就在一旁,自觉如果自己与耶律保保对敌的话,不出二十招,就可以轻松将其拿下,并不会如梁中野赢得那般艰难。 而杜西川虽然赢得了耶律保保,却是靠着“以伤换伤”的作弊手段勉强占了一点先手,所以杨一平断定,只要杜西川不与他拼命,他必定可以在十招之内战胜杜西川。 可是他绝没有想到,杜西川当日只是对极道逍遥还不够熟悉,而经过这几天的连续多场战斗,再加上境界的上升,早已经极尽升华,今天的他如果再与耶律保保对敌,只怕耶律保保只能被动接受“活剐”,一刀也别想砍中杜西川。 更意想不到的是,杜西川所用的根本不是杜远或者孔媛的招式,而是用了一门完全未曾见过的武道,诡异到耶律保保根本无法想象,无法想象为什么有人可以完全这样的招式。 杨一平越来越是心惊,杜西川却在那儿轻轻数着数:“一、二、三......十,杨大人,我让了你这么多招,该给你的面子已经给你了,现在我要反击了,杨大人可看好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身影突然略微停顿了一下,可不知道为什么,杨一平的招式竟无法乘机递到他的身上,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可这样的停顿只有一瞬间,杜西川便已双手双脚齐出,如暴风般向杨一平攻去。 他的招式几乎与杨一平的如出一辙,手掌同样捏成一束兰花,向着杨一平直插而去,杨一平此时正以兰花掌向他进攻,可是杜西川的兰花掌却比之快了数倍,后发而先至,今杨一平的招式根本发不出来。 杨一平脸上没有丝毫惊慌之色,他迅速地向后退了一步,同时手中的兰花指再次弹出。然而,杜西川却如同早已经猜到他接下来的招式一样,依样画葫芦,同样以惊人的速度后发而先至。他的动作快如闪电,瞬间抢占了先机,逼迫杨一平不得不再次停止攻击。 杨一平无法可想,只好再退,可是杜西川再不给他机会,招式绵绵而至,每一招都是他刚才用过的招式,只是速度快到离谱,杨一平几乎连招式的动作都看不清,只能一退再退。 这一次杨一平终于开始有些害怕,这熏花掌是杨家的独传之秘,也是杨家在凉州三百年不倒的资本,每一招每一式都如同花朵盛放,柔美之中却满是杀机。 可现在让杜西川使出来,已经不再是熏花,而是风卷梨花,如同下起一场花瓣雨,漫天之下皆是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