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俞不凡绝望的目光中,云暮然竟微微向杜西川施了一礼:“西川,这一次的屈辱,你一定要帮我讨回来,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无条件支持,最坏的结果,我们今天晚上便去西夏,我就不信他们真能把我们赶尽杀绝。” 杜西川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枚超级归元丹,对云暮然道:“接下来的画面太血腥,你别看了,你把这枚丹药拿到楼下去给田七婆婆,刚才我急着来救你,没功夫管她,你让她吞下丹药,慢慢炼化,便可解毒了!” 云暮然想到了什么,拿起自己刚才的茶杯,递给杜西川,问道:“俞不凡说,这里面是迷香的解药,你闻闻看是不是?” 杜西川拿起茶杯,还没细细闻,便随手扔进了火炉之中,说道:“什么解药?这里面的是另一种迷魂药,你刚才喝了吗?” 云暮然摇摇头,说道:“我自己当然不会喝,这屋里的东西我什么都没碰,不过我没想到这世上有这么可怕的迷药,我什么也没做,连门也一直开着,居然也能中毒!” 杜西川微微摇头:“人心鬼蜮,笑脸魍魉,世间的套路太多,容易让人防不胜防,以后再小心就是了!” 云暮然又回头拿过俞不凡自己的那一杯茶,递给杜西川,问道:“那这里面的呢?” 杜西川闻了闻,随手把超级归元丹又放回怀中,把杯递给了云暮然,说道:“这一杯茶里面掺了赤色海棠叶粉和黑犀粉,倒是可以解毒,效果比归元丹好,你拿去给田婆婆吧。” 云暮然接过杯,心里已经明白了俞不凡的套路,所谓互信的基础,只是让她更快上当而已,她转过身来,狠狠一脚踢在俞不凡的两腿之间,俞不凡痛的冷哼直冒,偏偏不能动弹,也喊不出身来,只能像个蛆虫一样,在地上不停扭动。 杜西川从怀中掏出劁刀,向云暮然挥了挥手:“行了,接下来的画面少儿不宜,你先去救田七婆婆吧。” 云暮然立时猜到了杜西川要做什么,脸色一红,又向着俞不凡冷冷一笑,福了一福:“俞公公,欢迎你加入我们姐妹的队伍!” 俞不凡听到云暮然喊了一声俞公公之后,顿时明白了杜西川想做什么,可是他全身的经脉被杜西川控制,便如同入了梦魇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也做不了任何动作,只能干着急。 他瞬间体会到了云暮然刚才的心情,云暮然刚才何尝不是如他现在这般,只能任他宰割,可是顷刻之间,已经是攻守易势,他现在成了那个待宰的羔羊,他现在更在后悔,为什么擒住云暮然后,自己不换一个地方,让杜西川根本找不到呢? 而且,这一次,杜西川根本不给俞不凡说话的机会,让他连求饶都做不到,他的心里隐隐然明白了,杜西川要玩真的,不过想想自己今天的动作,既然自己对云暮然玩真的,换成他是杜西川的话,大概也要玩真的。 云暮然刚离开房间,杜西川便随手拎起俞不凡,腾地一声,抛回了床上,那粗木床的质量极好,俞不凡一百六七十斤的身体,这样扔上去,也仅仅咯吱了几声,一点没有坏掉的迹象。 杜西川从怀中掏出银针、金创药、麻布等等,一一放在旁边桌上,俞不凡吓得全身痉挛,满嘴发苦,目眦欲裂。 可杜西川根本不看他,只管慢条斯理,做得一丝不苟,他的目的,就是要用这样的办法,慢慢折磨俞不凡的神经,便如那些会玩的猫,总爱戏耍那些被抓住的老鼠。 他看到云暮然的那把被俞不凡扔在一边的匕首,拾起来,向俞不凡邪邪一笑,突然间连连挥动,他长年习医,手法本就稳定,在学习不动如山心法之后,手法更加精准,每一刀都贴着俞不凡的肌肤划过,却没有伤到他一分一毫。 俞不凡一动也不能动,只感觉到冰凉的刀锋不断的划过肌肤,只吓得想要大喊大叫,偏偏又一声都喊不出来,让这份恐惧的滋味又放大了不知多少倍。 电光火石之间,俞不凡的名贵外套以及亵裤已经被斩得粉碎,杜西川手掌一拂,掌风飞过,俞不凡便光洁溜溜地露在了外面,杜西川瞄了一眼他下面,发出了一声轻嗤,让俞不凡惊怒交加。 看到俞不凡愤怒的眼神,杜西川心中大乐。 他如同刚才俞不凡对付云暮然一般,用剑脊在俞不凡的肚子上慢慢拖动,嘴中喃喃道:“俞大人,我今天在城楼之上说什么来着,我让你不要再作妖,也不要再对小然姐姐有坏想法,没想到你的记性这么差,才正常了几个小时,便开始变本加厉的作妖,我这个人呢,一向说到做到,你的运气还算好,没有真正伤到小然姐姐,所以,我也给你留条命,不过你那个东西太麻烦,留下来必成祸害,我就替你除了吧。” 俞不凡看着杜西川,杜西川说这些话时如此平静,如此淡定,让他想起了今天杜西川废掉大祭司时的神情,也让他明白,这次的杜西川没有半点恫吓,自己绝无幸理。 一想到自己从此只能与厂卫为伍,“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梦想真的只能成为梦想,俞不凡内心的懊丧和后悔到达了极致,几乎要哭了出来。 他拼命想要开口,一会儿希望用俞家的家势吓唬杜西川不要动手,一会又想下跪求饶,希望用自己的一切来换取杜西川手下留情,可是杜西川没想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所有的声音都被憋在喉咙之中半点开不了口。 杜西川冷冷地看着他的表情,举起短剑,开始替俞不凡备皮,那冰凉的刀锋划过俞不凡小腹的时候,比刚才削去衣服上更要恐惧数倍,只吓得俞不凡想要尖声大叫,偏偏所有的叫声只传到喉咙口,便再也发不出来,这样的恐惧远比杜西川用刀直接在肚子上开划可怕上十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