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酣畅淋漓的交手之后…… “呼啊!”伽罗翻滚而出,后空翻接上滑铲,卷起一堆草灰当掩护,随后收回两只前爪,燃起烈火,靠后腿滑行,在急停甩出两道爪形烈火。 马斯一记横扫,一记下砸,一一化解,双手持球棍撑地,喘息急促,满脸是汗。 攻击虽能抵挡,但烈火实在没法闪开,总是会被烫伤。 西服已经东一块西一块焦痕了,沾满了枯草却无暇拍打。肩膀上甚至被抓出了三条裂口,汩汩流血,顺着身躯流到大腿上。 他体力不支了。伽罗已经察觉到了他吐息的紊乱,但自己同样很慌。 头顶的乌云一片汹涌,雷霆与焰火越来越猛烈,双方的交锋达到了最高潮。 无论谁输谁赢,它都得遭殃。淋雨了它会生不如死,他们完事儿了提早回来,它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而面前这个家伙,身上起码六处烫伤,还有胆子和它打。 这不是他第一次品味这份灼烧。 “你以前和我的同类交手过,对吧?”伽罗呲着牙低吼着。 “大概吧……”马斯也需要休息,直起了腰来,抹了把脖子上又烫又痒的汗,头盔里闷得像烤箱,“倒是你,自称什么狼王,结果连一个小弟都没有,哼?” “只是没想着多带罢了。”它压低身姿,尾巴高高翘起,“要是为了讨伐一个冒犯吾主名号的人类幼崽而兴师动众,那会沦为兽群的笑柄的。这也不是本王的作风。” “你的作风就是,忽悠你的小弟来放火送死,摸清我们的底细之后,自己趁人不备偷偷摸摸来搞破坏?”马斯哼哼苦笑着,转了圈球棍,抵在肩膀上,又是摇头又是咂嘴。 “我老家,面包屑小镇,就壁炉山庄外边儿那个镇,村门口那头阿拉斯加都比你爷们儿一点。你是脸都不要了,实在是狼不如狗。” 草他妈的! 伽罗龇牙咧嘴,差一点点就扑上去把他咬成碎片了,但又苦于不能把动静闹得太大,这家伙还贼抗揍耐烧,来硬的属实是下策。 它转转并不存在的眼珠,心生一计。 “好吧,本王听劝,对一个小姑娘动手确实是既不人道,也不狼道。”它摇摇头,又甩甩爪子,“但是既然来了,我肯定要拿些东西走。” “你他妈还敢——” “你要参加婚礼,对吧?”伽罗一拍地面,让热浪封住了他的嘴巴,阴险而又沧桑地咳笑了两声,“你也不想让你的爱人,你的朋友,看见你伤痕累累参加婚礼,对吧?” “妈的敢威胁老子!”黑袍小人直接跳上肩膀,双手掰断球棍,怒发冲冠往前指,不顾自己的额头都在流血,“虚张声势,草他妈的!” “它说它是火狼王……”西服小人衣服残破不堪,手捂着胳膊。 “狼王?老子打的就是狼王!”黑袍小人正要冲出去,就被马斯伸手按住了,还不忘扭着头闷声叫道,“你干森么?唔姆,唔姆!” “我倒要看看你这狗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来……”马斯骂着,心里却热得离谱,心跳声剧烈而急促。 他需要时间休整,但另一方面,他作为新郎,可不能遍体鳞伤参加婚礼…… “很好。”伽罗阴险地点头,火舌舔舔嘴巴,“本王要你们所有的柴火。” “做梦!”大伙儿砸锅卖铁,甚至把自己家里的桌子都劈了来当柴火,要让给你?我他妈牙给你拔光塞你鼻孔里! “这就对了!上去干他丫的!”黑袍小人一个劲儿踢他。 “你不交,那就接着打,本王奉陪。”伽罗甩甩尾巴,再次龇牙,不知是狞笑,还是威胁。 “那你就试着打趴老子吧!”球棍猛然砸地,击起泥土。 “很好,很好!本王就喜欢这种痛快的战斗!” 伽罗双爪燃起红焰,裂开地面,点燃了地面上的枯草。火焰如两条火蛇在它们的巢穴里扭曲,穿行,一边突进一边点燃周围的枯草。 突然,它双爪微抬再重拍,靠反冲力抬起上身来,掌间拉出鲜红的血丝,与烈焰连接在一起。 撕裂碎炎! 烈火手臂膨胀,随后发力,向旁侧甩去,掀起火蛇赤焰,升起猩红的熔岩斩击,染红了半边天,似以火为鞭,升起喷涌的赤潮,然后照着马斯夹击扫来。 迎击! 马斯竖起球棍,暴砸上去,可在碰触到的瞬间就感受到了莫大的冲击,如同一辆火车撞在了手臂上。上次这么乱搞还是和公鸡鸦对冲啊! “咳额额额……” 交击之处不断涌出火星,还发出刺耳的噪音,真的像电焊工在拉火花。 双手一上一下,试图盖住两道斩击,但根本没有挪动的余地,脚下还抓地不稳,逐渐往后退。 “该死……去死!” 脚后跟碰触到了散落的木柴,重新找到支点后,马斯全力推开斩击,令其短暂滞空,并利用这份宝贵的静止时间甩动球棍,自下往上将两道斩击生生打飞,冲向云霄。 可惜,它们没飞出多远就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