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苟写完落笔,见浩然正气二尺有余,心中也是不禁欣喜。 似这种情况,他也不是常有,三两年能够有一两首入品的诗词,这就已经算是不错了,更何况是二品有余啊! 不过此刻的他,更关心的是姜逸如何! 待扭头看向姜逸之时,姒苟在惊喜之余,还有些鄙夷。 这姜逸吹嘘的厉害,但实际又如何,都趴在那里写了半天,结果一点浩然正气都没有。 看来这场比试,胜负已分了啊! 不止是他,就连天子、太后、太师、姒权也感到奇怪,这姜逸自从梅园诗词惊世后,几乎每隔两天,就有惊人之作面世。 无论你喜不喜欢姜逸这个人,你都不得不承认,姜逸的诗词写的那叫真的好。 可现在居然没有任何动静? 他们坐的比较远,只是看到姜逸一直在书写,却不知道他在写什么。 只是无论写什么,写了这么多字,也该有浩然正气了吧。 如果没有,唯一可能就是这首诗词不入品! 老太师和天子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揣测,这小子平日说话时,都是出口成章,满口锦绣,难不成是眼下失了水准? 太后不似两人那么关心姜逸,见姒苟写出入二品的诗作后,不禁心生欢喜,连忙说道:“快,快把青阳侯世子诗作呈上来,让老妇我看看,究竟是何等佳作!” 身后的婢女闻言,立马上前将姒苟的诗词取了过来。 “咏梅—— 寒梅傲雪开, 独绽映苍苔。 香远益清绝, 谁言春不在?” “好好好,还一个谁言春不在?这首五言寥寥数语,倒是颇具灵性,难怪能够入二品啊!太师,你看看这诗词如何啊?” 太后看完姒苟的诗词后,满脸堆笑,遂将诗作递给了一旁的太师,也想要请他点评一二,更多的也是想要炫耀一番。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姜逸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太后扭头一看,只见眼前白茫茫一片! 而此时的姒苟,更是双眼冒火,又嫉又妒。 刚才那婢女将自己的诗作取走后,姒苟不免心中得意,待见采萱居然是一直站在姜逸的身边,观看姜逸书写,心中又不免嫉恨。 于是心中一动,也想要看看姜逸究竟写的是什么垃圾,居然都没有入品,也好讥讽嘲弄一番,显摆一下自己。 然而靠近之后,才发现姜逸根本就没有在写诗! 前面部分写着:“墨梅——” 这应该是诗题,然而接下来,姜逸并没有直接写诗,而是写道:“丙辰年终,于皇宫幸遇王姬采萱,实惊为天人。并观其画作,傲骨嶙峋而又清新高雅,心生欢喜之余,心有所感,遂题诗以赠!” 一旁的采萱,也是没有想到姜逸会写这样的内容,眼睛里都要冒出星星了,一时间羞涩无比,可又偏偏心里爱看。 “舔狗!” 姒苟看的心头冒火,如果知道舔狗这个词,肯定会在心里怒骂。 但与此同时,心里也暗自恼怒,为什么自己就没有想到这一招呢? 现在回去写—— 来不及了,诗作已经被太后拿走了~ 姒苟心中郁闷,只能咬牙继续看下去。 姜逸这时终于开始写诗了,开头就是—— “吾家洗砚池边树。” 平平淡淡,什么玩意啊,也没有浩然正气。 姒苟撇了撇嘴,很是不屑。 然而姜逸继续写道:“朵朵花开淡墨痕。” 这句话一写完,浩然正气瞬间一尺有余。 姒苟心中顿时涌出了不好的预感,但是观浩然正气只有一尺有余,又不由的稍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只是入品而已,只要不超过自己就行! “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 就在姒苟患得患失之时,姜逸已经快速的写下了后面两句。 原本只有一尺有余的浩然正气,瞬间暴涨,直接提升到了五尺巅峰! “传世诗词!” 一直在旁边紧张观看的采萱,忽然捂嘴惊喜的大叫起来。 惊喜于诗词的品级,更惊喜于诗词的意境。 姒苟的那首诗词,虽然也不错,但是毕竟只是写物而已,然而姜逸这首诗却是以物言志,一“淡”一“满”尽显个性,最为重要的是,诗与画完全是相得益彰。 最最重要的是,姜逸还写明了,这首诗是赠给自己的,采萱又如何能不欢喜啊! 比试至此,结果已经毋庸多言。 关于墨梅的诗词,姜逸一共知道两首,一首是朱熹的,一首就是眼下刚书写的这首,元朝王冕的诗词。 朱熹的诗词虽然也很好,但是顶多也就三品 ,论名气和传唱度,根本无法与王冕的这首相比。 虽然也能够胜过姒苟,可对于姜逸来说,仅仅只是胜过还不够,他需要的是碾压! 所以在真正题诗之前,他故意慢慢书写了前面那一小段文字,一方面是借机向采萱表达心意,另外一方面也是想先让姒苟装逼,让子弹先飞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