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见众人都按照安排行动起来,夏凡也长舒一口气,平静了下来。 多亏了大学时参加了社团,组织过一些文艺演出,锻炼出了能力,才能于此时安排的井井有条。 “尽人事,听天命。剩下的一切,就交给时间了!” …… 周泰浑身滚烫,昏迷不醒。夏凡亲自守在一旁,不停为其擦拭身体,物理降温。 九江众人看在眼中,心中感动。 终于,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傍晚时分,好消息传来:典韦和医师到了! “老丈,凡先行拜谢了!”说罢,夏凡竟不惜做出了跪拜大礼! 众皆哗然! 传说中的求贤若渴,但究竟渴成什么样?今日一见,方知夏凡爱才并非虚言! “哎呀,这是何故?速速请起!此乃老朽本分也!”老人赶忙上前拉起夏凡。 二人不再寒暄,来到周泰床前,便开始着手治疗。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两人忙到深夜,终于挖出最后一个箭镞,上药包扎完毕。 老人叹道:“吾初见此人伤势,如此严重,本以为难存生理,却不想其意志坚决,堪称奇迹!若其安然度过今晚,便是天佑其人!” 夏凡忙拍上马屁:“非是天佑,乃是老丈医术通神所致!” 老人看了夏凡一眼,似乎在说:“别忘记你小子承诺的医术!”然后便到另一屋内休息去了。 折腾了一整天,夏凡此时也疲累不堪,刚打开房门时,顿时怔在原地! 之间不大的小院里,密密麻麻跪满了人,领头的正是甘宁! “拜见吾主!自此之后,世间再无锦帆贼和九江水贼,唯有主公麾下之水军!” 甘宁,认主! 相约的三事,夏凡已经一一做到;并且一路相处下来,夏凡对锦帆众人并无鄙视不屑,是真正能感受到的尊重;再看到对周泰爱护和付出,所有人都心悦诚服:有此心怀仁义之主公,是我等之福! “拜见主公!” “拜见主公!” “拜见主公!” 所有人众口一词,整齐划一! 夏凡也不扭捏,大方承诺道:“好!诸位兄弟,今日愿投奔于我,他日封侯拜相,论功行赏,皆有可能!此后我等称军言兵,不复贼也!如今,葫芦口一战声势颇大,料想战况已扩散开来,为众人所知。我等身携重金,不得不防!” “兴霸!” “属下在!” “汝联系原锦帆众人,愿随吾建功立业者,可收拾行头,顺流而下,至九江郡周泰之水寨汇合。如不愿者,予以钱财就地解散!” “喏!”甘宁领命离去。 “陈永何在!” “属下在!” 陈永,即此前的麻子脸,原九江水贼的智慧担当,周泰的忠实小弟。 “汝领原九江旧众,持吾令牌,先行前往樊城,寻此四人,并暂受其辖制;其乃吾麾下之将,有其护佑,汝自可安然归返九江。”说完,夏凡将一张水卡交给了陈永。 “喏!” 周泰受伤,无人率领,夏凡便想起了张任四人。算算时间,已经过了一月,秦吕张三人应该可以痊愈了。 “水猴何在?” “属下在!” “着你领四五人,购四五辆马车,以作运送伤员之用!” “喏!” “其余众人,养精蓄锐,明日一早,用完膳后,启程!” “喏!” 一道道命令发放下去,夏凡顿时疲累一空,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自己终于有兵了! …… 葫芦口中午一战,下午便传遍了临江城。 临江县城内,某处大宅中,几位富商正在密谈。 “诸位,昨日锦帆贼贩卖凡盐,得钱财十箱,却闻为另一伙强人所劫。不知诸位有何看法?”说话的,乃是黄家家主黄复,也是本次会议的发起人兼主持人。 话音落下,其中一人笑道:“此乃天赐良机也!我等江船运货,皆受制于此群反贼,故不可轻易与之交恶。如今我等并非贪图锦帆之金银,而是贪图他人之财,如此便不落人口实!” “武家主此言差矣!吾已收到消息,今日锦帆贼与强人火拼一场,劫回金银。” “这有何难?我等佯作不知,一口咬死财货皆从强人手中所得。” 众人沉默不语。 武家主道:“黄家主,此事汝定之,我等皆愿从之!” 黄复道:“吾接旧友信息,言锦帆贼约有三百余人。故我等六家各出一百部曲,即成六百联军。灭其锦帆众人,得其金银,按功行赏,何如?” “此言大善!” “就依汝计!” “我等速速行事!” 众人告退后,黄复单独接见了北方故人。 如果夏凡在的话,定然会大吃一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丰! …… 夜尽天明。 “报!” 夏凡被这一嗓子瞬间惊醒。 难道有敌人攻来? “何事发生?速速道来!”夏凡被子一掀,就去起身开门。 “禀主公!周首领,烧退了!” “好!”夏凡兴奋得攥起了拳头。 历史中的一幕成功复刻! 周泰,不愧是周泰!三国杀中可以承受13血的人! 只是再叫“首领”已经不合适了,正规军怎么能如此匪里匪气? 罢了,且等大会合之后,再行安排吧! 夏凡沉思之际,典韦来到。 “主公,且来此一观!” 夏凡随着典韦走了一段路,站上了一个土坡,环顾四周景色。 “主公,可有发觉不妥之处?”典韦问道。 晨光熹微,岁月静好,哪有异常之处?于是夏凡摇了摇头。 典韦急道:“哎呀,主公!时辰,时辰!” 夏凡一开始觉得没有什么,毕竟天刚刚亮,大家还在熟睡。但被典韦提醒后,一下醒悟过来:这TM是三国,是古代!是日出而作的农耕社会! 除了达官贵人,没有人会偷懒睡觉,尤其是生产力低下、食不果腹的汉末! “吾明白了!”夏凡眼中精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