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岭山上白雪皑皑,寒风呼啸。
景荣三十六年十二月三十日清晨,在八景村的房子里,萧诗雯开心地坐在书桌旁,一边梳头,一边看着李易最新寄来的一封信。信里说,自己圆满完成了出使女真国的任务,十二月二十一日已经回到了长安。更可喜的是武功突破,现在是武道七段下。还有好消息是萧狂成为了武道八段,且立了大功,不仅和完颜亮打成了平手,还杀了女真国的万夫长赤鲁巴。当然信中最重要的内容是思念萧诗雯,已经思念成狂,相思成疾。
“那么想我,也不过来看我。哼,口是心非。”萧诗雯抿嘴一笑,看完了信,很爱惜地放进了抽屉里,里面也已经有十几封信了,最让萧诗雯感动的是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还有见面的时候,我要好好问问他,在女真国写词赠妓,《鹤冲天·黄金榜上》《雨霖铃·寒蝉凄切》《八声甘州·对潇潇暮雨洒江天》是怎么一回事。萧诗雯是暗夜人的头领,虽然守孝,由何鑫代管,但是独一味酒楼依然会把情报传给萧诗雯一份。
萧诗雯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心中九分甜蜜也有一分小醋意。她轻轻抚摸着信纸,仿佛能感受到李易的温度,那份跨越千山万水的思念,让她的心房暖洋洋的。但一想到李易在异国他乡,不仅出色地完成了任务,还留下了那些脍炙人口的词作,赠予了异域女子,她的心里就不免泛起一阵涟漪。
“哼,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萧诗雯低声自语,很生气的样子,又噗嗤一笑。李易的才华与魅力无法遮掩,但作为他的未婚妻,她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萧诗雯的武功已经是武道七段中,依然稳压李易一头。
离八景村不到三百米的距离有萧家的坟地,周围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和杂草,旁边有八棵青松围绕,萧诗雯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已长眠于这里。
萧诗雯逢单日用一个时辰清理这些灌木杂草,双日则去附近山林寻找松柏的幼苗,移栽到亲人的墓旁,或许再过几年,这里将是郁郁苍苍短松冈。萧诗雯站在母亲的坟前,轻轻抹去泪水,父亲没有见过自己就含冤而死,母亲离开了襁褓中的自己,那是一种多么撕心裂肺的痛啊!亲人们,你们在天上还好吗?又逢除夕,却看不到你们,漫漫长夜,思之落泪。
服丧守孝也不是固守在八景村里寸步不离,只是不能出远门在其他地方过夜而已,所以每隔半月,萧诗雯还会下山看看外公外婆,吃完午饭再回山。有时也会到生米庄指导那里的孩子读书习武。生米庄的大管家李风也会经常派人送米面果蔬上山。
萧诗雯不是人一个住在这里守孝,还有一个女孩名唤秦岚,今年十二岁,是华国大儒长安应天书院山长秦沛的孙女,虽然容貌十分秀丽,却是假小子性格,喜武不喜文。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被霓裳宫宗师林黛旎看中,收为二徒弟。秦岚知道师姐萧诗雯一个人守墓,很孤单,自告奋勇来陪师姐,由萧诗雯代师传艺。
两人在一起,倒是不寂寞。上午练习武功,下午练习书法和刺绣、箫艺,夜里读书和写日记。
三十日上午,秦岚在神女峰山顶练习轻功,她站在一棵大树下,眼睛紧紧盯着树枝上的一只小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发力,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向小鸟,她在空中连续两个翻身,伸直双手试图抓住小鸟,然后小鸟灵巧地闪躲开了。
秦岚落在地面,闷闷不乐。“师姐,我是不是好笨,这招天外飞仙,练了半个月还是不成功。”
萧诗雯微微摇头,看向秦岚,微笑道:“练轻功,不能心急。这并非是一蹴而就的技能,而是需要长期的积累和磨练。轻功是一种对自身极限的挑战和超越。”
秦岚认真地点点头,嘴里嘟囔道:“师姐,师父说你十天就练成了。你有什么秘诀吗?”
萧诗雯说道:“秘诀就是勤学苦练,不能偷懒。再练轻功的时候,你要时刻感受自己的身体与周围环境的关系。想象自己如同一片羽毛,轻盈地飘荡在空中。当你跳跃时,不是依靠蛮力,而是要借助空气的流动和地面的反弹力。”
秦岚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努力去感受那种感觉,然后,苦恼地摇摇头,“师姐,别说把自己想成羽毛了,我把自己想成一只鸟都没用。”跑过来,撒娇地拉着萧诗雯的手,“师姐,你给我示范一下。”
“好,步伐的轻盈和节奏的把握至关重要。”萧诗雯挣开牛皮糖般的秦岚,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迈出几步,脚步轻盈得如同踩在云朵上。“师姐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再仔细观察,起步时,要轻盈而迅速,如同猫一般。脚尖先着地,然后顺势滚动到脚掌,再发力跃起。在空中,要学会调整身体的姿势,保持平衡,利用身体的旋转和摆动来控制方向和距离。”
秦岚仔细观察着师姐的动作,然后试着模仿起来。起初,她的步伐还有些沉重,但在萧诗雯的不断纠正下,逐渐变得轻盈起来。
“另外,呼吸的配合也不可忽视。”萧诗雯托着秦岚的腰,笑道,“呼吸要均匀而深沉,与动作协调一致。在起跳前,深吸一口气,然后在跳跃的过程中缓缓呼出,这样可以帮助你集中精力,增强爆发力。”
秦岚两眼忽然明亮起来,大声道:“师姐,我找到了身轻如燕感觉。”
萧诗雯鼓励道:“有的动作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小岚,不要气馁。你的轻功已有了很大的进步,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轻功不仅仅是技巧的磨练,更是心灵的修炼。”
秦岚默然点头,要想成为一名真正的武林高手,不仅需要精湛的技艺,更需要坚韧不拔的毅力。
“师姐,我知道了。”秦岚穿上特制的铁鞋在山顶周围绕圈跑,看着师姐美丽的身影,心道:“自己何其幸运,有这么温柔耐心的师姐教自己武功,师父是宗师,气场太强大了,每次看见师父,都有点胆战心惊。每次犯错,师父要惩罚我,都是师姐打圆场。哈哈,我太喜欢师姐了,我要永远和师姐在一起。”
萧诗雯站在山巅之上俯瞰着下方的山谷,她感受到天空的辽阔和大地的宽广,自身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她张开双臂,喊着:“易哥,我想你。”
声音在山谷回荡,久久不息。山风吹拂着她衣裙,真的宛若临风欲飞的仙女。
“小雯,我爱你!”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萧诗雯回头一看,李易站在远处,微笑地看着她。
李易风尘仆仆的模样,却难掩其俊朗神采,眼中闪烁着见到心上人的喜悦与激动。他缓缓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跨越了千山万水,只为这一刻的重逢。
“小雯,我回来了,再也不让你独自承受这寂寞与寒冷。”李易满脸微笑,张开双臂,声音磁性而温和,带着无尽的歉意与深情。
萧诗雯心花怒放,向李易飞奔而来。这一刻不是做梦吧,但即使是梦,我也愿意抓住这一刻的温柔。
李易张开双臂紧紧拥抱着自己的未婚妻,心中同样喜悦。两人紧紧相拥,脸紧紧贴着,仿佛要将彼此揉进身体里。
“易哥,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到了八景村,发现你不在,我估计你就在这里。我要在这里陪你,不回去了。”
“好啊,朝廷会给这么长的假期吗?”
“我才不管什么朝廷呢,我要在这里陪你。我不想做官,哈哈。我告老还乡,不,我告病还乡,皇帝没有批准我辞官,但是准我休假一段时间。”
“为什么啊?”
“我从女真国回来,皇上封我为礼部正六品主事。我没有时间天天在礼部消磨,就递上了辞呈。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时不我待。明年底后年初,女真人一定会打过来。我怕来不及,要赶紧和你在一起,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
萧诗雯感动了,泪眼婆娑,抬头望着李易,美丽的眼睛里情意绵绵,“易哥,我每日都在想着你,那些信,我反复读,反复想,生怕错过每一个字。”
李易轻抚着萧诗雯的发丝,闻着发香,温柔地笑道:“傻丫头,我又何尝不是?出使女真,虽险象环生,但心中有你,便无所畏惧。”
“诗雯,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李易松开怀抱,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萧诗雯好奇地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精致的玉镯,温润如玉,透着淡淡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这是我在女真国时,无意间发现的一块上好玉石,特意请匠人雕琢成这对玉镯,愿它能替我守护你,就像我永远在你身边一样。”李易深情地说。
萧诗雯感动得热泪盈眶,她轻轻地将玉镯戴上,感受着那份来自李易的深情与承诺。“易哥,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李易道:“小雯,在这里很孤独吧,我不忍心你一个人在这里过年。我们等会去洪都府看外公去。”
此时,秦岚也完成了她的轻功练习,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看到李易,眼睛一亮,兴奋地喊道:“易师兄,你终于来啦!师姐每天都念叨你呢!嗨,什么叫一个人啊,我陪着师姐呢。”
李易笑着道:““哈哈哈,把你这个小不点漏了,对不起啊。”
秦岚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不满道:“谁是小不点,我长大了。”
李易牵着萧诗雯的手,看了一眼瘦瘦的秦岚,撇了撇嘴,道:“小姑娘,你哪里大了?”
秦岚气得跑远了,给他们留下一个私人的空间。
“易哥,油嘴滑舌,不要欺负人家小姑娘。”萧诗雯噗呲一笑,道:“记得你答应我,回来后要做什么事吗?”
看见秦岚跑远了,李易又抱紧了萧诗雯,“小雯,当然记得,在你守孝期满,我要和你成亲,我会和外公说的。我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到,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不许欺负你骂你。要相信你,有人欺负你,我会第一时间出来帮你,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我哄你开心,永远觉得你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你,在我的心里只有你。让我亲一下。”
“哈哈,这是你给我说过河东狮吼的故事。你自己说一段真心话让我满意,我就亲你一下。”萧诗雯羞涩地说道。
“在这美丽的神女峰前,我发誓,你就像那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你知道吗?你还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把我的心浇得透透的,从此再也没法干了,因为全是对你的思念在“哗啦啦”地流淌。如果有人问我,世界上最甜蜜的负担是啥?我肯定毫不犹豫地回答,那就是爱上你呀!你看,你把我的心塞得满满的,没地方装别的啦。”
萧诗雯在李易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李易问:“这就是你的奖励,你能再来一个吗?”
“那个不行……这是我作为一个女孩子最大胆的表白了。”萧诗雯笑了。
李易与萧诗雯边走边聊,分享着彼此这段时间的经历。李易讲述了出使女真国的惊险与收获,而萧诗雯则讲述了自己在山上习武读书的体会。时而欢笑,时而感慨,气氛温馨而甜蜜。
天又变脸了,雪花轻轻飘落,为这对久别重逢的恋人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纱衣。他们走在银装素裹的山道上,手牵手,心连心,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
“诗雯,你看这梅花,多像你,坚韧而美丽。”李易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梅林,深情地说道。
萧诗雯微微一笑,依偎在李易的肩头,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易哥,你就像那雪中傲立的松,无论风雨,都坚定不移。”
两人继续漫步,偶尔停下脚步,静静地欣赏这雪中的景致,希望时间能在此刻静止,永远留住这难忘的瞬间。
萧诗雯低头看着手上温润如玉的玉镯,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感动。“易哥,我也有东西要给你。”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幅手帕,展开来,只见上面绣着一对鸳鸯戏水,栩栩如生,针脚细密,透露出绣娘深厚的功底。“这是我亲手绣的,愿我们如这对鸳鸯,无论世事如何变迁,都能相守白头。”
李易接过手帕,仔细端详,眼中满是笑意。“诗雯,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绣品我会每天带着。”
萧诗雯笑道:“你在女真国写了几首好诗词,我听后也是非常佩服。”
李易心中一紧,糟糕,怕什么来什么,幸好早准备了,有苏东坡救命,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缓缓展开,是一首词——《蝶恋花》。“小雯,在女真国那些词作,不过是一时兴起,赠予的也只是异域的朋友,她们听不懂我心中的情意,只知词美,却不知词中之人,唯有你,才是我心中永远的明月。这是为你而写,希望你能喜欢。”
萧诗雯接过词稿,轻声诵读:“记得画屏初会遇。好梦惊回,望断高唐路。燕子双飞来又去。纱窗几度春光暮。那日绣帘相见处。低眼佯行,笑整香云缕。敛尽春山羞不语。人前深意难轻诉。”
读完,萧诗雯的眼眶湿润了,她抬头望向李易,声音略带哽咽:“易哥,这词中的情意,就是我的想法啊。在这茫茫人海中,能与你相遇相知相爱,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李易轻轻握住她的手,深情地说:“诗雯,遇见你是我此生最美的风景。无论未来道路如何坎坷,我都将牵着你的手,一起走过。”
雪花依旧纷飞,两人相视一笑,心中暖意融融,一点小小的芥蒂不翼而飞,彼此的爱意已了然于胸。
……
除夕夜,天寒地冻,洪都府,树木枝条垂挂着长长的冰锥,午后又下起了小雪,雪不大,但飘飞漫卷,像无数灰白色的小蝶飞舞。李易、萧诗雯、秦岚、牛大力来到陆风家里过年。
陆风老两口可高兴了。陆风的儿子陆宏也从吉安赶回家过年,陆宏也是一名举人,现在是吉安县主簿。陆霖今日从京城赶回来过年。
萧诗雯是第一次在陆家过大年夜。这陆家上上下下都忙碌起来。有人挂灯笼,有的人贴春联。李易、陆霖帮着贴窗花。
陆霖的手脚不太灵光,不是贴歪就是贴不牢,羡慕地看着着手脚利索,一贴一个准的李易,真是学霸啊,学什么都快做什么也快,他可不知道,李易是可以一心二用的人物啊,问:“安邦,小雯守孝期满,你就和她成亲吗?”
李易开心地道:“当然。我要赶快把你妹娶进我家,好东西就怕被别人抢走了。你也要赶快找一个合心意的女子成亲,陆爷爷可盼着抱孙子呢。”
陆霖叹了一口气,郁闷地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哪里有你这么开明的父母,还能自由恋爱?”
李易鼓励道:“自己的幸福要自己争取,和不认识的人结婚,万一性格不合,三观不合,那不得难过一辈子。”
陆林睁大眼,好奇地问道:“什么是三观不合?听都没听过。”
李易道:“哎,你们这些古人啊,不,你们这些人啊,三观就是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说来话长。要不我帮你介绍吧。你有什么条件?”
陆霖老脸一红,笑道:“是个女的就行。”
李易乐了:“像个女的行不行?”
两人笑得肚子疼。
李易看着远处风风火火的秦岚,悄声对陆霖说道:“我看秦岚就不错,她好像是个女的,还长得那么漂亮,除了脸和身材像女的,整日里打打杀杀,像个男子一样,要不介绍给你?”
“她看不上我的,她喜欢武林高手。”陆霖翻了个白眼,笑道:“安邦,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这不是随口一说嘛,真要找,那自然得是个心地善良、知书达理的女子。”
除夕夜,陆家人围坐在一起,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香气四溢。火盆旺旺地燃着,大家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陆老爷子端起酒杯,心里想,陈吉陈春都死了,女儿的仇已经报了,可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了,感慨地道:“新年到了,希望我们全家平安健康,和睦幸福。”
李易举杯向众人敬酒,感谢他们这段时间对萧诗雯的照顾,也庆祝他们能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团聚。萧诗雯坐在李易身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饭后,陆家的晚辈给长辈们拜年,李易和萧诗雯、陆霖也磕头作揖,祝福陆老爷子和陆老太健康长寿。孩子们玩起了捉迷藏,点爆竹……陆老爷子和陆老太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切,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萧诗雯眼眸湿润,问道:“易哥,爷爷奶奶父亲母亲,他们是不是已经化作了天上的星辰在看着我们呢?”
李易道:“小雯,星辰总是在天上,风雪阻隔不了的,他们在天上,也在我们心里,我们想着他们,他们就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萧诗雯听后,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紧紧握住爱人的手,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有李易在身边,她就有勇气去面对。
外面鞭炮齐鸣,众人移步到庭院,只见天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绚丽的烟花,五彩斑斓,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
整个春节期间,李易和萧诗雯一起度过了许多难忘的时光。他们一起登山赏景,一起泛舟湖上,一起品茗论诗,一起练剑习武。在彼此的陪伴下,他们的感情愈发深厚,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他们的存在而变得更加美好。
元宵节到了,李易和萧诗雯一起去看花灯。
“记得我第一次看花灯,就是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看的,我想我哥哥了。”萧诗雯和李易五指相扣,漫步在热闹的大街上。街上的行人看着这一对俊男靓女投来羡慕的目光。
李易望向遥远的北方,点点头:“我也想师兄了,不知道他在前线还好吗?”
街市上,各式各样的花灯琳琅满目,形态各异,有龙凤呈祥,有莲花盛开,还有鱼儿戏水,每一盏都蕴含着美好的寓意,美不胜收。人群熙熙攘攘,笑语连连,空气中弥漫着节日的喜悦。
李易和萧诗雯漫步其间,不时驻足观赏,偶尔还会猜灯谜,赢取小礼品。偶尔有孩童手持灯笼嬉戏而过,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易哥,你看那盏灯,好像我绣的鸳鸯。”萧诗雯指着一盏描绘着鸳鸯戏水的花灯,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李易微笑着点头,深情地说:“是啊,就像那鸳鸯,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我们都要紧紧相依,不离不弃。”
两人并肩走向灯谜摊。李易轻而易举地解开了一个又一个灯谜,引来周围人的阵阵赞叹。萧诗雯则在一旁含笑看着,眼中满是骄傲与欣赏。
两人继续前行,在一处卖元宵的小摊前停下脚步。热气腾腾的元宵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李易买了两碗元宵,两人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边吃边聊,享受着这份相亲相爱的甜蜜。
“小雯,你知道吗?这次出使女真国,我最大的收获就是千金易得,知己难觅,你就是我一生的爱人和知己。”李易突然停下筷子,认真地看着萧诗雯说道。
萧诗雯闻言,眼眶微红,感动地说:“易哥,我也是。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在这个乱世之中,能找到你这样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是我最大的幸福。”
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彼此的心意已尽在不言中。一轮明月高悬天际,吃完元宵,他们手牵手,继续漫步在灯火阑珊的街市上。月光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要一直延伸到天边。
两人来到城中的一片空地上,那里正举行着一场盛大的烟花表演。五彩斑斓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这对恋人的脸庞,也映照着他们心中那份纯真的爱情。
“小雯,你看这盛开的烟花,绚烂而美丽,短暂得如此刻骨铭心。”
萧诗雯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坚定地说道:“易哥,无论未来怎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永远。”
烟花继续绽放,照亮了这对恋人的身影。两人手牵手,缓缓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有了爱的承诺,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景荣三十七年的春节,陆家人过得简单而温馨。这也是华国景荣年间最后一个和平的春节。景荣三十八年春。女真军入侵华国,到处烧杀抢掠,他们如同恶魔般肆虐,无恶不作。无数无辜的百姓惨遭杀害,在华国面临山河破碎,生灵涂炭的至暗时刻,李易带领撼山军英勇抵抗,谱写了一首“驱逐女真,还我河山”的壮丽史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