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第二日清晨,李易睡得正香,被轻轻拍醒。萧秋山说道:“随我来。”
李易随着萧秋山来到一间小房内,房内供桌上摆着一幅古人画像,相貌朴实,只是双眼湛然有神,眼睛有“射人”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萧秋山道:“这是飞卫祖师画像,你拜一下。”
李易郑重地行拜师礼。
萧秋山说:“老汉经过昨日的观相,摸骨,内查,发现你如果练习箭术,终难成大器。”
李易心里一沉,看来我练习射箭终究难以达到巅峰。对了,您什么时候内查了,难怪我昨天晚上睡得很香,感觉身体有一股暖流在全身上下游走,原来那就是真气啊。
萧秋山道:“练习箭术,你难大成,但是练飞刀适合你。萧家内功是当世一绝,萧家历代家主特别注重内功修练,没有强大的内功,体力耐力就跟不上,射箭就不能持久。足够强大的内功,能够让你把各种方法融汇贯通起来,举一反三。故,内功与技巧结合起来,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萧家内功与众不同,内力的提升,前期非常缓慢,不会立竿见影,产生大的效果,但是一旦在某个关键点突破,就会水到渠成,突飞猛进。所以,你必须有耐心,不要急躁,想一口气吃成一个大胖子。”
李易道:“您的意思我明白,就像荀子说的那样,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
萧秋山道:“对的,就是这个道理。今天,我代萧狂的父亲收你为弟子,把《飞卫射经》传授给你。这部内功口诀你要背熟,要记牢这幅真气运行线路图。射箭之先,须形端、志正,凝神、静气,心如止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尘鹿行于左而目不瞬。起射线上,无情、无欲、无念。射不动心。有欲之射,必成滥射;无欲之射,方可精射;无射之射,是为至射也……”
李易心中默记,生涩难懂的内容就请教,萧秋山一一解答。
三个时辰后,李易走出房门,看见萧狂有些得意,萧诗雯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口。
李易笑了笑道:“萧爷爷没有收我为徒,你们不用担心,我没有长你们一辈,哈哈。”
萧狂笑道:“我知道,爷爷代我父收你为徒了。快来拜见师兄。”
李易拱手一揖道:“李易拜见师兄。以后请多多关照。“
萧诗雯长舒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勇敢地道:“易哥哥,以后我要嫁给你的。”
李易吃了一惊,看着萧诗雯的眼睛,笑道:“羞羞,你知道什么是嫁人吗?”
萧诗雯答道:“当然知道,就像黄蓉喜欢郭靖一样。”
萧狂笑道:“我的亲妹妹哟,我才是郭靖郭大侠。你的这个自诩风流倜傥,能说会道的易哥哥就是欧阳克。”
李易看着萧诗雯清丽脱俗的小脸,黛眉如墨画般精致,眼睛明亮如星辰,挺直的的鼻子下是一张樱桃小口,红唇如玫瑰花瓣。山风吹起她的长发,飘逸出尘,宛如小仙女下凡。
李易心底一颤,想起了某个遥远的地方某个不能忘记的人,道:“好。”
萧狂笑道:“不会吧,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过家家吗?”
李易怒道:“师兄,《射鹰英雄传》还想听吗?”
萧狂笑道:“好的,好的,我不打扰你们过家家了。”
萧诗雯笑道:“易哥哥,我们继续讲《射鹰英雄传》吧。”
萧狂的听力太好了,已经走出百米了,马上又跑回来了。
李易的故事会又开讲了。两个孩子听得如痴如醉。
下午,萧狂向李易讲授了练习射箭和飞刀的方法,如何循序渐进练眼力,练听力,练腕力,练指力,练腿力,练脚力。另外传授一套金刚伏魔拳。萧狂第一次代师授徒,非常兴奋,讲解得非常细致:“俗话说,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我们练武之人一定要把内功练好。否则,老了,一身伤病,所有的努力都会化为乌有。”
李易问道:“大华国是如何划分一个武者的段位呢?”
萧狂道:“大华国把武功分为三个境界九个段位,每个段位里也有上中下之分。第一个境界是明劲,通过习武,把全身的赘肉都练成肌肉,能随时调动身体,控制骨骼,运用腹腰腿骨骼各处的力量拧成一股劲,每一拳出去都有千斤重力。明劲练成,开发了身体的潜能,激发人的极限,是以练成明劲之人,力量虽然强,但是体力耐力都不能持久。这里有四个段位,分别是一段武童,二段武生,三段武才,四段武举。武童以练皮为主,练得皮肤象牛皮一样厚实,武技一般,挥拳能打三百斤沙袋,能对付常人三至五人。武生以练肉为主,肌肉练得结实饱满,像石头一样坚硬,挥拳能打五百斤沙袋,能对付五至八人。武才以练筋为主,全身筋膜强劲,爆发力量凶猛,挥拳能打八百斤沙袋,能敌八至十人。武举以练骨为主,全身骨骼如铁板,挥拳能打千斤沙袋,洞穿力强大,能敌十数人。
第二个境界是暗劲。暗劲其实就是运行真气。真气的强弱决定了段位。这里有四个段位。分别是五段武士,六段武将,七段武帅,八段武王。武士练内脏,运行真气使内脏强大,因为身体内还有杂质,真气颜色为白中有杂色,一人能力敌二十余人。武将练髓,身体内杂质已除,真气深入骨髓,一人能力敌三十余人,真气颜色为纯白色。武帅练血,使血液焕然一新,真气颜色为红色,一人能力敌五六十人。武王练穴,真气滋养穴位,气息悠长,真气颜色为黄色,有无穷的威力,一人能敌百余人。
第三个境界是化劲,也就是天人合一。九段是武中圣者,也就是俗称的大宗师,全身经脉贯通,脱胎换骨,改造圆满,返璞归真,真气颜色为透明色,无影无踪。大宗师是媲美神仙的存在,所以不能以常理度之。”
李易听了,悠然神往,问道:“那这样的话,六段和七段比武,就一定会输吗?”
萧狂道:“一般来说,越境挑战都是会输的,因为实力相差太悬殊。如果是同一个境界不同段位的话,就要看当时的状态,比如兵器的运用、计谋方法、应变能力、身体状况、勇气决心等综合实力。怕死的和不怕死的比武,怕死的就输的可能性大,连命也会输掉。比如我用弓箭越境挑战,或者躲在暗处突施冷箭,敌人靠不近我,我占了便宜,再不济还可以逃跑,胜负也会有偶然性。”
李易道:“听师兄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解决了我心中很多疑问。”
萧狂道:“我们练武还得要一些辅助的药材,才能使身体变壮变强,经得起消耗。我们家里有祖传的虎骨酒,酒里面还有很多珍稀药材,真是练武的绝佳材料,既可以强筋壮骨,也可以治疗大部分内伤。等会我们喝两碗。练功很辛苦,没有人指导,还会受内伤。你这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人吃不消,哈哈。喝酒你也不如我,我真不知妹妹小小年纪就崇拜你,这是为什么呢?。”
李易只能对着这个白痴翻了一下白眼,你妹妹是崇拜有文化的人好不好。
下午,萧狂实地带李易去打猎,只是在冬季,猎物也在洞里不出来,收获甚少。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易第一次练习飞卫内功,脑海一片清明,想象有热气在全身流动,慢慢汇入丹田,热气越来越浓厚,慢慢撑开自己的丹田,就像热气球在膨胀,在膨胀,丹田内汇聚了一个个小气球,一呼一吸之间,丹田逐渐升温,众多的小气球随着每一次的呼吸,按照飞卫内功线路图由慢变快地流动,在任脉和督脉中不断流动,经历一周天、十二周天、二十四周天和三十六周天循环。
李易抱元守一,紧紧咬住牙关,让身心进入一种物我两忘的状态,似醒非醒似梦非梦,仿佛看见经脉在发生变化,时而变得纤细,时而变得粗壮,有撕裂般的痛苦。真气循环三十六周天后,一股强大而纯净的真气从天而降,径直灌入头顶百会穴,睛明穴发热,听宫穴发热,劳宫穴发热,涌泉穴发热,眼耳手脚不由自主异动。
李易痛苦地呻吟出来,但是他知道,这是必经的过程,咬紧牙关,不放弃,坚持就是胜利。
李易脑海一片混沌,仿佛身处一片黑暗之中,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身体不由自主地飘了起来。
突然,他眼前一亮,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辽阔的草原上,天空湛蓝如洗,白云悠悠。远处,一群骏马奔腾而来,马蹄声震天动地。李易心中一动,身形一动,便追了上去。
他感觉自己仿佛融入了这片天地之中,与风共舞,与云同行。他追逐着骏马,身形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仿佛要冲破这片天地的束缚。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直射向李易。他心中一惊,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金光瞬间穿透他的身体,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他的体内。
李易只觉得全身一阵剧痛,仿佛被撕裂开来。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痛苦,努力保持清醒。他感觉到自己的经脉在不断地扩张,真气在不断地涌动,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撑爆。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突然响起一声轰鸣,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碎开来。紧接着,他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气流涌入体内,瞬间将那股狂暴的真气压制下去。
李易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之中。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充满了力量。他试着调动真气,发现真气已经变得纯净而强大,仿佛无穷无尽。
睡在旁边的萧狂暗暗咋舌,他已经是武道五段,眼力超群,黑暗对他的视力毫无影响。他看着李易绯红的脸庞龇牙咧嘴,脸皮似在被气流推动,眼珠飞快地转动,全身颤栗,双手双脚抖动,第一天真气运行就这么强,真是一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