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败退,瞬间帮助朱雀军稳住了魏郡城内民心。 不甘被打被分的前地主豪强,氏族子弟散播的流言蜚语因此无疾而终。 在乱世,只有强大武力,才能保证你说的话是真理。 黄巾起义一年之后的现在,普通人也已经慢慢领悟了这句话,并开始用它指导自己的言行。 官军打来的时候,或许有人认同大汉,毕竟她强了那么多年,也许她就一直强下去了呢。 所以,他们觉得信一下这些贵族大爷也没什么错,分土地,搞平等只是北溟军说的,官字两张口,信了是傻狗。 骑墙观望不是官员的专属技能,庶民对此尤其擅长。 当大汉官军被朱雀军撵跑的时候,一切令人浮躁的谣言瞬间停止传播,人们拥护起朱雀军的“统治”,接受朱雀军的领导。 派遣一支五千人的前锋前往追击孙坚之后,荀杰和莫倜对魏郡发动了大规模的打土豪分田地运动。 展示了充沛的武德,城内的世家豪族,高门大户对朱雀军的政策很难不赞成。 百姓也纷纷表示,如果可以,他们能耕更多的地,为北溟军解放事业做出更大的贡献。 用魏郡太守几家人设宴感谢了一番魏郡人民的支持,荀杰总算是把魏郡安定了下来。 作为冀州大郡,连续三年天灾人祸之后,魏郡人口仍有七十万上下,这对大汉,对北溟都护府来说都是绝对的财富。 拿下魏郡并消化,这对北溟都护府的战略发展至关重要。 故而荀杰才会在赶走孙坚之后,只派出五千人做先锋,向前拓展,就是为了拉开交战空白。 把主战场拉到人口相对稀少的淇水上游,太行山下的荡阴(汤阴)——林虑(林县)一带,和给黄平发去的战略规划一致。 用武力威慑魏郡之后,莫倜开始陆续联系魏郡境内发展的我们党党支部,了解魏郡情况。 最先联系上的却不是我们党党支部,反而是斥丘一带有人以自学会成员的身份联系上了荀杰。 “军长你好,斥丘魏庄自学会会长,张水生,向领导问好!” 一个头发板正,身材彪悍的中年汉子,向荀杰敬礼介绍自己。 “自学会?你真是自学会的!” 虽然已经从这别具一格的气质确定了,此人应是自学会成员。 那另类的短发,刚毅的气质和独有的敬礼方式,必是与认可我们党的相关人员。 “报告!是的!我是原鸡泥村村委会十三代表之一,接受过黄平老师的教导。” “哈哈,不错不错!当初处理屠杀鸡泥村的四家之后,没时间调查,没想到你们还活着!这可是我们党的大喜事一件,你们还有多少人幸存,我给主席发喜讯!” 荀杰高兴地拍着手,喜不自禁。 张水生看荀杰的样子,也是高兴不已,不过回想当初的情景,忍不住唏嘘: “当初官军以谋逆的借口围剿鸡泥村,进村之后不管男女老幼见人就杀,即使感觉到不对,村民还是措手不及。 我带领自己代表的五户进行躲避,好在天色比较暗,那些官兵没注意到我们。 跑到鸡泽的芦苇荡里,安排好妇女孩子以后,官军已经杀到村委会了,我领着另外两个户主拿着锄头柴刀去支援。 遇上了也去支援的村长他们,我们几十个人冲了一阵,救了些孩子让阿牛哥领出来。 然后大家就被官军打散了,我和刘布两伍幸存三人撤退到芦苇荡,带着两伍的幸存人口一直向天黑的东南方向逃难,最终到了斥丘魏庄。 后面鸡泥村的情况,我们就不知道了,到了魏庄我们只说是为了逃难,把头发割了方便。 教孩子们读书也是偷偷摸摸的,直到一年半以前,天气转好,地里才有了空闲,被魏庄人发觉我们会认字。 让他们发誓之后,我们才敢教他们读书认字,我们学的那些农具和种植才敢透露。 去年丰收之后,魏庄人因为感恩,推举我们,自学会因此成立。 我们一路逃走的现在只有16人了,最可怜的孩子们,一路逃出来的现在只剩三个,四个老人也全都没坚持下来。” 一口气讲完这两年多地经历,张水生抿抿嘴唇,心有余悸地轻抚胸脯,显然其中凶险不如他讲得这么简单,一路的伤心事更是不少。 “同志,节哀!相信我们自己,会好起来的!” 荀杰抬手拍拍张水生的肩膀,不再多说,他能感同身受,他们一路走来,死去的亲朋好友,一样数不胜数,只能努力地帮逝去的人过过从没见过的新生活,到时候死了,也能给他们描述一下。 过了几分钟,张水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军长,感谢你为鸡泥村逝去的村民们报仇雪恨!我看到你们在做基层工作,有没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尽管下令就是。” 荀杰摇摇头: “还是我当初去得太迟了,主席推论你们要出事的时候,你们刚被攻击,要是早一点到的话,我们应该能救下更多村民。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