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一天,黄平在城北他们埋伏的那个小树林里,给牺牲的同志统一举行了军葬,在树林前面堆砌了一个简陋的石碑,刻上了牺牲同志的姓名功绩。 “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黄平对跟上的后勤运输负责人说道。 “明白!” 负责人敬礼回应。 阵亡抚恤这些后勤部会按章处置,这个负责人只需要整理资料汇报就行了,后方自有人员执行。 “土狗军,告别!” 全体土狗军战士齐刷刷向阵亡将士,立正敬礼! “杀!” 这是对牺牲战友的告别,也是倾诉他们的决心! 土狗军拔军南下,留下后勤开始全面接管广宗。 “肖甲,通知其他两部长官过来一下。” 过了界桥,黄平蹲在路边的石头上,铺开地图仔细观察着,对站在旁边的肖甲说道。 “是,我这就去!” 肖甲看着黄平在地图上比划的手指,猜到了什么,当即领命离开。 肖甲离开,黄平看着这磐河南岸杂草荒芜的沃野上交错着部分树林,造成的战场隔断,不由想起了袁绍公孙瓒六年后的界桥之战。 那可是汉末轻骑白马义从,和强弩步兵八百先登的巅峰之战。 此役,幽北胡人闻风丧胆的白马义从的神话光环被打破,公孙瓒集团南下之路因此阻塞,对后期急功而杀刘虞的错误决定和内附胡人的反叛都有不小影响。 袁绍大将麴义因此成名,袁绍的河北霸主之路也由此开始,同时与青州黄巾余部以此战结怨,后来青州黄巾投降曹操,未尝没有向袁绍复仇的心思在里面。 “军长!” “军长!” “军长,到了!” 不一会儿,肖甲带着林帆张达二人过来复命,拉回了黄平飘飞的思绪。 “嗯,过来。 张达,你领本部五千军沿此道攻袭甘陵,与青龙军围剿清河国残余反抗势力。以青龙军为主,你为辅,保护我军后方。” 黄平拿出一幅行军图给张达,下达了军令。 “保证完成任务!” 张达毫不拖泥带水地接下命令。 黄平又拿出一封手令,递给他,解释道:“这是情报处调用命令,可以联系青龙军南伐前线部队,情报人员会找你搭建联系。” “是!我这就出发。” 见黄平对自己没有其他交代了,张达转身去带兵。 “林帆,你领本部五千军从此,直取馆陶,将我军与朱雀军前线连成一片。若克,待后方支援接手之后南下与我汇合。” 黄平同样给了林帆一幅地图。 “是!” 林帆也领命去领兵了。 “军长,我们第三部呢?” 看黄平不说了,肖甲问了一句,他作为第三部的代部长,不得不为手下士兵问一下任务。 “你们?我们也有任务,你从第三部和亲卫军里选三千骑兵作先锋军南下,扫清到阳平的阻碍。叫上陈叙,你和他一起!” “明白,我这就去!” 有任务,肖甲放心地回去给手下的兵交差了。 帮忙收起地图,舒蹈丙问道:“为什么分兵啊?” “吸取教训,这次攻广宗其实也要不了这么多人一起,分兵更能发挥我战斗力,取得更好的战果。 正好可以看好两翼,别到时候跟朝廷主力打得正激烈的时候,被人偷了屁股。” 黄平抱着地图往前走,边走边说, “而且,我们在后面慢点,有用!” “你担心才解放这些地方有变?他们才几个人,问题不大!” 舒蹈丙倒是希望那些没自知之明的反动势力冒出来,没他们牵头,不好集中反对力量。 “我觉得舒政委的想法没问题,军长。” 一个声音从两人背后响起,两人不由眉头一挑。 “郭大队长,你不在自己的位置领兵,跑来这里做什么?视军法为无物?” 舒蹈丙板起脸问了一句,给了郭嘉一帽子。 “报告军长,政委,我的长官出发做先锋队了,我只能越级前来请求指示。” “也算你情况特殊,跟上。” 黄平点点头,这少年郭嘉跟着陈叙混了两年,特别是去年下半年三人上山下坡地搞调研,身体都锻炼得跟自己弟弟郭奎那个莽夫一样了。 和黄平想象中那个提秀剑指挥的文士大相径庭,更和早夭的病恹恹文士沾不了一点边。 “不错,不像是短命鬼,不错!” 黄平的话搞得郭嘉和舒蹈丙二连懵逼,咱们不是不信这些吗,怎么还相起面了。 “没事,这种手段可以粗浅地称为统计学,那就不是迷信,而且我就是猜着玩。” 似乎知道两人想什么,黄平笑着道,接着面色一肃。 “现在的后方需要稳定,不需要杀人来对人民展现我们的强大,武力威慑可以,武力镇压也罢,尽量不出现大规模祸乱才是最好的。 打过这场仗,短期内我们没威胁了才有时间处理内部问题,才能保证更多人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