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冲着楚河眨了眨眼睛,然后轻轻地叫了一声:“咻——” 这声音不像猫叫,也不像狗吠,反而像是什么小动物在撒娇。楚河顿时睡意全无,他坐起身,借着月光仔细地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那小家伙通体雪白,毛茸茸的像个球,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乌黑发亮,透着几分灵气。它看到楚河没有恶意,便大胆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摇摇晃晃地走到楚河面前,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着他的手。 “咻——”它又叫了一声,像是求关注。 楚河被它可爱的样子逗笑了,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这小家伙一点也不怕生,反而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就这样,楚河家里多了一个神秘的小家伙。他给它取名为“小咻”,寓意着它像一道光,突然咻地一下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小咻的到来,冲淡了楚河连日来的不安,他开始把注意力放在照顾这只可爱的小家伙身上。他的父母也十分喜欢小咻,一家人都把它当成了宝贝一样宠爱。 这天,楚河正在逗弄小咻,蒋话突然打来了电话。 “喂,阿河,你在哪儿呢?我有事找你。”蒋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我在家呢,怎么了?”楚河问道。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赶紧来一趟市医院吧,张意出事了!”蒋话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楚河心中一惊,连忙带上小咻,赶往市医院。 在医院病房里,楚河见到了脸色苍白的张意。他躺在病床上,原本健康的肤色如今毫无血色,整个人显得虚弱无力。 蒋话告诉楚河,张意这几天一直感觉身体不适,今天突然晕倒在家,被送来医院后,医生却查不出病因。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位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穿着唐装的老者。中年男人是张意的父亲张泽栋,老者则是张意的师傅郑光。 “阿河,你也来了。”张泽栋强忍着悲伤,冲着楚河点了点头。 楚河和蒋话连忙起身,向张泽栋和郑光问好。 郑光走到病床前,伸手搭在张意的脉搏上,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楚河和蒋话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张泽栋聊着,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许久,郑光终于松开了手,长叹了一口气。 “郑老,小意他怎么样了?”张泽栋焦急地问道。 郑光看了张泽栋一眼,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如果我没看错,小意这孩子,得的是……”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然后才吐出两个字:“九阴绝脉。” 听到这四个字,张泽栋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险些晕倒。楚河和蒋话对视一眼,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郑光的话还没说完,他看着楚河和蒋话,缓缓说道:“你们两个,先跟我出来一下。”楚河和蒋话跟着郑光走出病房,来到医院走廊尽头的窗边。三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沉闷得仿佛凝固了一般。 “郑老,张意他……到底怎么了?”楚河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郑光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缓缓说道:“我刚刚已经跟泽栋说了,小意这孩子,得的是九阴绝脉。” “九阴绝脉?”蒋话惊呼出声,“那是什么病?严重吗?” 郑光看了蒋话一眼,解释道:“九阴绝脉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家族隐性遗传病,患者体内天生缺少一种至阳之气,导致阴阳失衡,寒气入体,轻则体弱多病,重则……” 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但楚河和蒋话都明白他的意思。 “那……那该怎么治?”楚河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不敢想象,一向活蹦乱跳的张意,竟然会得这种怪病。 郑光摇了摇头,语气沉重:“九阴绝脉,无药可医。” “怎么会这样……”蒋话喃喃自语,脸色苍白,身体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 楚河连忙扶住蒋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看着郑光,问道:“郑老,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郑光沉默片刻,说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 他欲言又止,楚河和蒋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什么?郑老,您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办法您就直说吧!”楚河急切地说道。 郑光叹了口气,说道:“想要根治九阴绝脉,除非能够找到传说中的‘九阳还魂草’,以其炼制‘九阳神丹’,方可逆天改命,否则……” “否则怎么样?” “否则,小意他……最多还能活一年。” 楚河和蒋话顿时如遭雷击,脑海中一片空白。 “一年……”楚河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绝望。 “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蒋话不甘心地问道。 郑光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楚河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但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看着病房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