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抚芷的家是头些年,单独在十四户的上游盖了三间茅草屋,平时独来独往,四周用木头做围栏,院子里种着花花草草,春夏花香扑鼻,秋冬落叶白雪,日子简单而平凡。 一大早,院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吴晶儿带着三个哥哥上门挑衅,院外的围栏被她的三个哥哥肆意破坏了。 吴晶儿嚣张跋扈的喊道:“沈抚芷你给我出来,先前若不是顾及李锦鸿,我早就收拾你了!” “你坏了我好事,今不给你点厉害,你都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睛。” 片刻后。 沈抚芷不紧不慢走出屋,慢悠悠问道:“马王爷几只眼睛,我不知道,你倒是说说?” 吴家兄妹趾高气昂地走了过来。 她瞥了一眼院外老爹埋的陷阱,此刻却毫无作用。 沈抚芷后退了几步,站在门口对沈老憨努努嘴。 沈老憨心虚的耷拉着眼皮,不敢正视。 “你少跟我贫,一会打的你满地找牙”吴晶儿恶狠狠地说着,而后教唆着两个哥哥对其动手。 吴家兄弟撸胳膊挽袖子,一副大打出手的阵势。 沈抚芷深知自己打不过,吴家兄弟野蛮凶悍,且绝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大冷天,她的额头冒了汗。 她没想到吴晶儿还记着这茬,嘴上却不甘示弱的说道:“好男不和女斗,要打吴晶儿你过来咱俩单挑…” 吴晶儿嗤笑一声:“单挑,算了吧!我为何费这力气?” “哥,把这小蹄子的衣服扒下来,绑上扔到山上去,冻死她。” 兄弟三一听立马如恶狼般,向沈抚芷冲了过来。 “谁敢动我女儿。” 沈老憨在牛棚里拿出一把猎刀喊道:“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给我滚。”说完,他先下手为强,挥着刀向几人砍去。 但他哪里是吴家那几个兄弟的对手,一个照面便被吴家老二一脚踹倒在地。 “爹,你没事吧!”沈抚芷上前扶起沈老憨,怒道:“你们欺负老人,算什么本事。” 话音刚落,她的手腕一阵剧痛。 吴老三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紧紧扣住她的胳膊,狰狞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那双芝麻大的眼睛,正上下打量着她。 吴晶儿瞧见这一幕,幸灾乐祸的大笑着。 下一秒,她扬起一条马鞭恶狠狠抽了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吴晶儿的手软绵绵地垂了下去,马鞭也随之落地,她捂着手腕,口中痛苦地喊道:“痛……好痛……呜呜……” “老伯你看我的手法准不。”一道声音传来,语气里有些洋洋得意。 又是“啪”的一声,牵制着沈抚芷胳膊上的手也松开了。 “不错,小子,准头挺不错?才刚学几天,打得比我都准,我算是后继有人了,”沈老憨一脸的欣慰和满足。 吴老三“诶呦”一声,捂着半边胳膊,疼得直咧嘴,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娘的,谁,给老子滚出来。” 此时从屋里出来个清携淡漠的翩翩少年,他倚靠在窗廊下,如若无人的把玩手里一个精巧的梨花红木弹弓。 仿佛全然未将他们放在眼里。 吴家三兄弟在十四户向来横行霸道,村里人极少有人敢得罪他们,更是无人敢对他们兄弟下黑手。 吴老大见是个唇红齿白的的少年,不免有些轻视得道:“小子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三弟是你打的?” 天赐仿若未闻,看向沈抚芷,问道:“姐姐,他有没有把你弄疼,要不我把他胳膊卸下来吧?” 吴老大瞧见少年理也没理自己! 还口出恶言。 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大喝一声,兄弟三人默契地抡起棍棒,将天赐团团围住,吴老大吼道:“揍,给我往死里揍! 他仗着人多势众,欺行霸市惯了。 还收拾不了一个毛头小子? 兄弟几人抡起棍棒,朝他的脑袋袭了过来。 天赐身形灵活,左闪右避,趁着对方不注意,左一拳右一脚地进行偷袭。 而吴家兄弟空有一身蛮力,但头脑简单,一味地猛冲猛打,自然吃了大亏。 没一会工夫,吴家兄弟身上就挂了彩,且越打越急,越急越处于下风。 吴晶儿一看情况不妙,几个哥哥要吃亏,她连忙喊道:“住手,你们住手别打了”。 沈老憨在一旁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站脚助威拍手道:“天赐,继续给我揍,打到他们哭爹喊娘,跪地磕头为止。” 吴晶儿焦急望向沈抚芷:“沈抚芷快叫那小子停手啊!” 沈抚芷问道:“那我们的恩怨?” 吴晶儿顾左右而言他,催促道:“快…让那小子别打了!” 沈抚芷不想把两家恩怨拉深,真要把吴家兄弟打残,还得支付银子为吴家看病,她索性打了个圆场,说道:“上次你们来我家,毁坏了不少东西,我爹也受伤了,今你哥哥们身上也挂了彩,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我们一笔勾销如何。” 吴晶儿眼看今日讨不到便宜,忙说“好!好!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