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转身,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午后的微风,“哦,不过是让一位迷路的‘灵感猎人’轻轻触碰了脸颊几下,留下些艺术的印记。”保姆闻言,急忙在纷乱的思绪中搜寻药箱的踪迹,仿佛那是能驱散一切不寻常的魔法棒。她欲要为我施展“复原术”,却被我以指尖轻舞,优雅地避开了她的好意。“就让这份‘创作’自由绽放吧,越是不羁,越是故事。” 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仿佛窥见了不该见的秘密,“可沈检察长……他若是见了,定会风云变色。”我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正是要那份风云,为我所用。”说罢,我取过药膏,恶作剧般地在未受伤的脸庞上轻点几笔,让药香与阴谋交织成最完美的伪装。“安心,他的雷霆之怒,自有其归宿,而我,不过是个优雅的引路人。” 保姆见状,虽满心疑虑,却也选择了沉默。夜深人静,我独自享用着简单的夜宵,翻阅着杂志,每一页都像是对未来的占卜。忽然,院外一阵汽车引擎的低吟,随后是光与影的交错,如同一场无声的电影,映照在窗棂上,刺痛了我的眼眸,却也唤醒了我内心的戏码。 保姆的声音,细若游丝,透过门缝传来,“沈检察长已归,此刻正于书房沉思。”我微微一笑,知道好戏即将开场。女人间的较量,往往无需刀剑相向,只需一个恰到好处的契机,便足以让情感的天平倾斜。我刻意加重了脸上的伤痕,让它成为我无声的宣言,然后,带着一抹决然,拉开了门扉。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保姆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安,我却以笑回应,“放心吧,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舞台剧,我既是编剧,也是主演。” 步入书房,我侧身而立,故意让那抹醒目的红色在灯光下无所遁形。他,沈检察长,正埋首于公文之中,仿佛外界的纷扰都与他无关。我轻轻放下茶杯,故意让它发出不和谐的声响,那是对平静水面的轻轻一触。他终于抬头,目光掠过我的脸颊,那一刻,空气似乎凝固。 “你的脸……”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轻轻撩动发丝,试图遮掩,却更添了几分欲盖弥彰的诱惑。“无碍,不过是夜风中的小插曲。”我轻描淡写,他却已洞悉一切。 “过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我缓缓靠近,每一步都踏在了他心跳的节奏上。当他触碰到那片伤痕时,手指的力度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咬紧牙关,让疼痛成为我无声的坚持。他的眼神里,怒火与疼惜交织,而我,只愿在这复杂的情感漩涡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这是谁的杰作?”他的声音低沉,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我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眼中闪烁着不屈与决绝。“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如何共同面对这风起云涌的夜。”在那沉静的空气中,我轻轻摇头,如同摇曳在风中的未名之花,不言一语,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倔强与疑惑。他,那位被尊称为“祖宗”的男子,眼眸中闪过一抹锐利,随即对门外轻唤:“老孟。”仿佛一声令下,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司机老孟,步伐匆匆,自楼梯间跃然而上,那张历经风霜的脸上瞬间写满了复杂的情绪——惊愕、忧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谁动了她?”祖宗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远古的钟鸣,震得人心神俱颤。老孟的身子微微一颤,目光与我交汇,那一刹那,我读出了他眼中的挣扎与无奈。最终,他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是……王小姐。” 这三个字,轻飘飘地落在空气中,却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我心中那块悬而未决的巨石,终是轰然落地,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释然与庆幸。我暗暗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原来,他也并非全然不顾我的安危。 祖宗的目光,此刻已锁定在桌上那份看似普通的案宗上,他的沉默,如同深邃的夜空,让人难以揣度。老孟继续解释道:“王小姐见您带着乔小姐去了皇城,心生不快,便……动了手。”言语间,透露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尴尬。 祖宗缓缓端起茶杯,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面容,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他的沉默,让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眉宇间那份冷淡,更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时,秘书适时插话,言辞间带着几分愤慨:“王小姐素日跋扈,动手伤人也不足为奇。只是,她竟敢跟踪您,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这番话,如同火星落入了干柴堆,瞬间点燃了祖宗心中的怒火。 只见他猛然起身,手一挥,桌上的物品便如同遭受了风暴的洗礼,四散纷飞。文件、笔筒、水杯……一切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愤怒的见证。“谁给她的胆子!”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秘书见状,小心翼翼地问:“若她不愿离去,又该如何是好?”祖宗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若她不知悔改,便让她知道,违背规则的代价。”那语气,冷冽如冬日的寒风,不带一丝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