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
张济被荆州军的一通箭雨射杀,倒于马下,此情此景全都落在了他的侄儿张绣眼中。
随后,就见张绣急忙纵马挺矛前来,救援他的叔父。
但是今日这一战,刘表军队准备的实在太过充足了!
这次的埋伏战,刘表是真的做好了全灭张济一军的打算!
待张绣临近之时,便见斜刺里冲出了几名长矛手,去刺张绣的战马。
那战马猛然抬起前蹄,吃痛的将张绣从战马背上掀翻了下去。
张绣灰头土脸的抬起头,还未等做些什么,就见一名战将策马奔驰而来!
纵马之人,乃是刘表手下的猛士黄忠。
“你……!”
黄忠临近张绣,二话不说,抬起一刀,直接将张绣的首级从其脖颈上砍飞。
张绣瞪大着眼睛,只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打着圈的在眼前转悠。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的人头重重的落在了沙土之上,鲜血从脖颈上喷洒而出。
黄忠二话没说,直接命手下人拿起张绣的首级,随后又转头率领精兵去冲突西凉军的队伍。
张济身为这支西凉军的一把手,而张绣作为他的侄儿,是被张济当成这支西凉军未来的统帅培养的。
如今叔侄两个人皆殒命于此处,这对西凉军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主帅死后,这些西凉军哭喊着到处乱窜,被荆州军斩杀甚多。
……
蔡瑁在远处的中军之中,看到此情异常的兴奋!
他攥了攥拳,说道:“使军的战略眼光还是相当不俗啊,设此埋伏,解南阳西北之大患!”
“这西凉军士皆是凶狠残暴之徒!”
“这一次,为了夺取粮草,他们快速行军,不曾防备,方才落入了这般境地。”
“若是正面交锋,想要击败这将近两万人的队伍,何其难也。”
“此一战,足可使我荆州之军天下闻名了!”
“那刘翊,真是给了刘使君一份大礼呀!哈哈哈哈!”
……
此刻,刘翊的兵马也正在奔着穰县而来。
他的斥候已经向他汇报,说是西凉军的张济以及张绣在攻打穰县的时候,被荆州军埋伏,损兵折将,手下的士兵大部溃散,而张济和张绣本人,一个中箭身亡,一个则被荆州的战将斩杀。
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刘翊面上没表态,心中却是唏嘘。
想不到自己的一番操作,竟是让张济军比历史上败的更加彻底了。
历史上的张济也是因为夺粮而兴兵入寇南阳郡。
不过当时的张济入南阳之时,并没有被刘表如此的设计埋伏,两军正常往来交战,张济中了流矢身亡。
如今,因自己的蝴蝶效应,刘表事先得到了张济入寇的信息,在穰县埋伏了几倍于历史上兵力,并做了精密计划,使得张济比历史上败的更加彻底。
不但是张济自己,连侄子张绣的命都搭进去了,这着实是让刘翊始料未及。
不过,细细想来,这也是张济自作自受。
刘翊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
只要张济诚心与自己合作,率他的精兵猛将归顺到刘翊麾下,那么刘翊就可以和他同享粮草,共同征讨江南。
日后,张济叔侄在他的麾下也必能够得到重用。
可惜,张济反复无常,没有信誉。
双方刚谈好的事,他立刻就背叛了刘翊,自己抢先去夺粮,真是活该有此下场。
刘翊感慨的摇了摇头,看向了一旁的徐晃。
“公明,火速派出斥候探查,看看张济的败军,如今由谁率领。”
徐晃当即领命,迅速派人去查探了。
……
军队继续前行,不久后就得到了斥候的回报。
西凉军战败于穰县,张济和张绣尽皆身死,校尉胡车儿正在召集西凉军的残兵败将,屯扎在南阳郡穰县的西北百里,不知应该如何去何从。
此时,张既已经回返到了刘翊的军中,他闻讯后立刻向刘翊谏言。
“将军,张军无首,刘表必会派人去说降胡车儿,招收这一支西凉兵!张军虽大败,战力犹在,且张济军中还留有很多的战马,若将这些精兵和战马收于麾下,势必会大大增强荆州军的战力!”
刘翊点头道:“刘表不是等闲之辈,必会如此行事。”
张既忙道:“某觉得,将军要做的,就是与刘表争夺这支兵马的所有权。”
“万万不可让刘表抢先将张济所遗的这支兵马拉拢过去。”
刘翊笑着问:“那依德荣之见当如何?”
张既毛遂自荐。
“某愿再次为使,前往西凉军中,说降胡车儿,让以其为首的这些西凉军士统统归顺到将军的麾下。”
刘翊沉思片刻,道:“也没有那么容易,相比于刘表派过去的使者,你能给出的条件,未必够用。”
张既则道:“西凉军的主将张济、张绣如今皆死在了刘表手中,那些西凉军将士对刘表深为恨之,我自觉此去,定可功成!”
刘翊笑着对张既说道:“德荣啊,你不了解这些凉州人,我在京城跟他们打交道打的太多了!这些人全部都是虎狼之徒,豺犬心性,根本没有忠义,道义可言,有的只是利益。”
“虽然张济是他们的主帅,但对于这些西凉军将士而言,张济毕竟已经死了,死人给不了他们粮食,给不了他们未来,相比我们这支南下的孤军,投靠拥有荆州的刘表,或许是他们更好的选择……别的不说,至少投靠刘表他们能吃饱喝好啊。”
张既皱起了眉:“若果真如此,我等应该如何行事?”
刘翊微笑道:“有个人一定会有办法,相比于你来说,他作为使者,会更为合适!”
……
当晚,贾诩来到了刘翊的帅帐中。
“贾公!张将军,张将军他……被刘表给害了!”
刘翊满面哀容,一把抓住了贾诩的手,悲哭道:“我刚刚跟张将军协定,同往江南讨伐叛贼,谁曾想,谁曾想……他就,他就……盟友骤然离去,我这心痛啊,真的痛!”
贾诩一脸默然的看着他。
“少君啊,您既心痛……为何哭的一点眼泪都无?”
刘翊抽噎道:“贾公啊,此乃东莱刘氏祖传哭法……学名叫干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