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小哥太客气了,大家都是朋友,这钱还是拿回去吧!”王香主推辞道。 最后经过一番拉扯,王香主算是收下了答谢。 其实这钱侯小歌完全可以不给,但这样后面有什么忙,就不好帮了,毕竟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两姐弟出了货运站,外面趴活的黄包车也是迎了上来,不过这次侯小歌没有坐委婉拒绝了。 毕竟都是普通老百姓,回村坐黄包车容易被人指指点点。 货运站距离火车站集市很近,侯小歌打算带二姐去火车站集市吃喝一顿,然后在采购一些物资回去。 “二姐,这段时间你在范府过的怎么样?还好吧!”路上两人边走边聊。 “还行,俺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虽然吃不到细粮,但粗粮还是勉强够吃的,偶尔小姐吃剩下一些吃食还能捡个便宜。”侯盼弟笑着回道。 “范家也还算大方,不过给人当佣人总归没有自由,等范家小姐长大点嫁人,你们这些下人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现在咱家已经在秦省安顿下来了,咱娘也找了回来,现在家里除了爹被抓了壮丁,算是团聚了。”侯小歌笑着朝侯盼弟介绍家里现在的情况。 “那真是太好了,俺还正想问你有没有娘的消息。”侯盼弟听到母亲也被找了回来,脸上的喜悦难以言表。 侯小歌见侯盼弟喜悦的模样,也明白一个孩子对母亲的依赖。 “黑娃,那咱们现在情况怎么样,能吃饱不?俺看你怎么还和那商队人认识。”侯盼弟开口询问。 侯盼弟这大半年来在范家虽然过不自由,但吃饱住的暖,比以前在家强多了,自然不想在回到以前吃不饱睡不暖的家。 如今弟弟突然把自己从范家赎回来,说实话,侯盼弟还真不想回家。刚才两姐弟见面虽然激动,但她始终担忧回家吃不饱饭才这样问。 “二姐,你说这个金银堂啊!这金银堂是一个帮派的商业部门。 俺在来长安的路上帮助过他们老大,炎黄盟和秦军有一定关系,现在在中原做生意。 这范家就是金银堂的一个合作方,也正是有了这层关系,范家才能放你离开。 至于吃饱饭,你看看我这身衣服就明白了,咱家现在生活还不错。 我在中原救过一个老人,他给了我几个做买卖的方子。 现在咱娘和大姐她们每天在家里做卤肉,大伯和小姑一家在火车站集市上摆摊售卖。 你今早在炎黄盟也就吃了一两个窝头垫了一下肚子,我这会儿就带你去咱家卖吃食的摊位好好吃一顿。”侯小歌笑着解释道。 “不用了,俺现在肚子还不饿,就不要浪费粮食了。” 侯盼弟听到家里现在做了买卖,脸色一喜,但早上吃了两个窝头,现在还不饿,连忙拒绝。 “走吧!先去见见小姑她们,这两天家里在挖井,家里粮食不多了,我顺便来集市上采购一批粮食。”侯小歌说完大步走在前面。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火车站集市上,羊娃两兄弟正扛着冰糖葫芦贩卖,看见两人连忙走了过来。 “黑娃,这,你二姐啥时候回来了?”羊娃看着穿戴还算整齐的侯盼弟一脸震惊。 “花钱让炎黄盟从范家赎回来的,人刚刚从炎黄盟领回来。”侯小歌笑着解释道。 “乖乖!” “黑娃,赎个人大概需要多少钱?”羊蛋在一旁问道。 “这要看你知不知道人的具体在哪,如果知道,费用应该小点,三四十大洋。 如果不知道人在哪儿,那就难了,花钱也不一定能有效果。”侯小歌朝两人解释道。 听到找人居然需要三四十个大洋,两兄弟也都是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哥,你这是打算赎小兰姐?俺看还是算了吧!估计她现在都成谁家媳妇了。”羊娃看着大哥一脸沮丧的样子开口道。 “滚!” 羊娃听见弟弟说自己原来的心上人,立马瞪大眼睛大骂,给了羊娃屁股一脚。 侯小歌在一旁强忍着笑,这羊娃也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找揍么。 “哼!你就是见色起意,二姐都找不到了,有钱俺也想赎二姐。”羊娃在一旁揉着屁股叫嚣道。 羊蛋听到妹妹,也像是泄了气的气球登时没脾气了。 羊娃的二姐和侯小歌大姐年龄一样大,今年十三岁,名叫香草,长的还算秀气。 五月份羊蛋挖野菜时找到了一条蛇,和人起了冲突被打伤了,为了看病,父母只能把羊娃二姐香草以三个大洋加十斤玉米面的价格卖了。 羊蛋今年已经十六岁了,比侯欢迎还大半岁,懂得也多,所以对妹妹的事一直很内疚。 “黑娃,能不能托人找一下俺妹香草?”羊蛋涨红着脸哀求道。 “羊蛋哥,香草姐的事俺也想帮忙,不过没有个准确地址,人很难找到的。 就像俺爹,他也不知道哪支路过的军队抓了壮丁,为了寻他俺都花了十几个大洋了,但依旧没信。”侯小歌也是无奈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