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见高幽若言辞笃定,心中稍安,目光也柔和下来。 她轻抚着高幽若的青丝,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释然: “幽若,娘亲并非质疑你的眼光,亦非对秦郡公有所成见。只是...” “唉,罢了,先不说这些了。” 韦氏握紧高幽若的小手,附在她耳边,小声问道: “你先告诉为娘,这些天你们那样之后,他可曾命人给你送避子汤?“ 高幽若闻言先是一愣,黛眉微微蹙起。 “那样是哪样?避子汤又是什么?” 话音刚落,高幽若猛地想起什么,俏脸顿时臊得通红。 她扭了一下身子,背对着韦氏,羞赧道: “娘亲,您怎么连这种事都问,真是羞死人了。” 高幽若的声音细如蚊蚋,羞涩难掩。 韦氏闻言,轻笑出声,轻推了一下高幽若的肩膀,揶揄道: “我是你娘,你是我女儿,跟娘说说,又有什么可害羞的?” 高幽若螓首低垂,贝齿轻咬唇瓣,双手捻动手指,如同犯错的孩子一般,扭扭捏捏地说道: “女儿与他并未行房,至今仍是处子之身....” 韦氏神情一怔,旋即声音陡然拔高。 “你说什么?” 突然,韦氏神色一紧,语气担忧道: “这怎么可能呢?莫非他身患隐疾?” “可是这也不应该啊!有妙应真人在,就算他有什么隐疾,也早就被治愈了才对啊!” 高幽若闻言,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之前在秦园浴室外,“无意间”窥视到的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脸颊再次染上绯红。 她眼神闪烁,连忙解释道: “娘亲误会了,郎君他身体康健,并无隐疾。” 韦氏眉头一拧,疑惑道: “你怎么知道他身子无碍?难道是沁羽已经和他.....” 高幽若双手捂着滚烫的脸颊,强压下心中“杂念”,羞赧道: “没有,没有....不是您想的那样。哎呀,总之,娘亲,您就别问了。” 韦氏见高幽若这副娇羞的模样,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实在想不通,自家女儿明明生得花容月貌,闭月羞花,再加上有皇后赋予她们的身份,如秦明这般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如何能忍住,不动她们? [难道说,他与那些世家子一样,不喜幽若这种,腿长,腰细,丰乳肥臀的女子?] [还是说,他嫌弃自家的女儿的名声?] [可是,看自家女儿这样子,怕是已经对他情根深种,非他不可了。不行,妾身得想个法子,帮帮她才行。] 韦氏心中的疑虑犹如春日野草,悄无声息却又迅速蔓延。 沉吟片刻后,韦氏眼眸一亮,顿时有了主意。 韦氏轻柔地握住高幽若的手,语气轻柔道: “幽若,你这次回来,能不能在府上多留几日?” 高幽若闻言眸中流露出一丝犹豫,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前在秦府之时,最不想见的人就是秦明,如今回了府邸,反而总是想起他,恨不能明日就回去找他。 高幽若轻咬了一下粉嫩的唇瓣,轻轻点头。 “女儿多留几日便是。” 高幽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 韦氏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心中已有了计较。 她轻拍高幽若的手背,语气温和中藏着一丝不容置疑: “娘亲许久未曾归家,有些想念你那几个舅舅了。” “明日你随娘亲回一趟韦府,顺便给你几位舅舅,舅母问安,可好?” 高幽若闻言,微微一愣,轻声应道: “一切听凭娘亲安排。” ....... 毗邻申国公府邸,仅隔一条街巷,座落着一座占地极广的府邸---齐国公府。 在那错落有致的府邸深处,隐匿着一座极尽奢华的庭院,其景致宛若天工开物,每一砖一瓦皆透露着不凡的气息。 此时庭院正屋的窗户上,倒映着两道曲线曼妙、身姿婀娜的柔美倩影。 那二人正是齐国公夫人---缪氏,与其嫡长女---长孙沁羽。 “母亲大人,您别问了,怪羞人的。” 缪氏坐在窗前的软榻上,轻摇手中团扇,眼含笑意地看了一眼满脸羞红的长孙沁羽,缓缓开口道: “怎么?这就害羞了?” 长孙沁羽低垂螓首,葱指不安地绞弄着衣角,脸颊的红晕如同晨曦中的桃花,娇艳中透着几分羞涩。 “母亲,女儿只是...” 她的话语轻如蚊呐,却难掩内心的一丝慌乱。 缪氏轻叹一声,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理解: “罢了,罢了,既然你不愿意说,为娘不问了。” 长孙沁羽闻言终是松了一口气。 缪氏放下手中的团扇,起身缓步至长孙沁羽身边,轻柔地将她拥入怀中,以一种只有母亲才能给予的温暖与安慰,轻声道: “娘亲最后再提醒你一句,以后行完房事,别忘了喝避子汤,切莫在两位殿下嫁入秦府之前,怀上身孕。”